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紮,帕紮來索命了!!”
“巴頌你快逃.快逃!!”
塔娜的聲音聽起來銳利又急切,她在路上奔跑着,氣喘籲籲的與巴頌哭訴着,單單從她那驚恐的聲音,便能聽出她呼之欲出的崩潰。
隻是巴頌頓了頓,感覺有些奇怪,他張開口,想要詢問塔娜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很快電話就一卡一卡的,聲音歪曲,聽不見後面的話,好像是因爲信号不好。
電話被挂斷,隻剩下了巴頌一臉的莫名其妙。
搞什麽啊?
大半夜的在這裏吓唬誰?人吓人吓死人。
巴頌關掉手機,如果塔娜說的是其他原因,巴頌可能還真就報警了,但現在,塔娜說的是,“帕紮”要來索命。
開什麽玩笑,這怎麽可能?
帕紮都已經死了,怎麽來索命!
巴頌翻着白眼,最近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離奇。
歎了口氣,巴頌重新拿起了筆,試圖做做作業,明天他還要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可還沒等巴頌進入狀态,門口便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巴頌被分神,隻聽見媽媽跑過去開門,旋即一個聲音甜甜的說道:“我是來找巴頌輔導功課的。”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巴頌手上的筆停了停,心中一咯噔,剛想走到門口看看是誰,下一刻,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巴頌,你看誰來了?”
“是你們的同班同學——帕紮。”
在媽媽的介紹下,巴頌看見了這位同學。
一個穿着白色校服的女生站在卧室的門口,臉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她同樣也是剪了羅刹邦很流行的齊劉海,而這齊劉海更是将她青春的氣質,體現的淋漓盡緻。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可是巴頌頓了頓,升起的不是欣喜,而是恐懼。
怎麽會?
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帕紮,她臉上的笑容太引人注目了,巴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可是她怎麽會出現?
她不是死了嗎?跳樓自殺,班主任親自跟進,确認的死訊。
巴頌吞咽口水,難不成是班主任在說謊,巴頌并沒有看見帕紮死,全都是從班主任的嘴巴裏聽來的,現在這麽一個大活人就在眼前,帕紮活着毋庸置疑。
所以說難不成,他們已經知道了什麽信息,是串通在一起套巴頌的話嗎?
呼吸逐漸平息,巴頌的眼神有些冰冷,但他還是挂上了和善的笑容,說道:
“你今天來有什麽事情嗎?”
“巴頌哥哥,是這樣的。”
帕紮就像一個普通人一般,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好像在賣萌,旋即屈下身子,說道:“這一次考試的成績我考的不好,所以老師告訴我,讓我來找巴頌同學重新做一遍考試的題目。”
“巴頌同學,可以嗎?”
巴頌頓了頓,額頭滲出一層層的冷汗,他吞咽着口水,神色有些緊張。
“好像不太方便,我今天還有.”
“孩子,教一教帕紮吧。”
爸媽的聲音有些冰冷,卻是突然有些陌生。
“爸媽告訴過你,你要樂于助人,與人爲善,同學要幫忙,反正你考試考得這麽好,那就教一教呗。”
“教一教吧。”
“可是.”
“我們去做飯,今天帕紮小妹就留在這裏吃晚飯吧,”
聲音一唱一和,氣氛有些冰冷,巴頌頓了頓,硬着頭皮,隻能應下。
“好,好的。”
“那你們”
“啪嗒。”
門被關上了,房間裏隻剩下了帕紮和巴頌兩個人,氣氛變得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冰冷。
到現在,巴頌大概在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他們一定知道了!!
這是一個圈套,圈套!!
帕紮裝死,然後現在假裝死而複生,想要套出巴頌的話,毀掉他的人生。
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這個解釋一定能說服巴頌自己,隻是不知道爲什麽,他并不覺得穩妥,嘴巴微微顫抖,體現出恐懼和緊張,旋即他倒退一步,坐到了位子上,用聲音僞裝自己的心虛。
“帕紮同學,你哪題不會?”
帕紮微笑着,那雙黑色的眼睛似乎看穿了巴頌的想法,一張數學試卷被平攤在巴頌的身前,巴頌吞咽一口口水,任由汗水流下,旋即他拿起了筆,看向了第一題。
”巴頌,第一題怎麽做?“
“第一題.第一題選C”。
“我問的是怎麽做,而不是爲什麽。”
冷冷的聲音像是冷風,吹的巴頌身子瘋狂的顫抖,他額頭滲出一層又一層的細汗,就連後背都被浸濕,往日的和善此刻蕩然無存,而有的,隻是恐懼。
冷靜!要冷靜!!
“絕對不能被她吓到!!
在帕紮熾熱的目光之中,巴頌動着顫抖的嘴唇,最終冷冷的說道:
”我,我不會,當時第一道題我也做錯了.”
”那下一題呢?“
“我也不會。”
”那麽再下一道?“
”我也還是不會。“
豆大的汗水一下下的打在桌面上,像是一陣淩遲,将巴頌活生生的剝開。
說到後面,巴頌甚至都說不出話來,他靜靜的聽着帕紮一遍遍的質問,心中如墜深淵。
果然,帕紮就是來揭穿他的。
巴頌自己必須得挺住,不能露出馬腳。
而面對巴頌一句句的不會,帕紮顯得有些可惜,她一隻手摟在了巴頌的脖子上,旋即親密的說道:
“巴頌哥哥,你前面的都不會,那你要不要看看後面的題目?”
“後面的題目,你一定會。”
沒有人說話,巴頌看過去身邊的人影,帕紮此刻完全沒有一絲人性,她的眼神好像在看着一具屍體。
旋即她伸出手,翻過了試卷。
而巴頌也看見了第一題。
“10月8日,巴頌在男生廁所,對帕紮做了什麽事情?”
“10月9日,巴頌拍了帕紮什麽照片?”
“10月10日.”
巴頌骨子一寒,他看向身旁的帕紮,眼神隻有恐懼與掙紮。
她不是來問問題的,而是來.讓巴頌認罪的。
她手上,有标準答案。
巴頌一句不吭,而帕紮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用挑釁的眼神看着巴頌,似乎在說。
“喂,是警察嗎?”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你有種嗎?
“不,不要報警.”
“警官,我要報案~”
”不要,不可以帕紮,不可以.“
”我要指控,兇手是巴頌.”
”不可以,不可以!!!“
”他對我進行了淩“
”不可以!!!“
巴頌怒吼着,看着帕紮現在的動作全然已經忘記了現在在家,他怒号着,憤怒的拿起了筆,然後猛地紮在了帕紮的喉嚨上。
”不可以報警,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鮮血噴濺在巴頌的臉上,将巴頌的恐懼徹底渲染,他豆大的眼淚打在帕紮的臉上,手上動作也絲毫未停。
鋼筆精準的一次又一次的插在帕紮的喉嚨上,可是帕紮卻沒有痛苦掙紮,反倒笑容如魇,愈發的燦爛。
鮮血濺射,落在帕紮邪惡的眼神上。
這個眼神仿佛在說
你逃不掉了。
你逃不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