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主在上!幸虧有神恩庇護,我很快就從昏睡中蘇醒過來,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铠甲和佩劍已經被人拿走!”
西蒙尼越說越氣。
“我趕忙去找父親,質問他爲什麽在酒裏下迷藥,還偷走了我的武器和铠甲。”
“我那可憐的父親,在我的逼問下終于吐露真相,原來他把我迷昏,是想讓我大哥穿上我的铠甲,拿上我的劍,用魔法僞裝成我的模樣,代替我與馬斯克決鬥!”
“我知道,自己絕不是馬斯克的對手,我大哥倒是大有機會獲勝,我父親想用這種偷梁換柱的方式在決鬥場上取得優勢,我可以理解,然而身爲一名聖武士,我不能接受這種有失公正的做法!”
西蒙尼爆出的猛料,在場外引起一陣喧嘩,人們望向科倫坡爵士的目光,帶上了幾分鄙夷。
老頭臊得面紅耳赤,緊握拐杖的手,不停的顫抖,低垂着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三名裁判交換了一下眼色,同時轉身望向場上的冒牌西蒙尼。
那人歎了口氣,擡手在臉上一抹,解除“易容術”,露出了真面目。
正如高飛之前洞悉的那樣,冒充弟弟前來決鬥的男人,就是翁貝托。
“翁貝托先生,對于西蒙尼的指控,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裁判冷着臉問。
“我承認自己冒充了西蒙尼的身份,有失體面,但是這不妨礙決鬥照常進行。”
翁貝托平靜地辯解道。
“在那份決鬥公告中,馬斯克老弟的對手是科倫坡爵士之子,但是并沒有指明具體是哪個兒子,我作爲爵士的長子,當然有資格登上決鬥場。”
“您自稱爵爺的長子,西蒙尼也稱您爲兄長,這就奇怪了,我們從未聽說科倫坡爵士還有第二個兒子。”另一名裁判疑惑地問。
“事實上,我的确是科倫坡爵士的兒子,隻不過我的出身比較複雜,你們可以把我當成爵士的私生子。”
“不!這不完全是事實!”西蒙尼搶着澄清真相,“翁貝托大哥是我父親的合法嫡長子,而我才是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場邊又是一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人們興奮難耐,都想多了解一下科倫坡家族的陰暗内幕,作爲茶餘飯後的談資。
“好了,西蒙尼,這些事就别再說了。”
家醜不可外揚,翁貝托嚴厲地瞪了弟弟一眼,阻止他繼續透露父親的隐私。
盡管此類狗血戲碼在上流社會可謂司空見慣,可是當衆宣揚出來就太不體面了。
主裁判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轉身問喬萬尼·科倫坡:“爵爺,翁貝托先生的陳述屬實嗎?”
老頭艱難的點了下頭。
“那麽按照規定,您的長子的确有資格代替弟弟出場決鬥,前提是得到您的授權。”
科倫坡爵士默不作聲。
“請允許我再問一次,”裁判提高嗓門,“您同意翁貝托代替西蒙尼與賈斯蒂斯先生決鬥嗎?”
科倫坡爵士臉龐青一陣白一陣,嘴唇顫抖,欲言又止。
場邊觀衆再次鼓噪起來,甚至有人忍不住咒罵科倫坡爵士既偏心又虛僞!
所有看客當中,火氣最大的當屬克萊爾。
紅發女郎從人群中沖出來,滿臉鄙夷地斥責科倫坡爵士:“老家夥!如果你還算個男人,就應該親自上場與馬斯克決鬥,而不是讓無辜的兒子替你償還當初欠下的債!”
科倫坡爵士臉色慘白,惶恐的倒退兩步,幾乎一屁股跌倒。
裁判也對他的優柔寡斷感到不耐煩,沉下臉色說:“爵爺,您的沉默,我隻能視爲默許!”
另一位裁判,走到場地另一邊,問高飛:“不好意思,賈斯蒂斯先生,如果您拒絕接受翁貝托先生的挑戰,我們可以讓西蒙尼上場,這樣對雙方都更公平。”
與此同時,高飛收到系統發來的劇情分支提示。
A路線:反對臨陣換人,堅持與西蒙尼(海洋騎士12級)決鬥。
B路線:接受裁判的安排,與翁貝托(迅劍士12級)決鬥。
……
高飛微微一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B路線。
他當然知道,選擇A路線穩赢,然而這就太無趣了,整個模組都會顯得虎頭蛇尾。
從見到翁貝托的第一天開始,馬斯克就把這位“大天使”視爲偶像,現在故事已經到了終局,是時候嘗試挑戰偶像,超越這位“大天使”——這才算得上一幕高潮疊起的壓軸大戲!
得知高飛并不反對臨陣換人,裁判也松了一口氣,宣布決鬥照常進行。
上場之前,高飛先加持“法師護甲”、“護盾術”、“抗火結界”、“屬性強化”、“加速術”、“進階克敵機先”和“靈體衛士”,戴上“邪術師面具”、“德魯伊面具”和“戰士面具”。
對面的翁貝托,也加持了“護盾術”和“鏡影術”,換回自己的武器和皮甲,走進決鬥場。
“馬斯克,我很抱歉,由我代替西蒙尼來決鬥,這對你不公平。”翁貝托歎了口氣,“其實你有權拒絕換人的。”
“是的,翁貝托大哥,我本可以拒絕跟你決鬥,但我不想那樣做。”高飛平靜地回答,“正如你本可以拒絕科倫坡爵士的請求,拒絕冒充弟弟上決鬥場,可你終究還是心軟了,終究拒絕不了家人的請求。”
翁貝托苦笑一聲,搖頭道:“馬斯克老弟,你很聰明,也猜出了發生在科倫坡家的一些事情,然而這并不是全部,因爲你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事實……除了父親和西蒙尼,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之一,你以爲我會厚此薄彼嗎?”
高飛心頭興起一陣悸動。
翁貝托悲怆的神情,使他禁不住把事情往壞處想。
“翁貝托大哥,其實你不是來決鬥的,而是來赴死的,對不對?”
高飛壓低嗓音,一字一句揭穿“大天使”的心思。
“西蒙尼明明不是我的對手,卻還堅持替父決鬥,很可能是存下必死之心,甯願犧牲自己的生命,換取我對科倫坡爵士的寬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