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平時太過殘暴才會吓到下人的。”易柯一邊說着,一邊緩緩的走到門口,刺客躲藏的地方一眼就被趙易柯發現了。
“這樣啊,看來我以後得溫柔一些了。把茶給我吧,看你喘得這麽厲害,我都覺得嗓子有些幹了。”
丫鬟小青好像受到了驚吓,顫顫巍巍的端着茶壺走了過去,心裏已經盤算着怎麽把茶壺扔到地上。就在李恪接過杯子時,小青一抖,松開了茶壺,李恪順勢接住杯子“小心點,毛手毛腳的,這壺可不是普通的壺。”
這茶壺當然是普通的壺,李恪自是知道這壺中爲何,将那壺中的茶倒入杯中。小青自是想要阻攔,李恪卻示意她聽自己的。小青在這府裏也待了幾年,倒也不是什麽剛來的不懂事。聽到自家主子叫自己爲新來的,她立刻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想法,便不做阻攔。
将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之後,李恪立刻裝作腹痛,倒地不起,身體抽動着,口吐白沫,翻起了白眼,看起來倒真有幾分中毒身亡的樣子。看到李恪倒地,窗外的刺客也開始行動起來。
另一邊,見李恪倒下,趙易柯裝作擔心的向李恪的方向看去,當然,這也是爲了誘導刺客。
刺客進來前就已經打聽過了,說這李恪身邊有一位功夫了得的小姐。盲目刺殺必然不會全身而退,而趙易柯這一回頭,在他看來便是機會,隻要是分心,必會慌亂,更何況出了事的是自家朝夕相伴的主子。
刺客一個箭步突了出去,手中的匕首直指趙易柯的脖子。早有準備的趙易柯又豈能被他偷襲,脖子一歪躲開刺客的偷襲,
順勢扯住刺客的手腕,用力一甩,将那刺客順勢扔進了屋裏。
小青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匆忙的趁機跑出門外,避免自己在這裏給趙小姐添麻煩,也能順便去找來護衛,這樣以來這刺客就插翅難飛了。
刺客一陣慌亂,但也畢竟是經驗豐富,馬上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态。隻是失手了而已,反正刺殺的目标以死,自己的任務也算是成功,自家主子那邊也好交代。她摸摸腰間别着的藥,準備必要時偷襲趙易柯,随後趁機逃跑。不料卻摸了個空,難道是剛剛掉了出去?刺客腦中飛速的閃過一個念頭,不過她也沒因此驚慌,直到自己的藥被什麽人拿着在自己的面前搖晃。
“你是在找這個嗎?”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剛剛已經被‘毒死’的李恪。
李恪順手扯去刺客的蒙面,露出的是一張精緻的少女臉。丢掉了蒙面的少女面無表情,就好似被訓練的傀儡一般。
若是其他刺客被李恪這樣捉弄,就算是經驗豐富的殺手也不免動搖,然而眼前的刺客少女卻不爲所動。從小就被灌輸了殺手的思想,若是旁人恐怕早就想着怎麽逃跑了,然而這位刺客想的确是要與任務目标同歸于盡,被當作殺手培養的他們,隻知道通過刺殺去完成任務,任務失敗的下場就是死。
趙易柯可是不給她思考的機會,動作迅速。刺客隻覺得肚子一痛,就被制服在地。因爲蒙面被扯了下去,刺客少女的就連最後的服毒手段也沒有了。門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是小青叫來護衛。
“屬下來遲,王爺可曾受傷?”爲首的護衛單膝跪下,語氣中帶着請罪的含義。
“無礙。”李恪淡淡的道,轉頭看向被趙易柯制服的刺客少女。“是誰派你來的?”
“……”刺客默不作聲。
看到被自己主人問話的刺客毫無反應,爲首的護衛正準備動粗,李恪便是将其攔了下來。
“傳聞巫族善制藥而不善武力,自是那巫月之後便意識到自家的薄弱開始培養一群隻知道殺人的機器。”
“他們的目标都是幾歲的孩童,從小就剝奪他們的感情,敢有異心就會殺掉。”
“你看這丫頭也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
李恪這麽一說,衆人才注意到這刺客,是爲嬌小的少女,因爲這個時候的孩子大多沒有太大的力氣,想要跟成年人硬碰硬自然是不可能的,巫族也是知道這個理,才教小孩子去刺殺,小孩子體型小也方便藏身,若是他們有幸活到成年,那功夫定會了得,到那時就會成爲巫族的又一主力。
“那你想怎麽處理她呀,看這樣子也問不出個什麽所以然的。”趙易柯眉頭微皺,如果說自己學武功是處于愛好,那這小丫頭就純粹是爲了活命。
“随你了。”李恪聳聳肩,“你想留着當丫鬟都沒問題。”
“當丫鬟?你不怕她殺了你啊。”趙易柯有些意外,雖說李恪平日裏就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但說出這話屬實有些讓人不敢相信了。
“你放開她試試。”
趙易柯将信将疑的松開了被制服的刺客少女,那女孩就維持着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護衛也是看的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原因。
“巫族培養的刺客,任務失敗就會自殺,剛才她自殺失敗了,就變成了不知道要幹什麽的狀态。”李恪說的很輕松,但他心裏也是一陣心痛,這丫頭和自己的妹妹一般大小,自己的妹妹李悅怡還在活蹦亂跳的,而這個同歲的小丫頭連做什麽都不知道。
趙易柯剛要說些什麽,就被李恪搶先了一步。
“你不要,我就送到悅怡那裏去了。”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趙易柯有些無奈,不過她也确實不知道要怎麽處理這個姑娘。李悅怡她是認識的,那是李恪的妹妹,從小就受到萬千寵愛,可這樣被寵溺的小公主卻沒有半分傲氣,溫柔的對待每個人,比起那些大小姐,要溫婉不知多少。
再看看這個天天欺負自己的臭李恪,真是很難把他們聯系在一起。
“也不算沒有收獲吧。”李恪晃了晃手中的小藥瓶,正是他從刺客那裏拿來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