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藥隻能用一天,早中晚飯後喝,今天中暑的,明天肯定會好。”洛輕舞眉眼間盡是自信張揚。
婦人迅速接過,眉開眼笑的說,“謝謝你,小姑娘。”
“舉手之勞,趕緊去抓藥吧。”洛輕舞笑意盈盈道。
婦人沖她感激一笑,拿着藥方迅速離開,一些不富裕的人考慮了下,立刻跟了上去。
小姑娘說了,明天就有效果。
他們爲什麽不試呢。
要是明天不行,他們再來買丹藥不遲。
要是治好了,他們不用白花三千金币。
刹那間,原本擁擠的人群慢慢的全部跑了,就剩下十幾個零散的人還在等着買丹藥。
敲鑼的中年男人兇神惡煞的瞪着洛輕舞,恨不得撕了她,眼看今天能大賺暴賺,結果這臭丫頭用什麽藥方把大家全部弄走了。
她知不知道斷人财路,如殺人父母!
“誰讓你來這裏胡說八道的。”中年男人扔下鑼,氣勢洶洶的朝洛輕舞沖去。
洛輕舞站在原地沒動,毫不懼怕的說,“我實話實說,你敢說你們的丹藥值三千金币?”
“不買趕緊滾。”中年男人怒聲道,這次的丹藥可是暴利,成本都不需要五百金币,全是些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藥草。
“你們這些黑心家夥,竟然趁着天災漫天要價賣丹藥,良心不會痛嗎?”段琳琅雙手插腰憤憤不平道。
“我要舉報你們。”君染怒聲道。
“大家千萬不要上當,他們的丹藥隻值一千金币。”帝琉殊扯着嗓子大聲喊道。
中年男人聽着他們的話,一臉暴怒,拿出武器朝洛輕舞他們劈去,敢來鬧事就要付出代價。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帝墨夜潔白修長的手指夾着鋒利的劍,眸光危險的盯着握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隻覺得自己握劍的整條手好像廢了,痛的他直冒冷汗,心尖發顫,眼前的男子真可怕。
特别是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讓他心裏發毛,背後陣陣發涼。
攤位的其它人見狀,紛紛沖了過來,一個個滿臉怒意。
“讓你們能做主的人出來。”帝墨夜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周身釋放着壓迫人的強大氣場。
突然,旁邊的店鋪裏走出來一名大約四十歲穿着富貴的中年男人。
“誰在這裏放肆,打擾我們賣丹藥。”胡謙眸光沉沉面容不悅的看着帝墨夜等人,心裏是鄙夷。
一些年輕人也敢來他這裏搗亂。
“胡藥師,是他們。”中年男人急忙說道,他現在握着劍柄都不敢動,一動便是錘心刺骨的痛。
胡謙看向帝墨夜,“公子什麽意思?是來砸場子的?”
洛輕舞走上前拿起一顆丹藥聞了聞,說道,“柏果,木棉烏,青蔥白,大棗,蟲百草,這麽小的一顆丹藥,藥材成本不會超過四百金币。”
胡謙聞聲,心裏狠狠一驚,她竟然全部說對了。
看來這臭丫頭有點本事。
“你們不是王城的人吧,如今城内緊缺丹藥,我辛辛苦苦煉藥,不可能不收錢。”胡謙指了指袖子理直氣壯的說。
洛輕舞嘴角是冷笑,“收錢很正常,亂收錢不正常,趁機打劫更不正常。”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胡謙勃然大怒道,一個臭丫頭也敢挑釁他。
“我就是看不慣,想多管閑事。”洛輕舞狂傲又嚣張的說,對付這種人她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胡謙瞪了瞪眼,沒想到對方這麽狂,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挑釁他,今天不好好收拾她,他的面子哪裏擱。
“你知道我是誰嗎?”
洛輕舞聳聳肩,傲聲道,“沒興趣。”
就算他是天音族族長的親戚,她依然會不畏懼王權繼續管,要是天音族族長縱容,那她覺得族長也不怎樣。
胡謙看着她嚣張的态度,氣得差點吐血,沒想到她竟然那麽目中無人,“來人來人,把她抓起來。”
帝墨夜夾劍的手一動,劍便到了他手裏,随即鋒利的劍直接架在藍謙的脖子,“我可以随時要了你的命。”
藍謙雙腿一軟身體往下滑,在劍劃到他皮膚時,吓得一動不敢動,他剛剛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的劍便過來了。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這時候,遠處一隊侍衛走了過來。
“何人在這裏放肆。”爲首的侍衛沉聲道,他是認識胡謙的,畢竟他是族長夫人的妹夫。
胡謙見是熟悉的人,立刻開口,“韓将軍,快,快把他們抓起來,他們妨礙我賣丹藥,還挾持我。”
韓良偉帶着侍衛走上前,“你們還不趕緊放開胡藥師。”
帝墨夜眼裏殺意四起,手一動便要……
洛輕舞急忙抓住他的手,“還不能殺,不能殺。”
“……”胡謙吓得差點尿褲子。
剛剛那一瞬間,他似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以爲他要被割了喉嚨。
帝墨夜看了看洛輕舞才收回劍,随即嫌棄的将劍扔在地上,拿出手帕便要擦手。
“我幫你。”
洛輕舞強勢的搶過他的手帕,抓着他的手幫他輕輕的擦了起來。
她記得,以前他會非常傲嬌的把手伸到她面前,理直氣壯的讓她幫他擦。
帝墨夜看着女子認真溫柔的動作,心裏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暖意,他本想像以前那樣朝她伸出手,但終究控制住了。
隻是萬萬沒想到,她會主動幫他擦手。
一時間,他有些看不懂她。
她爲什麽要這樣做?
“好啦,很幹淨,既然潔癖那麽嚴重,以後别用别人的東西,我也不喜歡你身上沾染别人的氣息。”洛輕舞擡頭笑容明媚的看着他。
帝墨夜隻注意到最後一句話。
他身上除了沾染她的氣息,沒沾染其它人的吧,畢竟隻有她有機會跟他近距離相處。
“好。”
洛輕舞見他答應後,轉身看向韓良偉,将剛剛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
“姑娘的意思是,你有平價又能解決中暑的藥方?”韓良偉驚訝道,收起身上的銳氣。
要知道最近突然的天災,王城的子民都不好受。
族長爲了這件事,也是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