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倒不是這麽想的,他還以爲是自己的女兒不懂禮數,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生怕自己的女兒被人議論,趕緊讓李妙瑛坐到自己的旁邊。
李妙瑛自然是看到了父親的暗示,就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跟他的父親笑了笑,順便暗戳戳的指了指李恪。
這怎麽還成了太子殿下的意思呢。
李道宗困惑極了,對于自己女兒的表現更是不解。
上一次提和親還哭天搶地的,怎麽這次就直接貼過去了。
看兩個人你說我笑的,哪裏像是剛認識的人,直覺告訴李道宗,此事必有蹊跷。
正當他準備爲了維護自己的女兒過去把李妙瑛拉回來時,李恪卻又扯開了嗓子。
“來來來,上酒上酒!”
這酒自然不是李恪出的,而是那松贊幹布從他的家鄉帶來的上好的青稞酒。
這青稞酒具有清香醇厚、綿甜爽淨,飲後頭不痛、口不渴的獨特風格,在強手如林的酒類中獨樹一幟,在西部民族地區享有盛譽。
且因爲地理環境獨特、釀酒原料獨特、大曲配料獨特、制酒工藝獨特、産品風格獨特而廣受好評。
“我聽說啊,這吐蕃的青稞酒可是一絕啊。”
李恪抿了一口酒水,這酒和白酒的味道差不多,卻沒有白酒的酒勁大。
一絲酒水順着舌頭入嗓子,李恪似乎很不滿足,于是又飲了一小口。
隻覺得這青稞酒清香純正,香醇甜淨,綿甜爽淨,回味悠長。
李恪吧唧了一下,細細的品味着
“好酒,好酒啊。李大人,你也來一口?”
不知爲何,李恪突然點了李道宗的名字,連李世民都愣了一下。
【趕緊喝,喝多了就把你女兒送走啦。】
李恪這聲音冷布林的響起,李世民也是覺得奇怪。
這李恪不是說準備取消和親嗎,怎麽還是要把李道宗的女兒嫁出去呀?
【李大人啊,你别怪我灌你了,你女兒想跟人家走,我能有什麽辦法呢。】
【俗話說的好,甯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
【咱也不想做這個惡人呀,是不。】
嗯?
這倒是給李世民整不會了,這倆個人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怎麽這就私定終身了呢?李恪這小子不會有什麽瞞着我吧。
李世民也是好奇,但這次他卻不準備問李恪了,他要靠自己的觀察弄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而且就算問了李恪,李恪肯定也不會告訴他,還會反手來一個嘲諷,自己是真不想在這這麽高興的場景下被自己的兒子在心裏一陣臭罵。
雖然被李恪罵了這麽久,他李世民早就麻了,已經開始免疫李恪的連環輸出了,隻是不喜歡被李恪在自己心情好的時候破壞了而已。
但此時他總覺得這松贊幹布似乎早就和李恪認識了,難道是因爲火車的原因,李恪提前去了趟吐蕃?這樣也就解釋的通了,李世民開始在心裏想着種種理由。
随後李世民暗自歎氣,欸,我這兒子怎麽久這麽不相信他爹呢。
他是不是擔心我會把他和松贊幹布提前認識這件事當成私通呀。
!!
雖然也有那麽一點點這個意思了,但是和國家大事比起來又有什麽問題呢,自己早晚都是要讓位子給兒子的,李世民想着,甚至已經想到了自己退休後的閑适生活。
李世民早就不在乎這些了,他隻是希望自己的江山和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就好。自從李恪當了太子,有很多事都不用他操心了,甚至自己都可以開始躺平了,不過如果李恪再敬業一點,大概他李世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一個鹹魚皇帝了吧。
眼下就決定一眼不發,既不摻和也不站隊,老老實實的做個吃瓜觀衆。
不過李世民倒是也聽心疼這李道宗的,來來回回被溜了好幾次。
一會兒讓他嫁女,一會兒又告訴他不用和親了,還不容易不用把自己的女兒送去吐蕃了,自己的女兒又主動跟人跑了,到頭來隻有李道宗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太子殿下的敬酒豈有不喝的道理。”
李道宗也是一愣,旋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果然足夠豪爽!
不愧是征戰多年的将軍,這氣派,這風度,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啊哈哈哈,李大人真是豪爽啊!”
“那我這帶來這酒的主人也自然不能輸啊!”
說罷,松贊幹布也是一飲而盡,随後轉了轉酒杯,展示着他空空如也的酒杯。
“父王你也來啊!”李恪挑了挑眉毛,一臉狡詐的看着李世民。
“父王不行,父王來不了。”
李世民頓時心聲戒備,李恪這小子肯定不懷好意,說不定這酒有什麽明道呢,就他這個樣子,沒事才怪了呢。
“父王可是身體抱恙啊?”李長樂焦急的湊過去關心起來,一旁的楊妃也是,甚至遞出了手帕。
“朕身體安康,無任何病狀。你們放心便好。”
李世民回道。
“既然父王沒事,那爲何不飲,莫不是父王擔心自己喝不了這酒嗎?”
“父王請放心,這酒絕對不會影響您處理朝務。”
李恪說道。
好家夥,在這裏等着我呢,你是想趕緊催我結束啊。
這難得放松的一天,你個臭李恪竟然還想讓你親爹處理政務,你是我從哪撿來的孩子呀,我現在扔了還來的及不?
“恪兒,你就不要爲難你父王了,這杯酒就又我來代勞吧。”
說着楊妃舉起酒杯,也是豪爽的一飲而盡。
李世民無奈,怎麽楊妃也跟着湊熱鬧呢,李世民一時哽住了。
感情不是隻有李道宗受傷的世界啊,這是隻有李世民受傷的世界。
看着楊妃一飲而盡,李世民也繃不住了,讓下人給自己滿上。
“來人,給朕滿上。”
“既然李恪如此邀請,爲父哪有不從的理由,正好也讓我嘗嘗這青稞酒的味道!”
李世民說罷,捏起酒杯一口而盡,喝完李世民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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