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剛是停手了,可阿群完全是得理不饒人的類型,擡起純鋼棒球棍就準備給他再來一下,看起來阿群對于這一棍子沒有敲碎天靈蓋很有怨念。
不過一隻金黃皮膚的手恰到好處的接住了這一棍,鋼鐵交擊之聲震的藤條剛腦瓜子嗡嗡的。
這隻金黃色的手掌來自于範毅武,并不是他講道義,有紳士風度,而是西協美智子看起來似乎是安安靜靜的端坐在原地,實則蓄勢待發,随時準備爆起傷人。
這西協美智子并不是最終目标,所以有的談的話,範毅武并不想帶着兩具屍體回去,那樣價值就縮水太多了。
“阿群,先等等,既然人家這麽有誠意,我們也沒必要太過得理不饒人。”
阿群面無表情的收回了棒球棍,放在桌布上擦了擦之後塞回了二次元裙底,十分乖巧的坐在範毅武身旁,似乎剛剛那個兇悍匪徒不是自己一樣。
“兩位身手不凡,光臨小店蓬荜生輝,不知道有什麽可以效勞的?”
這日本女人也是人精,打之前要殺要剮,發現占不到便宜之後就和顔悅色,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樣。
這臉皮厚度和範毅武有的一拼,就是一如既往的習慣亂用成語,讓範毅武有些尴尬。
既然西協美智子沒有直接撕破面皮,阿群也沒有吃虧,範毅武倒也不至于刨根問底的嘴炮,不就是虛與委蛇麽,這個範毅武還是很擅長的。
範毅武一臉壞笑的摸着下巴,用充滿侵略性的眼神挑逗的看着西協美智子。
“原本是來鬧事的,出來混嘛,當然是求财咯,隻不過現在看到老闆娘這麽漂亮,可就不止求财這麽簡單咯。”
聞言那還在流血的大腫包藤田剛直接怒目而視,也顧不得捂住自己腦袋上那個流血的大包了。
這踏馬什麽世道?
在日本被那些倚老賣老的老家夥戴帽子,他娘嘞來中國了居然還有人試圖給他戴帽子,當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了!
一拍桌子,藤田剛就準備直接爆起殺人,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今日他藤田剛就要站起來真正當一次男人。
脾氣很暴躁,殺氣也很重,但是藤田剛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看到自己老婆加boss虛空按了按手。
滿腔的怒火和殺意一下子就被按了下來。
不是他慫,也不是他怕老婆,主要是西協美智子不光是他老婆,還是他的boss,憤怒狀态下什麽都可以不管,可西協美智子的意見他不能不顧。
否則他在日本也不可能被老家夥戴帽子,曾經他可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憤怒了一天。
“藤田剛,出去!”
西協美智子隻是淡淡的說道,可語氣中的堅定和分量,隻有藤田剛懂。
甚至沒有反駁,在範毅武和阿群驚訝的眼神中,藤田剛憋屈的推開門,十分恭敬的退了出去。
憤怒在燃燒,範毅武他們驚訝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刺痛他幼小的心靈,退出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在發抖,可是依舊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
這就是西協美智子的分量。
“這位先生,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說出您的真實意圖吧,我相信以您的實力,也不可能是那種貪财好色之徒。”
西協美智子似乎永遠都是這麽平靜,可是從藤田剛的反應來看,她才是那個最瘋狂的存在。
藤田剛就像一個瘋狗,而能夠用眼神壓制藤田剛這個瘋狗的西協美智子,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更加瘋狂的存在。
畢竟,人們隻會臣服于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存在,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範毅武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拿過西協美智子的酒杯給她倒了一杯遞過去,在西協美智子接過酒杯的時候,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一陣,笑的十分正人君子。
“你說巧不巧,我還真就是那種貪财好色之人,我不光想要錢,還想要你。”
這一番動作,假如換一張臉的話,有一個形容詞很貼切,那就是癡漢。
就連阿群也是忍不住皺眉,她認識範毅武這麽久了,自認爲還是比較了解這個人的心性的,可範毅武這一番動作又刷新了他在阿群心中的下限。
果然,是個女生都對癡漢無感。
當然,隻是對癡漢無感,可這并不是對範毅武,畢竟他實在太帥了。
所以西協美智子笑了,風情萬種,眉眼間全是魅意。
“先生還真是有趣呢,既然如此,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加入我們,那麽想要多少錢都可以,我也可以是先生的。”
範毅武挑了挑眉,饒有興緻的看着西協美智子。
“加入你們?就這麽一間小酒吧?”
西協美智子搖了搖頭,依舊在笑“先生說笑了,既然能夠找到這裏,肯定是對妾身有過一番調查的,明人不說暗話,我九菊一派西協美智子誠懇的邀請先生加入。”
這下輪到範毅武皺眉了,按正常反應來說他應該皺眉的,畢竟九菊一派不管是在港島還是哪裏,都相當于是過街老鼠。
“你是九菊一派?九菊一派可是戰犯,這牽扯到國仇家恨,我這人雖然貪财好色,但是很有原則。”
西協美智子握住了範毅武的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先生請感受我的誠意,加上我可以讓先生獲得更多的财富,隻要先生點頭,這家酒館和附近這條街,都是先生的。”
老實說,這家酒館并沒有開在鬧市,但也不至于人可羅雀,這一整條街的分量,估計換成港督都能感受到誠意了。
更何況西協美智子的誠意真的很大,可以說是非常大,還很挺翹柔軟。
範毅武忍不住揉捏了一番,然後手不安分的想從領口伸進去,卻被西協美智子抓住了安祿山之手。
“先生可還沒有答應呢。”
範毅武嘿嘿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臉很符合氣氛的稍微有些紅。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
頓了頓,範毅武咳嗽了一聲,正襟危坐,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
“講道理,我動心了,沒道理不動心,畢竟美女老闆你的分量加上這一整條街,相信誰也拒絕不了。”
随後話鋒一轉,頗有些質疑的歪着頭問西協美智子。
“那個,能不能先讓我體驗一下呢,畢竟餅畫的再大,也得我先嘗嘗鹹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