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日式小酒館中,範毅武和阿群相對而坐,兩人都不怎麽習慣日式的跪坐法,顯得與這家甯靜的日式酒館格格不入。
範毅武盤膝而坐,手上搖晃着精緻的酒杯,配合上金絲眼鏡,還頗有文人墨客的味兒。
忽略他嘴裏一直哔哔賴賴的話,看起來儒雅随和的他嘴裏卻是不停抱怨着清酒沒味兒真難喝,下酒小菜也不解饞,納豆是真的臭之類的話,沒一句好話。
阿群就坐的更加豪放了,标準式的小醜女裝扮,一雙結實有力的大腿放在桌子上,叉的老開,範毅武不用擡頭都能看到印着米老鼠的底褲。
手裏拿着的也不是酒杯,而是日式的那種精緻酒瓶,說是精緻,其實也就是小巧而已,阿群一口幹掉酒瓶中的清酒之後,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大喊大叫,範毅武也配合着嘴裏罵罵咧咧的拍桌子。
沒有等來道歉的侍者,反倒是隔壁的障子門緩緩的推開,露出了隔壁房間的真容,一名滿臉橫肉的肌肉壯漢,一位穿着和服的标準日本太太。
那身着黑色和服的日本少婦正是西協美智子,看到她露面,範毅武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女屍這次案子他早就猜到了劇情,由于饞西協美智子的身子,他這方面的劇情記得還是比較清楚的。
今天鍾發白和風四他們出去辦案的時候,他也并不是一直在瀉火,畢竟他又不用動,香港的日式酒館并不多,再結合郊外的那棟别墅,從兩者所有人身上,他幾乎沒費什麽時間就确定了酒館的地址。
等待阿群回來彙報消息的時候,他剛好就帶上阿群這位生力軍一起前來探查情況。
以他自己如今的實力,再加上阿群以及人鬼從不分開的裏奧,範毅武有自信這九菊一派留不下自己,更何況從九菊一派留下的案底來看,這西協美智子很明顯隻是九菊一派的年輕一代。
來之前他就和阿群商量好了,兩人配合鬧事,然後引出這家酒館背後的主人西協美智子。
範毅武原本還擔心阿群放不開,誰知道這妮子的酒鬼完全是本色出演。
肌肉壯漢在小心翼翼的倒酒,西協美智子則是在品酒,這肌肉壯漢一身疙瘩肉連中山裝都掩蓋不住的爆炸,配上這一副小心翼翼倒酒的模樣,頗有些張飛繡花的感覺。
“相逢不如偶遇,今日相見也是緣分,剛好行屍被高手損壞,不如就由兩位頂替吧。”
這小娘們中文挺溜的,還會用成語,話裏的意思卻是惡毒至極,範毅武不禁想問一句你他娘的真的懂什麽叫緣分麽。
肌肉壯漢得到指令之後,起身直接就是殺招,手刀對着範毅武的脖頸就切了過來,看動作貌似還是個跆拳道的高手。
可範毅武依舊坐在原地不閃不避,他可是帶着保镖的,阿群從她的二次元裙底掏出純鋼棒球棍,對準範毅武脖頸旁猛力砸下,剛好在肌肉壯漢的手刀來臨之時,一棍砸到了壯漢的手上,砸的肌肉壯漢一個踉跄。
雖然是鋼鐵碰肉體,可肌肉壯漢的手卻是毫發無損,貌似這壯漢也不是什麽純粹的武道大家,應該也是身負邪術的存在。
一擊不中,肌肉壯漢也沒有放棄,手刀變換,五指張開,順勢撐到地面,雙腿如剪刀般橫掃,隻是這次的目标換成了阿群。
這個打扮非主流的女孩剛剛表現出的反應力和剛剛那一棍的力道,不是弱者,而剛才範毅武完全沒有動作,被肌肉壯漢當成了反應不及,這個帶着金絲眼鏡的小白臉一定是傳說中的東亞病夫,手無縛雞之力,隻要搞定了這個女保镖,小白臉不足爲懼。
阿群和肌肉壯漢就在這狹小的房間中交手,從招式和威力來看,這肌肉壯漢保守估計應該最少跆拳道黑帶,還有不知名邪術加持,能以肉身硬抗阿群的純鋼棒球棍不落下風,一招一式之間盡是殺招,狠辣至極。
而阿群的情況就有些特殊了,她原本就是個哦普普通通的女孩,根本沒練過什麽搏擊技巧或者武術套路,出手毫無章法可言,單純看她的動作就像是一個普通人拿着棍子亂揮一樣。
可就是這種胡亂揮舞的棍子,總能恰到好處的攔住肌肉壯漢的每一次殺招,并且予以反擊,和這位武道大家平分秋色,不落下風。
範毅武和西協美智子就像兩個局外人一樣,端着酒杯自顧自的品酒,甚至範毅武還抽空對着西協美智子做出了一個換個人做就十分下流的手勢。
右手握拳,食指和中指并攏,快速彎曲的同時高速震動。
懂得都懂,西協美智子一副少婦打扮,怎麽可能不懂這個手勢的意思,可範毅武這張帥氣的臉龐,讓她實在不能把這個本該下流的手勢定義爲下流,隻能頗爲暧昧的笑了笑。
西協美智子既然是少婦,那麽她自然是有老公的,而她的老公就是這位正在和阿**手的肌肉壯漢。
範毅武和西協美智子如此明顯的交流,他自然是看在眼底,憤怒的同時,身上綠色的中山裝是越發綠意盎然了。
可哪怕憤怒到了這種地步,肌肉壯漢的攻擊目标也沒有轉換成範毅武,一是有心無力,阿群帶給她的壓迫感太過強烈,二也是不敢。
在範毅武和他老婆的互動之中,他看不懂西協美智子的厭惡和抗拒,就這麽簡單的原因,他不敢。
他出身日本自衛隊,并不是九菊一派的傳人,而西協美智子選他當老公也不是他有多強大,隻是因爲他實力不弱,剛好和西協美智子互補,而且聽話罷了。
西協美智子作爲九菊一派新生代的領軍人物,性格自然有些目空一切,看不上所有同齡青年,他也是西協美智子眼中毫無才能的同輩異性,隻不過是聽話而已。
所以,當西協美智子開口讓他停手的時候,哪怕阿群的純鋼棒球棍已經距離他的天靈蓋隻有零點零一公分,他也隻有聽話的停手。
“藤田剛,住手!”
伴随着西協美智子的一聲清喝,停手的藤田剛被阿群一棍子悶到了天靈蓋上,鮮血從額間流下,藤田剛邪術加持過的身體倒不至于被敲碎天靈蓋,可也腫的老高,就像帶着一頂不怎麽合适的帽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