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三隻魔鬼,高飛、江楓和馬丁,帶着獵犬離開酒窖,打算找戈登太太交差,領取說好的1500金杜加酬金。
然而三人走出倉庫大門,卻發現門外隻有管家在等候,戈登太太和愛麗絲母女倆已經不見蹤影。
“很不對勁……”江楓忍不住往壞處想,在私聊頻道裏嘀咕,“戈登太太該不會是要過河拆橋,賴掉應付的酬勞?”
“不至于,不至于。”高飛安慰女友,“人家好歹也是警察局長的夫人,犯不着爲了這點兒小錢得罪咱們,敗壞自家的名聲。”
“奎恩小姐,還有兩位偵探先生,家裏發生了一些意外變故,太太不得不回去處理,不能在這裏等候你們,還請多多包涵。”
白發蒼蒼的老管家,代表主人緻歉。
高飛與江楓對視一眼,都預感到戈登家的麻煩,似乎還沒有結束。
“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家主人又遇到什麽麻煩了?”高飛問。
“這個嘛……您還是當面問太太吧。”管家欲言又止。
就連馬丁也覺察到情況不對,低聲問高飛:“兄弟,咱們的酬金還能拿到手嗎?”
“這不是問題,問題在于你還想不想多掙點兒外快。”
“掙錢誰不想啊!”
“那就跟我一起去找戈登太太了解一下,她家究竟出了什麽意外變故。”
三人懷着忐忑與好奇,跟随老管家回到前面客廳,一進門就感受到房間裏彌漫着愁雲慘淡的氣氛。
戈登太太正在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淚痕。
還沒到警察局的下班時間,戈登先生就回家了,正在一口接一口的抽煙鬥,眉頭緊鎖,愁容滿面。
看到衆人進門,戈登夫婦勉強振作精神,起身相迎。
江楓把驅逐魔鬼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最後提出一個猜測。
“戈登先生,如果那隻名叫布拉德的小魔鬼沒有撒謊,雇傭魔鬼來你家搗亂的幕後主使者,多半就是‘血錨幫’的神秘首領,那個号稱‘老闆’的黑道教父!”
戈登先生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一調查結果并不意外。
“戈登先生,您對這個‘老闆’了解多少?”高飛問。
“很抱歉,韋恩先生,我對此人所知不多,隻知道他從十多年前開始就在城裏活動,以極爲兇殘的手段統治着濱海城的地下世界,并且與‘怒濤海盜團’保持着異常親密的合作關系。”
“多年以來,血錨幫一直扮演着海盜們在濱海城的走私和銷贓代理商的角色,說他們是狼狽爲奸,再貼切不過了。”
“想要打擊濱海城的有組織犯罪活動,血錨幫是一塊繞不過去的絆腳石。”
戈登先生握緊拳頭,神色也漸變激動。
“爲了完成這樁使命,我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可是我的家人……不應該替我承擔這份過于沉重的代價。”
“那群黑幫惡棍,先試圖對我女兒下手,現在連威廉也被他們綁架,簡直無恥透頂!”
戈登先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憤,重重一拳錘在桌上。
“親愛的!都怪我!”戈登太太哭着抱住丈夫的臂彎,“當初我真應該聽你的勸,帶着威廉和愛麗絲留在省城……可是,我又實在不放心你孤身赴任。”
“好了,親愛的,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當前最要緊的是設法營救可憐的威廉。”
戈登先生緊握着妻子的手,臉色沉重。
“請原諒我的冒昧,您的兒子似乎是被血錨幫綁架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江楓一收到主線劇情提示,就順勢向戈登夫婦打聽。
“今天傍晚,放學後,威廉沒有按時回家。”
戈登太太哽咽着訴說。
“因爲愛麗絲的事情,我對威廉也放心不下,就打發仆人去學校接威廉。”
“大約半個鍾頭前,仆人匆匆回來,告訴我威廉在學校門口被綁走了,還拿回來一封帶血錨标記的信。”
“可以給我看看那封信嗎?”江楓問。
戈登太太含着眼淚,扭頭望向丈夫。
戈登先生點了下頭,把綁匪留下的信遞過來。
拆開信一看,内容完全符合預期。
血錨幫宣稱爲綁架威廉·戈登一事負責,并爲戈登夫婦贖回兒子開出了兩個條件。
首先,明天日落之前,必須把3萬金杜加贖金送到熊谷。
此外,血錨幫還要求詹姆斯·戈登以警察局長的名義,在明天的《濱海晨報》上刊登一則啓事,公開承諾放棄嚴打黑幫的計劃,謀求與血錨幫和平相處。
在綁票信的末尾,留下這樣一句直白的威脅:
“這兩個條件,如果有任何一個做不到,不好意思,等着給你兒子收屍吧!”
“戈登先生,恕我直言,黑幫綁架你兒子,勒索贖金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逼迫您公開登報服軟,搞臭您的名聲。”江楓說。
“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奎恩小姐。”戈登先生歎息道。
“所以您打算怎麽做呢?”江楓直截了當地問,“是打算犧牲親骨肉,也要堅持履行自己的職責;還是放棄初衷,保全你兒子的生命?”
戈登先生握緊拳頭,低垂着頭,一言不發。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的内心正在進行激烈掙紮。
“親愛的……我們可就威廉這一個兒子啊!”戈登太太忍不住哭出聲,“親愛的,你是警察局長,爲什麽不把手下的警官都派出去,設法救回我們的兒子?”
“很抱歉,這是不行的。”戈登先生搖頭苦笑,“如果出動全城的警力,可以平安救回威廉,我不介意假公濟私一回,然而這樣做很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
“爲什麽?”馬丁忍不住插話。
“說出來我都覺得丢臉,濱海城警局已經被黑幫滲透的千瘡百孔,連我這個局長都不敢說某位表面上看起來很正直的警官,私下裏是否與血錨幫有勾結,又怎麽可能把獨生子的生命,放心交給他們去營救?”
“我的神啊!局長大人!如果您這話傳揚出去,全城居民都會對警方失望透頂!”馬丁誇張地大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