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他問河圖。
“淩晨一點了。”河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也:“師傅,要不,我們去吧?這裏畢竟是醫院門口,這大晚上還是有不少人往來的,我怕時間長了影響不好。”
看着手中羅盤上依舊紋絲不動的針,查文斌:“既然這樣,我也好出個下策委屈一下這孩子了。”說罷,他便彎腰下去用銀針紮破了那淩若水的中,然後把那擠出來的血水塗到了一個白色的小布偶身上。
那孩子頓時哇哇大哭起來,查文斌趕緊讓冷怡然把孩子抱上車,轉而又來到口将那布偶狠狠摔在地上,着又祭起一符來點燃對着那布偶胳膊上猛的一戳,瞬間那布偶便燙出來一個大洞。
河圖擔心:“師傅,這麽,若水會不會……”
“母子連心,若自己這孩子有難,必會現身!至于若水,估計難免會生一場小病,但這麽也是爲了的親生母親,權當是替母抵消災難了。”
又過了一會兒,忽然,羅盤上的針猛地跳動了一下。查文斌立刻瞳孔一:“來了!”看着針的方向牢牢的鎖定了縣醫院的大門,他低聲:“在那邊!”
而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車上的雙閃正在着。車門開了一下,但是卻沒看見有人下來,片刻之後出租車啓動。車子經過查文斌身邊時,查文斌揮了一下手,那司機立刻停車搖下玻璃:“不好,我不是本地車,要省城的,如順可以帶你們。”
查文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師傅,我跟您聽一下,剛才你車裏拉的是麽人啊?”
那司機奇怪的看着他:“你問這個幹嘛!你們到底去哪啊?順不順,不順你們就下去吧,我不是本地車!”
河圖從皮夾裏翻出幾張紅皮遞了過去:“我們也是人所托,幫個忙。”
這出租車司機都是人精,心估摸着是遇到麽私家偵探之的了,不過要給錢,他也就無所謂了。于是勾了勾手示他離近一點,又小聲:“是個女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長的漂亮。哎,你們是搞報的吧?”
查文斌又問:“在哪拉的人?”
“省城輝煌大廈門口。”
查文斌點點頭:“那謝謝你了!你往前開個二十米有個拐彎,在那裏把我們下就行了。哦對了? 師傅? 記得進家門前找個澡堂子洗個澡,千萬不要家睡覺。”
“哦……”那司機停下車送走他們後也納悶? 今晚這是怎麽了? 怎麽老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呢!不過? 今晚也算是小賺一筆了? 剛才那個女乘客出手也大方? 愣是抓了一把鈔票連數都沒數就丢給了自己。
一到這兒,沒開出多久? 他就又在邊停了下來,他算數一數那到底是多少? 剛才還沒來得看就又攔停下來了。于是他把手又伸進了衣服内兜,借着那昏暗的車頂燈,司機見自己手中捏着的那一把竟然全部是紙灰? 其中還夾雜着少許沒有燃燒的黃表紙殘骸……
“啊!”一聲慘叫過後,那司機連滾帶爬的從車裏蹿了出來? 四下無人的大街一片寂靜,那冷風吹的他渾身都在着顫,雙腿是連站都要站不穩了。就在這時,他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非古怪的吟唱聲? 趴在邊不敢動彈的他借助車燈隐約看到前方出現了幾個穿着紅色僧服的喇嘛。
一見來的是佛爺,那司機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連忙撲了過去吼:“大師,救,大師,救啊!”
那喇嘛也不搭理他,是抽出了擺在胸前的一束桃在那司機頭上輕輕點了兩下,着便繼續一邊吟唱一邊往前走去了。那司機見景,一那查文斌的話,那是脫掉那外套扔在了地上,連車也不要了,撒着腳丫子的就跑,是滿大街去找浴室去了。
說查文斌那邊,那車一走,幾人便迅貓了起來。就在那布偶的旁邊,他早已設下了一天羅地網陣,等那阿蘭走進陣内便萬事大吉。
那個穿着紅衣的女子終于是出現了,昏暗的燈下,沒有一絲影子。左右眺望了片刻後,把目投向了那個在綠化帶裏的籃子。那個籃子太熟悉了,那一天就是在這裏,自己把那個可憐的女兒丢在了這裏。
“哇…哇…”籃子裏時斷時續的哭聲不停的傳來,哭的連的心都要碎了。
就在将走進那個圈的時,忽然前方響起了一陣經文聲:“喇嘛啦嘉森切哦,桑傑拉加森切哦……”定睛一看,前方兩個手持法的喇嘛出現了!阿蘭立刻要往跑,不一轉身,背後又來了兩個喇嘛!
一見這喇嘛出現,查文斌也是大吃一驚,他萬萬沒到這大喇嘛居然能找到這兒來,且時間置全都是恰到好處。
他一捏拳:“該死,我小瞧那個大喇嘛了!”
那阿蘭見自己已是躲無可躲,索性一個箭步沖向籃子,可當發現籃子裏躺着的竟然是個布偶和一部不斷重複錄音的手機時,也明白自己是上當了。頓時,那阿蘭是兇相畢出,看樣子是算要和他們來個魚死網破。
這時,查文斌搶一步動手了,他猛的一拽手中的紅繩,那籃子四周頓時立起了一布滿銅錢和紅線的網。聽那阿蘭一聲尖嘯過後立刻那張大網籠罩下去,可就在這時,一個手持降魔杵的小喇嘛也已拍馬趕到。
那厮竟然一個趔趄了撲倒狀,手中的降魔杵從那大網的背上狠狠劃了過去。聽“吱嘎噶”一聲亂,天網上的紅線頓時攪的四分裂,那帝銅錢也一是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