那玄塵天帝的雕像,布滿黑暗斑駁的青苔痕迹,一絲絲不詳氣環繞,如毒蛇毒蟲般盤旋着,看起來非常詭異,和這座輝煌堂皇的殿宇,顯得十分不相稱,令人看了一眼,就感到頭皮發麻。
葉辰隐隐推算到天機,知道在玄海時空之中,也有派别的劃分,而且非常尖銳。
外界的民衆,同時供奉玄塵天帝和太海天帝的雕像,但在玄海天宮内部,分歧卻非常大。
玄塵一派,太海一派,暗鬥激烈,互相隻供奉自己信仰的神。
在玄塵天帝雕像下,站着一個黑衣中年人,正背對着葉辰,他顯然就是大護法仲玄永,明顯是玄塵一派的人,故此隻供奉玄塵天帝。
“塵夜公子,坐。”
仲玄永轉過身來,見到葉辰,聲音頗有些冷寂說道。
葉辰的身下,就從幻想之中,出現了一張座椅。
“大護法閣下。”
葉辰并沒有坐,而是向仲玄永拱了拱手,開門見山道:
“是丹帝前輩介紹我來的,我想借用傳送陣,傳送去沙城。”
仲玄永點點頭道:“我知道,我和丹帝是過命的交情,我常年受不詳之氣纏身,是他煉丹制藥救了我,他有什麽吩咐,我自當依從。”
他說話語氣,始終是陰沉,又帶着一點虛弱的模樣。
葉辰能感覺到,他是常年供奉玄塵天帝,結果被雕像上的不詳之氣侵蝕,五髒六腑估計都發黑發爛了,完全是靠自身修爲,還有丹帝贈予的丹藥,苦苦支撐。
“大護法閣下,你身體很不好,我這裏有一顆丹藥,或許能替你治療。”
葉辰想了想,便發動道宗鑄丹術,調動天地靈氣,還有一點錦鯉天符的能量,憑空鑄造出了一顆丹藥,金光閃閃,祥雲浮動,丹藥上又有錦鯉的圖騰,看起來靈氣氤氲,有天大的祝福力量。
禁氣繩禁锢了葉辰的戰鬥力,但要煉丹的話,并不受影響。
仲玄永看到葉辰的手段,頓時呆住了。
因爲他發現,葉辰所煉制出的丹藥,成色比起丹帝煉制的,還要好上許多許多。
“你……你的鑄丹術……”
仲玄永震撼得無以複加。
“大護法閣下,你先服下吧。”
葉辰屈指一彈,将手中丹藥彈給仲玄永。
仲玄永慌忙接下,頓了頓,而後将丹藥服下。
一服下丹藥,他渾身頓時金光白光爆發,神芒彌漫,浩然氣沖天,錦鯉仙光浮動,諸多不詳與黑暗的氣息,都被驅散開去。
霎時間,仲玄永感到神采奕奕,渾身不詳氣已經散盡,被侵蝕嚴重的髒腑,也已經恢複血潤。
葉辰這顆丹藥,簡直是無敵,一下子就讓他的狀态,恢複到圓滿的地步。
丹帝的丹藥,隻能緩解他的症狀。
但葉辰,卻是直接治療。
因爲葉辰道宗鑄丹術的修爲,已經是超越了丹帝。
“不愧是輪回之主,果然是神通驚天!”
“你的道宗鑄丹術,造詣已在丹帝之上,在下佩服,請受在下一拜!”
仲玄永滿臉激動,困擾他多年的問題,得到解決,他激動之下,又是喜悅萬分,當場就給葉辰跪下來了,磕頭道謝。
葉辰愣了愣,原來仲玄永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想想也是,他與丹帝因果密切,仲玄永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背後的天機了。
仲玄永似乎看出了葉辰的疑慮,慌忙道:“輪回之主請放心,在我的地盤上,天機絕對隐秘,外人不會洞察到你的身份。”
葉辰稍稍放心,“嗯”了一聲,向仲玄永道:“大護法閣下,你先起來吧。”
仲玄永當即起身,道:“輪回之主,你稱呼在下名字即可,多謝你替在下化解不詳。”
“隻是,你想借用傳送陣的話,可能暫時不行。”
葉辰一愣,道:“爲什麽?”
仲玄永道:“因爲我玄海時空,正在舉行尋聖比武,傳送陣暫時關閉,要決出勝者後,才會重新開放。”
“不過你放心,如今這比武,已經差不多到了尾聲,明天就是決賽的日子了。”
“等決賽結束,傳送陣馬上便開放。”
聞言,葉辰松了一口氣,道:“也就是說,明天傳送陣就能開放了?”
仲玄永道:“是的。”
他目光上下細細打量葉辰,又說道:“對了,輪回之主,聽說你有逆伐神明的資格,那橫推無量境,想必是輕而易舉。”
“明天的決賽,不如你作爲種子選手,代表我玄塵一派出戰可好?”
這場尋聖比武,限定無量境參加,葉辰剛好就是無量境,而且真實戰鬥力更是厲害。
仲玄永心想着,要是葉辰去參賽,那豈不是橫掃一切無敵?
葉辰一愣,道:“要我出戰?我一個外人,也能參賽嗎?”
仲玄永道:“誰說你是外人?我是玄塵一派的大護法,我最大,我說你是自己人,你就是自己人。”
“這玄海天宮裏面,分爲玄塵派和太海派。”
“太海派供奉太海天帝,玄塵派供奉玄塵天帝。”
“我玄塵一派,當年受玄塵天帝深恩,就算他老人家被黑暗吞噬,我等也誓死效忠,絕不改變信仰,便是沾染不詳,死也要供奉他老人家的雕像。”
“嘿嘿,而且他老人家當年隕落,到底是被黑暗吞噬,還是被人陰謀害死,還難說得很。”
說到最後,仲玄永發出冷笑,眼裏帶着些仇恨之意,似乎深有怨念。
葉辰驚道:“玄塵天帝是被人陰謀害死的嗎?”
仲玄永道:“我不确定,但此事絕不簡單,我玄塵派無數紀元以來,也一直在調查。”
“在沒調查出結果前,誰也不會善罷甘休。”
頓了頓,仲玄永又擺了擺手,歎息道:“不過,這是我玄塵派内部的事情,絕不敢打擾輪回之主。”
“隻是,這次尋聖比武,我玄塵派和太海派,需要各出一名種子選手,參加最後的決賽争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