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群捂着脖子痛苦大叫,一旁跳舞和打拍子的衆人也都被吓得不輕。
盧隊長吓的抱住門框,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
“你要這麽狠嗎?”
可裏奧卻是一臉輕松笑意。
“不用這麽狠嗎?你别當我傻瓜。”
就在衆人以爲裏奧又神經病發作癡線了的時候,被斧頭砍中的阿群突然就現了原形。
一臉怨毒的模樣,赫然是李太太的鬼魂上身。
受傷之後的李太太瞬間從衆人身邊擠了過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别放過她,追!”
裏奧十分帥氣的指揮衆人追擊,可卻沒人敢動彈,而百合花lily的花骨朵轉向了剛剛害怕到趴在門框上的盧隊長。
“差點忘了,還有一隻……”
裏奧摘下墨鏡剛剛轉頭就被盧隊長一把掐住了脖子,頂在牆上。
其他保安還在勸解,可盧隊長轉過來的臉卻是那個年紀輕輕就發量稀少的李先生。
盧隊長就是那另一個被鬼附身的人,剛剛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沒擦屁股的盧隊長意志力一時松懈,被李先生鬼魂趁虛而入。
“你們認錯人了,捉鬼專家,我先殺了你。”
雖然李太太才是紅衣,但明顯後暴露的李太太才是那個殺招。
鬼上身的盧隊長手上用力,掐的裏奧不停掙紮,七孔流血,彈了幾下之後不再動彈,似乎是失去了氣息,滑輪在地上。
掐死最難纏的捉鬼專家之後,鬼上身的盧隊長轉身對着衆人猙獰的笑了。
“到你們了。”
正在他志得意滿之時,七孔流血躺在地上的裏奧屍體扭動了兩下,瞬間爬起來就跑出了門外,一邊跑一邊招呼其他人風緊扯呼。
如夢初醒的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跟着裏奧屁股後面趕緊跑路。
鬼上身的盧隊長瞬間大怒,什麽狗屁捉鬼專家,明明是打不死的小強。
“你這個撲街!”
憤怒的李先生鬼魂控制着盧隊長的身體就準備追出去,剛到門口,一對巨大的銅鑼在門外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強烈的音波将鬼上身的盧隊長給震飛了出去,一頭撞破窗戶。
“我們前後包抄!”
裏奧一邊奔跑一邊指揮着這隻臨時拼湊起來的捉鬼大隊。
跟着裏奧追擊的鐵膽終究是沒忍住心中疑惑,問出了包括鬼都想知道的問題。
“你剛剛不是被鬼上身的盧隊長掐的七孔流血,怎麽還沒死。”
“七孔流血是七孔流血,死是死,你千萬不要混淆啊。”
果然,裏奧這個捉鬼大師并不是法力高強的類型,而是打不死的小強型。
……
就在裏奧帶着捉鬼大隊追殺李先生鬼魂的時候,附身阿群的李太太在轉角處遇到了範毅武。
背靠着牆壁的範毅武手指娴熟的轉動着打火機,火苗生起熄滅,自有一番韻味。
點燃一根煙吸着煙絲之後,範毅武從小嘴裏抽出來遞給一臉複雜的李太太。
原本一臉怨毒的李太太鬼使神差的接過了煙,猛的一口吸完,賭氣似的看着範毅武。
一口一根煙這種事,能幹的人肯定活不長,隻不過李太太早就死了,現在附身的是阿群的身體,不是自己的當然不愛惜。
範毅武無奈隻好再次點燃一根遞給她,一人一鬼這麽一遞一抽,不到一分鍾,範毅武身上僅存的大半盒煙就沒了。
發現精神食糧被面前這個娘們給消耗殆盡,而且她還在怨氣滿滿的看着自己。
範毅武瞬間一個大逼兜甩到阿群臉上,打的李太太一聲痛叫,她是鬼上身狀态,打在阿群身,痛在她鬼魂。
李太太滿臉不可置信,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敢打自己,他怎麽敢的啊,自己正牌老公都沒打過!
啪!
不說話裝深沉又擡頭準備瞪範毅武的李太太再次挨了一巴掌。
好吧,他隻是個帥氣的情郎,打人都打的這麽帥氣。
有時候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麽離譜,有些事老公不能做别人可以,老公打就是家暴,别人打就是情趣。
年輕時能夠跟别人去三十塊一晚的小賓館折騰一晚上,工作服的錢還是她自己出。
結果等到談婚論嫁的時候,管那個要娶她,照顧她一輩子,呵護她,愛護她的人要房要車要存款,讓那個人傾家蕩産才能娶到。
畢竟她從當初小賓館裏悟出了一個道理,輕易得到的就不會被珍惜,所以她要讓男人傾盡所有,再掏空父母的養老錢。
這種時候女人從來不會思考一個問題,那個在小賓館裏和她一起悟道的小混混和眼前這個要娶她一輩子的人并不是一個人。
他就是個老實人,願意傾盡所有,甚至強忍着愧疚掏空父母養老錢去接盤一個被人教會了很多歪理的女人。
何其無辜!
這時的李太太就是這麽一種奇怪的狀态,哪怕成了鬼,她也還是犯了全天下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借着阿群的身體,李太太久違的感受到了範毅武炙熱的體溫和孔武有力的身材,還有那神乎其技的槍法。
就在空無一人的樓道裏,李太太深情投入,達到忘我的狀态。
忘記了自己今晚回魂夜是回來報仇的,範毅武也是她的報仇對象。
也忘了自己老公正在孤軍奮戰,被一群人追的倉皇逃竄,狼狽的跟狗一樣。
……
而此時的李先生,确實很慘。
一路上被各種圍追堵截,大喇叭電吉他誇張尺寸的擴音器和銅鑼,恐怖的音浪震的他頭皮發麻。
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放棄盧隊長的身體,轉而控制那個越南仔拿起汽油鋸各種偷襲反殺,各個擊破,将主導權又抓回到了自己身上。
成功依靠自己反殺挽回局面的李先生鬼魂很興奮,迫不及待的想和自己老婆分享這驕人戰績。
可是奇怪的是,似乎從剛剛跑出保安室開始,自己老婆就不知所蹤了。
想起自己老婆剛剛似乎是上了阿群的身,李先生抽空打了一通電話。
“喂,老婆你在哪呢?”
“嘶……哈……呃,”
“喂,老婆你那邊什麽情況?那是什麽聲音,在殺人嗎?”
“嗯……啊,老公,是啊,我正在殺人,先挂了啊,這邊很棘手,我搞定了過來找你。”
“喂?”
“喂!老婆,棘手的話要不要幫……”
忙字還沒有說出口,李太太那邊就挂掉了電話,似乎戰況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