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的禮制規定。像後來武則天和李治合葬的乾陵前便有各種石刻總計一百二十四件,每一件都是石刻藝術的巅峰。當然,此處雖然面積比不了乾陵,但排場卻同樣不小。與那些佛像相似,石刻也采用半凸的造型。東西兩側先是守陵的左右監門衛大将軍,接着就是羽林衛将士,再往裏
便是朝臣和蕃臣,以及一些宮女和儀仗隊。正中的位置,也就是正北面有一石雕的龍椅,龍椅兩側還有打扇的侍從。這碩大的龍椅之上,隻有一個小匣子,匣子的外面還裹着一層早已碳化的絲織物。除此之外,這
一層裏便沒有什麽其它的了。有了前車之鑒,自然不會有人再輕舉妄動,鬼知道這些神像會不會又出什麽幺蛾子。站在這陰森森的第五層,絲毫沒有感覺到昔日宮廷裏那種莊嚴,相反,這些冷冰冰毫
無生氣的石刻們有着一種天然的恐懼感。壓抑、恐懼,甚至有些叫人透不過氣。正中的位置還有兩口用石雕刻成的大缸。查文斌說,這缸應該就是長明燈,缸底還殘留着一些早已固化的黑漆漆的蠟狀物,從那完
好的燈芯來看,建好後,這裏就從來沒有被使用過。超子感歎道:“如果我家老爺子還說着,他一定會驚歎這裏就是世界第八大奇迹。”當他的礦燈燈光落在那個小匣子上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上去。這裏的一切都是石
刻的,唯獨這麽一個匣子,很難不惹人注意。
“想動?”查文斌看着他道:“再想動也要忍着,我們不是盜墓賊!”
“哪跟哪啊,”超子道:“我也就是過過眼瘾,隻是它真的太紮眼了。”
“别惹事,”查文斌掃過那些神像道:“我有一種預感,這裏會出現第二個屍魔。”
風起雲緊張道:“在哪?”“不知道,”查文斌警惕的環顧着四周道:“我的羅盤和先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這三屍在任死後幻化成的才叫鬼,若是在人活着的時候就已經出來了,它便不屬于三界之内
,也不在五行之中。因爲這樣的人往往都是超脫于天地之外成道的,就算對于我來說,也屬于未知的。”
風起雲點頭道:“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查文斌默默的點了一根長香超着四周拜了拜道:“各位老前輩在上,晚輩們迫于無奈借寶地貴路,無心打攪,清香一柱略表心意。”說罷,便把那香插在其中一口大石缸内
。查文斌的左手才将那香插穩,便忽見那點燃的香頭瞬間暗淡了下去。
見狀,查文斌立刻捏了個白鶴決對着那香頭喝道:“道由心學,心假心傳,香焚玉爐,心存帝前,真靈下盼,仙旆臨軒,令臣關告,徑達九天!”暗淡下去的香頭再次亮了起來,但好景不長,很快再次又暗。查文斌隻能和它硬頂,一次次擡起手決,但一次次又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給壓下去。堅持了幾個回合後,他
早已是滿頭大汗,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跟着一塊兒顫抖着。忽然,“噗”的一聲傳來,那根長香的香頭斷裂了,查文斌好似和人拔河忽然被松了繩一般連往後退了幾步,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等到他爬起來再去看那石缸時,臉色是
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怎麽了?”超子小聲問風起雲道。
“噓,香斷了,這不是好兆頭。”
“查爺,要我說,你就是給它們臉了,讓老二拿起砍刀把這些個牛鬼神蛇全都剁了。”那邊葉秋就真的把寒月刀給拔出來了,但查文斌卻擺手道:“你剁一堆石頭有什麽用呢?作祟的不會是石頭,是三屍魔。隻是現在我壓根找不到它在哪,無論是羅盤還是天
眼全都不管用,你們幾個抱成團千萬别輕舉妄動。”
“我知道……”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大山忽然開口道:“它在那兒!”
“哪兒?”查文斌一瞧,那大山用手指正對着龍椅上方的那個匣子,又聽他道:“那兒有一團黑漆漆的影子,能看出是個人形,是通透的,一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它了。”
超子責怪他道:“那你怎麽不早說呢?”
“一開始我以爲是影子,”大山道:“這些石像跟前都有這樣的影子,後來我發現這些影子會動,但是這些石像不會動……”
查文斌大吃一驚道:“你是說所有的石像跟前都有影子?而且還會動?”
“也不是所有的,”大山頓了頓道:“有些在動,有些沒有動,動的都是一些帶刀的武将,我以爲你們跟我看到的一樣,所以就……”查文斌仔細揉了揉眼睛,他确信這裏沒有任何影子,因爲這些石像并不是立體的站着的,而是半陽刻的方式。這種雕刻手法,就算是在燈光條件滿足的情況下,也不可能
投射出完整的人影。而查文斌詳細大山沒有說謊,因爲他的眼睛的确可以看到他們所看不到的東西,這種能力甚至是無法在後天習得的。
剩下幾人隻覺得後脖子開始發涼,尤其是大山認真的提醒道:“小心點,我看到那兩個影子已經開始舉起手中的長刀了!”
查文斌如臨大敵道:“哪兩個?”“那個和那個!”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查文斌發現是那兩具監門衛大将軍。這兩位武将是過去守護宮門的左右護法,查文斌見狀立刻朝着左右兩側各打出一道符,令人大跌
眼鏡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這兩道符在空中各自都斷裂了,分成兩半後,瞬間便失去了力氣落在了地面。而再看那兩道符紙的斷裂處,裂口整齊,呈四十五度斜面,就像是被剪刀裁剪的一般。
“查爺小心,奔你來了!”話音剛落,葉秋已經蟲了出去,他一把抽出查文斌的七星劍,左右各掄了兩下。那劍與虛空碰撞後,竟是伴随着兩道火花發出了“砰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