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本部這次的謀劃如此巨大。”
源稚生收刀,然後歎息一聲,蘇安看着面前的源稚生,而源稚生也是和蘇安對視一眼,看出了蘇安眼中的疑惑之後他就解釋說道:
“蘇君,我們接到了你發來的照片,你猛鬼衆帶出來的人……他其實是我的弟弟,但他的血統不穩定,這種不穩定的人在我們這裏被稱爲鬼,猛鬼衆也是由此誕生……”
源稚生眼中閃爍悔恨的光芒:“在當年,我弟弟其實已經失控了一次,他說他的腦子裏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後來……”
源稚生的話被打斷,蘇安伸出手制止了源稚生講故事的環節。
“你可以先去找你弟弟,但這件事情可沒那麽簡單就可以結束。”蘇安看着遠處,對着源稚生簡單的敷衍了過去。
源稚生被打斷之後陷入沉默,但此刻他必須保持絕對的鎮定,爲了自己的弟弟,也爲了家族的後續。
……
S級并非孤立無援,秘黨的手腳通天,即便是手蛇岐八家在日本日本勢力強大,但并不是說秘黨就完全無濟于事。
在蘇安到達日本之前就有一支執行部的精銳部隊到達了在日本,他們待在美軍基地之中靜候S級的信号。
在以往這要是被發現顯然會激起日本分部劇烈的反感和提防,但如今有了S級的刀鋒,日本分部這塊死豬肉輕松就可以被劃開。
這是後備的安排,學院不可能放任S級一個人隻身前往不熟悉的日本,即便是有昂熱的電話,但日本分部不值得信任。
本部執行部他們錯過了大戰,當然在那場大戰之中他們也無能爲力,不過接下來的善後工作,對于他們來說确實熟悉的很。
這些執行部的精英,他們能在和海賊不眨眼的槍火對射,也能在中東的戰場上作爲最強的傭兵存活下來,但他們隻是凡界的精英。
他們依然是凡人,他們短暫的生命從未見過真正的神靈,隔着百米,看着面前50m的龍軀和斬下的龍頭,駕駛飛機的飛行員手能不顫抖,便已經是優秀的證明!
地面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到處都是融化後還在冷卻的熔岩,但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卻貫穿了整片戰場,浩浩蕩蕩百米之長,讓人不敢想象這是單憑人力的斬擊能夠劈砍出來的。
巨龍在那這道大地的傷口處被斬首,這更加能讓人感到震撼,到底是怎樣那霸絕天下的一擊才能把這頭神明斬下神壇?
大地和天空都被這一擊撕開來,踏入焦土的那一刻,執行部的一些普通專員雙腿瞬間打抖,他們差點跪下,隻是因爲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震撼感和恐懼。
這是神明隕落的戰場,毫無懸念的,他們的s級再一次在自己光榮的功勳章中添上了一筆輝煌的戰果。
巧千岚被帶去寫行動報告了,而沒有人敢去安排剛剛經過大戰的蘇安,如今他們已經視蘇安爲真正的信仰,無比聽從S級對他們的發号施令,就像是聽從校長命令一般。
電力被恢複,蘇安大刀闊馬的坐在執行部的直升機上休息,身上纏上了很多繃帶,剛剛醫療部的美麗醫生倒是在蘇安精壯的肌肉上摸了幾把……
沒什麽其他感覺,就是有點癢……但她們顯然知道這不是合适的場合,麻利的幫助蘇安包紮完畢之後就把場合交給了執行部的殺胚們。
一件執行部風衣飛動着,衣袖空空,風衣隻是簡簡單單的罩着蘇安的身上,兩把修長的太刀和短小的腰刀被挂在蘇安的腰間,此刻蘇安倒是頗有浪客的姿态。
“那邊的高速公路上還有一些被我砍死的死侍要處理,極樂館之中還需要徹底的搜查,還有個叫櫻井小暮的女人在貴賓室被關着。”
蘇安對這個眼神狂熱,面露崇拜的執行部小隊隊長補充說着:“那個女人可能很重要,我把她用合金牆一層一層揉成球把她包住了,你們把她帶出來的時候可能要用到切割裝置。”
“我們明白了。”執行部的黑色枭鷹火速開始行動,在S級的存在之下,此時他們完全不用給日本分部半分眼色看。
而源稚生抱着自己被錘打的不省人事的弟弟——風間琉璃……或者說應該叫做源稚女,在一旁聽着剛剛蘇安的話語。
當聽見蘇安用合金牆像是用錫紙包住螞蟻一樣困住櫻井小暮的時候,源稚生的嘴角就不禁狠狠抽動。
“看上去本部準備不小,分部已經無法插手這裏的任何事情……”
源稚生心中默默的思考着,但這樣也好,省了自己很多精力,能讓自己能也更多的時間陪自己的弟弟。
“蘇專員,這是校長的進一步安排。”
執行部這個時候遞給了蘇安一張紙條,目光掃過紙條之中熟悉的校長手筆之後,蘇安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終于來到了源稚生的身上。
源稚生不知道遠在天邊的昂熱校長要如何在日本這局大棋下如何操作,但他清楚,面前的這個家夥已經不在乎如何下棋。
這隻因爲蘇安手中握着一把刀刃,并且随時随地可以把這局棋打翻,然後用刀捅入到和他對弈的對手喉嚨……
“蘇君。”
源稚生歎息一聲,來到蘇安面前,然後鄭重的向蘇安鞠躬:“感謝你,蘇君,你對我源家有恩,雖然說整個源家隻有我和弟弟兩個人。”
“這個人真是你弟弟?看上去你們都有那個特殊的姿态,但他可比你厲害多了。”
蘇安沒有回應源稚生的答謝,而源稚生則是沉重的點了點頭:“稚女的血統被我要高,但這讓他容易失控成爲鬼。”
“鬼就是死侍,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成爲一名死侍?”蘇安問道,源稚生點了點頭,然後蘇安突然間就嗤笑了一聲。
“居然他如此危險,要不現在就把他幹掉?”蘇安指了指源稚生的蜘蛛切,盯着源稚生的眼睛冷靜的說道:
“你真的了解你弟弟嗎,要知道你所謂的鬼可是死侍,是那些血脈無法冷切走向歧路的家夥,但說實話,我沒有感覺到你弟弟的血統有任何失控的痕迹。”
蘇安看着還在暈眩之中的源稚女:
“他完美的駕馭住了自己的力量,但他實在是太狂妄,在靠近我之後沒用全力和我對抗,否則的話他估計還能在我手上撐上一段時間。”
“所以說,他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因素。”
蘇安看着面前的源稚生,但眼神卻開始微微變得冰冷:
“而且這可是我抓住的要犯,就算他是你的弟弟又怎麽樣?我現在要把他殺了,你攔得住嗎,我問你,源家主?”
蘇安并沒有改變對待源稚生的态度,在周圍的執行部專員們眼睛之中已經殺意淩然,他們緊緊握着手中的武器,隻要蘇安一聲令下,那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的源稚生射出子彈。
哪怕,源稚生是蛇岐八家的一代家主,但隻要蘇安發話,在S級的帶領下,本部血洗一遍日本分部都不是沒有可能,那他們又何嘗會怕這位黑道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