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幼兒園，園長集合了所有小朋友排隊向一個兩米多高，兩米多寬的木桶裏小便。

範毅武和阿輝等人抱着膀子站在一旁觀望。

這桶裏自然就是被卸掉全身關節的蘇雄，範毅武準備現場讓這些小朋友尿尿，當場用新鮮的童子尿給蘇雄泡個澡，讓他感受一些什麽叫以量取勝。

這重光幼兒園剛好和重光精神病院都是一個老闆蓋的，以範毅武的金字招牌和裏奧阿群這兩個熟人，這點小忙園長十分樂于助人。

雖然卸掉了蘇雄的下巴，可保險起見，範毅武熱心腸的幫他戴上了透水性特别強的口罩，防止他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響吓到小朋友。

重光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在園長和老師的引導之下，有序的排成一條長長的隊伍，一個個的接力往桶裏尿尿。

這所重光幼兒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百十來個童男子還是湊的出來的。

範毅武目測了一下，讓蘇雄喝個飽應該是沒問題。

“多謝你了，園長。”

阿群對着一臉兇樣的園長道謝。

别看園長一臉橫肉，長的兇巴巴的，胸口還有露出來的紋身，可他确實是個很有愛心的人。

阿群小時候也是在這家幼兒園畢業的，所以對于園長很是熟悉。

“阿群，你太見外了，你也是我的學生，再加上範sir可是警界之星，正義使者，有事吩咐，我當然義不容辭。

對了，如果孩子們到時候湊不夠數的話，我也是四十多年的童男子，量特别大，也可以幫忙湊一湊的。”

範毅武在一旁聽的滿頭大汗，這園長還真是熱心腸。

不過看着園長一臉橫肉，看起來比阿輝更像是道上混的，沒想到居然還是個童男子，真是難得。

轉眼間第一個孩子已經開始往木桶裏尿尿了，這一滋溜下去，濃濃的白煙就從桶裏升起，吓的孩子渾身一抖，童子尿灑了一身。

“别怕，這桶裏溫度高，有蒸汽是正常的，下一個，千萬别浪費。”

這年頭幼兒園的老師可是太專業了，都不用範毅武開口，帶隊的老師直接就想好了借口安撫孩子。

接着一個兩個，饒是小孩子量小，估摸着也有小半桶了，木桶裏冒出的白煙兒是越來越濃，好在孩子們也都适應了這奇怪的煙霧，珍貴的童子尿沒有浪費。

在老師的有序帶領下，很快這一百來個孩子就都把童子尿撒進了木桶裏，兩米多高的木桶還差一丢丢就要溢出來了。

園長不負衆望的沖上前去，避過衆人之後将四十年的陳釀童子尿當做壓軸撒進了桶裏。

範毅武三人道謝之後遣散了工作人員和孩子們，看着桶裏霧氣蒸騰的白煙，幾人面面相觑。

“怎麽說？

再泡會兒還是？”

空氣中彌漫着腥臊的氣味兒，阿群早就離開房間出去透氣了，範毅武也有些頂不住，可看着桶裏依舊蒸騰的白煙，他還是想再等等。

“嗯，再等等，等桶裏不再繼續霧氣蒸騰再說，現在蘇雄的神打應該還在硬撐，不然沒這麽大動靜。”

阿輝雖然急于報仇，可幾十年都等了，也不差這麽幾分鍾。

範毅武捏着鼻子，有些幹嘔。

“那你繼續等，先出去，有些頂不住了，這玩意兒跟蒸尿浴似的，味兒也太頂了，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範毅武推開門走了出去，裏奧居然也跟了出來，一副幹嘔的模樣。

“怎麽，你一個鬼還能聞着尿味兒？”

範毅武有些好奇，鬼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這裏奧怎麽也一副作嘔的模樣。

裏奧掐着脖子幹嘔了一陣，這才抽空回答範毅武的問題。

“童子尿可是驅邪的，我作爲一個鬼，聞到童子尿頂不住應該很合理吧。”

“切，你明明一副幹嘔的模樣，根本不像是被驅邪，而是有了生理嘔吐反應。”範毅武明顯不信，裏奧的反應根本不像是被驅邪的狀态，桶裏的蘇雄才是。

“好吧，我就是看着尿霧升騰，看惡心了。”

這麽一來就說的通了，不過裏奧這鬼還真奇怪，不但保留着生前的習慣，居然還會惡心。

觀察了這麽久的範毅武發現裏奧貌似還不怕很多驅邪克制鬼怪的道術和土方子。

這麽看起來似乎裏奧這隻鬼貌似除了沒有實體，擁有鬼的能力之外，與活人近乎一模一樣。

這是很反常的行爲，要知道一般能夠成爲鬼，基本都是有執念存在的，而這種執念會慢慢侵蝕生前留下的意識，直到解除執念投胎，或者被執念完全侵蝕變成厲鬼。

因此化鬼之後，正常情況是越來越異于常人才是，2002的那個sam就是如此，基本已經完全沒有生前的習慣了，如果不是得到了李強的僵屍之軀，早晚也會變成隻剩下執念的厲鬼。

不過雖然想不通，範毅武也不會去探尋裏奧的具體情況，畢竟誰都有隐私。

範毅武和裏奧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門外聊着天，阿群則是在不遠處百無聊賴的戳螞蟻窩玩。

一根煙的時間，房間裏突然穿出一聲痛苦的大吼。

範毅武和阿群還有裏奧悚然一驚，趕緊推門而入。

蘇雄的下巴都被卸掉了，而且還戴着幾層口罩，明顯不是能發出痛苦嚎叫的那個人。

門被推開，惡心的尿味兒語氣破門而出，兩人一鬼顧不上惡心，趕緊查看起房間裏的情況。

卻看到阿輝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五官痛苦的扭成一團，手還不忘指着童子尿木桶那邊。

“快，有怪物要劫走蘇雄！”

範毅武三人定睛一看，那童子尿木桶破開了一個大洞，尿液撒了一地，蘇雄的蹤影卻是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範毅武扶起阿輝，檢查着阿輝胸口的傷口，好在這小子鴻運當頭的狀态還沒有結束，一個嬰兒手臂大小的血窟窿正在流血，透過血窟窿都能看到阿輝跳動的心髒。

牆面也破開了一個大洞，阿輝口中要救蘇雄的那個怪物動作也太快了，就這短短十幾秒，居然就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我們先追，你讓園長幫忙送阿輝去醫院，趕緊過來支援，這怪物居然不怕量如此巨大的童子尿，一定不是善類，我和阿群不一定是對手。”

裏奧化作影子鑽進了阿群的身後，一人一鬼搭檔從牆面破開的大洞中追了出去，而範毅武隻好留下幫阿輝處理傷勢，順便找園長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