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惺忪的小眼睛忙問李恪發生了什麽事。
李恪安慰似的揮了揮手。“無事無事,你接着睡便好。”
趙易柯一聽也是放心,又重新轉會被窩中。有了這幾日的相處,趙易柯對李恪已經是言聽計從了,對自己這位未來的夫君是百分百的信任。
“太子殿下三思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小六子眼睛裏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因爲磕頭可的太過用力,額頭都滲出了一絲血絲。
一看這陣勢,就連李恪野史一副震驚的樣子。小六子突如其來的舉動深知吓到了他。
李恪瞪着眼睛,一時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他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就是問了一句,怎麽就給小六子吓成這個樣子了,而且還說掉腦袋。就是學習一下人家的威風,也不至于會被殺頭吧。
李恪一把把小六子從地上薅起來,一路拉到了門外,生怕他再給趙易柯吵醒。
那小六子吓得腿都軟了,若不是李恪拉着他,他就要像個沒骨頭的蟲子一樣在地上爬了。
被李恪拉到門外後,小六子更是大氣不敢感出,生怕走漏了風聲被這‘意圖謀反’的太子私底下抹了脖子。
“我問你想不想跟那個大太監一樣?”李恪又問了一遍,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麽。還是聽成了别的什麽,總之,李恪覺得他倆說的絕對不是同樣的東西。
“太子殿下啊,這種事情在房間裏小聲的說一聲就是了,在外面被人聽到就完蛋了啊。”
“再有幾年您就會登基,現在屬實,屬實是不值得啊!”
小六子哭唧唧的拉着李恪,他不明白爲什麽這太子突然有了野心。還這麽猖狂,在門外也毫不避諱。
“不是?你想哪去了?”聽他這麽一說,李恪也反應過來了,感情他以爲自己是要謀權篡位。
傻x吧,這人,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李恪心裏布滿了黑線,就算真當了皇帝也不可能把權力交給現在這個小六子啊,一點兒獨當一面的能力都沒有。
“我的意思是讓你學習一下那個大太監。”
“看看人家看看你,一點兒野心都沒有。哭哭唧唧的成何體統?”
“以後你出去别說是我的人,太丢人了。”
李恪也是一時沒忍住教訓了小六子兩句。
小六子一聽,卡巴一下眼睛,剛才還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又憋了回去。
“吓死我了,我還以爲您要。。。那個呢。”
“哪個啊。”李恪沒好氣的白了小六子一眼,他自然知道小六子指的是什麽。
“就是那個。。”小六子擠了一個眼神給李恪,就好像這是什麽說不出口的事情。
還重複。李恪無奈,到底要怎麽把小六子培養成獨當一面的大宦官呢。要不,果然還是換一個吧。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李恪擺了擺手。
小六子此時又跪在了地上。
又怎麽了啊,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兒神經質。
暗自在心裏吐槽,小六子卻突然開口,語氣誠懇,是李恪從來沒有從小六子嘴裏聽過的語氣。
“奴才自小就跟随殿下,今後也将生死相随。”
“奴才自然是希望殿下步步高升,但是奴才更希望的是太子殿下可以平平安安的度過此生。”
“那樣即使奴才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李恪倒是被小六子這番話打動了,之前看了小六子的好感度,還以爲他是一個随時可以爲了自己的利益随時叛變的人,沒想到今日竟從他口中聽來了這樣的話,聽完這話,李恪趕緊重新确認了好感度,依舊是66.并沒有變化。
李恪再次對好感度系統産生了新的想法,也許它還代表着别的,看來隻能以後慢慢摸索了。
“本太子知道了,你且先起來吧。”
“我也隻是希望你作爲我的左膀右臂,以後能承擔起相應的責任,而不是僅僅局限與做一個端茶倒水的下人。”
“我這麽說,你能理解吧?”
李恪輕咳一聲,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是他不想表現的平易近人,聽了小六子突然這麽一番話,李恪自然也是有幾分感動的,隻是對于小六子來所,他更在乎的是和太子的仆從關系。
“奴婢遵命。”
小六子領命,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又屁颠屁颠的跑去給李恪準備早餐了。
看着三步并作兩步一路小跑的小六子,李恪歎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引出了小六子的另一面。
小六子其實本就有才能,隻是因爲過于膽小,加上一直希望自己主子無憂無慮的生活才一直是一副怯怯的樣子,生怕哪天出了意外不能再侍奉自己家的主子,此次向李恪表達了自己真正的想法後,想必以後用不了多久就會成長能李恪理想中的管家型傭人了。
早飯是早就準備好的,小六子此時也隻是去把它拿了過來。
“離早朝還有一段時間,殿下可以慢些享用。”
小六子此時倒沒了平時那股慌張勁兒,顯得從容了很多。
“那是自然。”李恪摸着肚子,明天就是假松贊幹布入京的日子了,今天這李世民八成得拉着自己問個不停,生怕出了什麽岔子。不多吃點,李恪真怕自己挺不到早朝結束就餓得昏了過去。
“哎呀,明天就到時候了呀。”李恪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裏“一會兒得跟松贊那小子對對口供,别到時候整的跟私通似的。李二那老小子有被害妄想症。”
提到松贊兩個子的時候,李恪嘴裏嚼着的菜都不香了。
昨天和松贊幹布分别後,他就直接去找了李世民,然後又十分順暢的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也就是說他把松贊幹布一個人扔在了驿站。
因爲情蠱的原因,趙易柯會自己回來,他也沒在意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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