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們隻是把這當成一場鬧劇，一場盛大的模仿秀，誰能想到最後竟然弄假成真。”保羅滿臉懊悔。
“你們在模仿邪教祭祀，把惡魔召喚儀式當成一場遊戲，腦子多少有點毛病！”麗莎冷笑道。
正在以上帝視角觀看過場劇情的高飛，聽到她這番評價, 心裏也有點兒不是滋味。
包括保羅在内，地獄火俱樂部的那群堕落貴族，以戲谑的方式模仿惡魔召喚儀式，不就跟cosplay秀場差不多嗎？
作爲一個經常參加動漫展的大齡中二青年，高飛覺得自己也在麗莎的嘲弄之列。
“保羅，詳細說說你們究竟搞了什麽儀式, 召喚出了什麽樣的惡魔。”馬斯克把話題扯回正軌。
“是這樣的, 上個周末我們在修道院聚會的時候，無意間在修道院的圖書館裏, 發現了一批年代久遠的禁書，包括邪教儀軌和黑魔法咒文，還有一篇寫在羊皮紙上的論文，詳細介紹了居住在幽暗地域的黑暗精靈們的生活習俗，其中最令我們感興趣的段落，就是卓爾成人儀式。”保羅回憶道。
“當那個重要的節日到來，年輕的黑暗精靈們聚集在蜘蛛教院，在女祭司帶領下，舉行一場瘋狂的祭典。”
“祭司點燃具有緻幻作用的熏香，配合特定的儀式和咒語，嘗試打開深淵之門，把惡魔召喚到祭祀現場。”
“一位剛成年的女性卓爾貴族将會作爲祭品，與那惡魔當衆發生不可描述的關系。”
“與此同時, 會場中的男男女女，也都會縱情狂歡，發洩激情, 直到精疲力竭。”
“除了召喚惡魔的環節，這場成人祭典的其它内容, 不就是你們地獄火俱樂部的日常活動嗎？”麗莎嘲弄地說，“至少在亂搞男女關系這一層面，我們國家的貴族精英不會輸給黑暗精靈。”
保羅佯裝沒聽見她的挖苦，接着對馬斯克說：“最初我們隻是想做做樣子，烘托一下氣氛就算了，可是大家都對這一期活動特别感興趣，決定玩得盡可能逼真一些。”
“我們花了整整一個星期籌備這場儀式，不惜重金購買古代文獻上列出的祭祀用品，包括能夠使人精神恍惚、欲望高漲的熏香，各種精緻的法器，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活祭品。”
“活祭品……你是指黑暗精靈？”馬斯克驚訝的揚起眉毛，“在地表世界，恐怕很難找到黑暗精靈。”
“的确很難，然而俱樂部裏有的是高官顯貴，權利和金錢可以使我們爲所欲爲。”
保羅這話很難說是炫耀還是自嘲。
“費了一番周章，我們從國外請來一位具有卓爾血統的名妓，不得不說，那小妞的身材超級火辣，皮膚如同發光的黑瑪瑙，渾身散發出充滿異國風情的冶豔魅力。”
“這尤物如同一朵嬌花, 承受不了烈日暴曬，我們特地準備了一輛覆篷馬車，把她從碼頭接到修道院，談妥了價錢，就給她換上精心準備的祭祀服裝。”
“我們的女主角不光性感迷人，還非常聰穎，能夠閱讀卓爾文字，在當晚的儀式上，流利的念誦古代文獻上收錄的一篇贊美蜘蛛神後的禱文。”
“然而因爲她的表演太過逼真，原本隻是一場模仿秀的祭祀，最終竟然弄假成真！”
“當那個卓爾女人念完最後一段禱告詞，災難發生了……”保羅·波特臉上失去血色，話語也變得斷斷續續。
“會場地面，浮現紅如鮮血的召喚陣，一尊恐怖的大惡魔從中浮現出來……”
“我該怎麽描述惡魔的形象呢？”保羅回憶不久前發生的離奇一幕，眼神漸變恍惚，“高大，強壯，猙獰，恐怖……用這些詞形容那惡魔無疑是恰當的，卻又太過貧乏，無法精确描述他那高達18尺、極其魁梧的體格，仿佛在誇耀侵略性的巨大犄角，還有那一身如同鋼鐵鍛造的深藍色鱗甲，以及最令人感到害怕的前肢——宛如一對巨大且鋒利的蟹鉗！”
“如果僅此而已，這惡魔的形象也并不會超出世人的想象。”
“直到他當着所有圍觀者的面，在那個扮演活祭品的卓爾妓女身上狂暴發洩過後，緩緩站起身來，我才注意到，這惡魔除了一對粗壯的蟹鉗狀前肢，胸口竟然還延伸出兩條酷似人類手臂的肢體。”
“兩條纖細的胳膊，蒼白的手掌，在惡魔極具視覺壓迫感的龐大身軀襯托下，顯得格外柔弱，仿佛是從一位藝術家身上砍下來的胳膊，黏合在惡魔壯碩厚實的胸膛上，稍有劇烈運動就會脫落下來，給人一種很違和的印象。”
保羅·波特多少有那麽一點兒文學修養，對惡魔的描述很生動。
高飛聽了以後，很自然的聯想到霸王龍——威武霸氣的巨獸，偏偏長了一對看起來很可笑的小短手！
客廳中，馬斯克對保羅的講述沒有什麽特别的反應，麗莎的臉龐卻漸漸失去血色，似乎聯想到了什麽。
“保羅，你描述的很詳細，給我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但是我有一個疑問。”馬斯克說，“當你們發現這場旨在戲仿的召喚儀式，到頭來竟然召喚出真正的惡魔，難道就沒有立刻警覺起來，聯手将惡魔逐回深淵，就這麽呆呆看着事态朝着糟糕的方向演進？”
保羅搖頭苦笑：“很慚愧，我們沒有能力抵抗那惡魔……”
“真的嗎？”馬斯克感到無法理解，“俱樂部裏不乏現役軍官，據我所知有幾個人的實力相當不錯，你們平時誇耀勇猛無畏，總不至于僅僅面對一隻惡魔就被吓傻了吧。”
“親愛的，雖然我也瞧不起地獄火俱樂部的那群浪蕩公子哥，但是有一說一，這次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召喚出來的可不是普通貨色，而是一隻真正的高階惡魔！”
麗莎臉色嚴峻，難得主動替保羅開脫。
馬斯克知道未婚妻對惡魔的了解，遠比自己深刻得多，懷着好奇問她：“那究竟是一隻什麽樣的惡魔，有多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