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雪道:“這麽說來,巫師裏也有邪惡的,就像魔戒裏的薩茹曼,他最終違背了自己的信仰,走向了黑暗。”
查文斌道:“既然他懂得人皮娃娃,自然是有些道行的,不過行道者,當有一顆正直的心,自己的心若是歪了又能指望自己的道法還能正嘛?修行不分國界,不分宗教,不分男女,其最終的目的都是引導世人向善不作惡。”不過他又好奇道:“後來,他是怎麽幫你解決那個娃娃的,是拿去燒了嘛?”
“我忘記了,不過從那以後,我就經常會看到一些靈異的東西,”說着古雪就指着自己的右眼道:“我的這隻眼睛,以前可以看到鬼魂你相信嘛?這個問題也煩惱了我很久,但是我發現鬼魂其實并不可怕,他們從來沒有傷害過我。一直到十歲那一年,我父親從歐洲收藏了一副中世紀的基督耶稣油畫,它的作者就是意大利的比爾?索拉道克拉夫。”
見查文斌一點反應都沒有,古雪道:“也許你不懂油畫和藝術,但這沒關系,他還有另外作品叫作《奧迪的世界》,據說但凡見過這幅畫的人都離奇的死了,所以也比爾的作品是收藏界裏的禁畫,被認爲是不詳之物,他的作品非常具有神秘色彩。
那副《耶稣畫像》也被認爲是同時期比爾的畫作,起先被收藏在俄羅斯的一家私人博物館裏,擁有這幅畫的主人在得到它的三個月後全家死于一場車禍,一個不留。後來被他的侄子拿來拍賣,我父親很是偏好這種有傳奇故事的東西,就給買了回來,一直鎖在保險櫃裏,我從沒見過它。
大概一個月以後吧,有一天晚上,我忽然做夢夢到了那副基督畫像的雙眼滿是血,恰好第二天一早我父親要去洛杉矶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我記得那天早上我拼命的阻止他去公司,又哭又鬧,甚至不惜咬他,最終父親錯失了那一趟航班,你知道那趟航班是什麽嘛?是聯合航空175,它于當日起飛後50分鍾撞向了世貿中心,那一天就是2001年的9月11日。
父親回來後一言不發,就那麽抱着我,他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
原本父親以爲是那副《耶稣畫像》給了我提示,所以才救了他一命,他認爲這是上帝在保佑他。可是從那以後,我就一直開始生病,很多個夜晚,隻要一關上燈,我就能看見那個耶稣的眼睛裏爬出來一個小男孩。他會掐住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來氣,我不能呼吸,我非常的痛苦和害怕。”
查文斌道:“後來呢,你父親發現是那幅畫的問題了嘛?”
“他把那幅畫給燒了,因爲他不想它再繼續害人,但是燒了畫後我的問題依舊沒能解決。他隻能再次求助于莊。
庒說,我父親本來該死去了,是因爲我洩露了天機,所以必須要我來償命,他說我需要一件可以辟邪的東西,就是這個。”說罷她從自己的脖子裏頭掏出了一串項鏈,項鏈的頂端鑲嵌着一枚比黃豆略大點的白色珠子。
古雪繼續道:“這枚珠子原本是墨綠色的,但是逐年它都在褪色,現在你隻能看到上面還殘留着一點淡淡的綠色痕迹。庒說,當這顆珠子完全蛻變成白色的時候,屬于我的那個噩夢還會重新再來。”說罷她就解下了那串項鏈并且把它遞給了查文斌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不喜歡庒,我總感覺他的眼神裏帶着一絲邪惡。不過從我戴上它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任何鬼魂了,我有試着把它拿下來過,隻要我不戴着它,那個噩夢就會準時出現。”
查文斌摸了一下那顆珠子,一股寒意頓時從他的指尖襲來,随之那股寒意順着他的胳膊一直走到了胸口,甚至讓他爲之一顫。他對這顆珠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它的質地與胖子口中含着的那顆寒玉珠有着異曲同工之,但這顆但卻要更勝它一籌。
“你知道他的來曆嘛?”
古雪拿回那根鏈子把它戴了回去道:“聽說它是從一條蛇體内取下來的,起初的時候我還有點抗拒,你知道女生對蛇這種東西總歸是有一些恐懼的……”
“随侯珠!”查文斌“唰”得一下就從帳篷裏坐了起來道:“原來當年的那條靈蛇是被送到了你那裏,這麽說來就能對上了。”
“你在說什麽?”古雪拽着前端的那顆小珠子道:“你該不會認爲這東西真的像庒說的那樣可以辟邪吧?我還以爲,這不過都是他接近我父親的理由,就和那個人皮娃娃一樣。”
查文斌此刻根本沒有任何心思,他萬萬沒有想到傳說中的随侯珠竟然就戴在這個女孩的身上,這讓他不免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噩夢。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她在一刹那變成了一條白色的巨蟒向自己襲來,原來她的身上真的戴着靈蛇所産的珠子……
“古小姐,剛才你跟我說的所有的話,能不能不向其他人透露。”查文斌道:“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實話告訴你,我這次來,也是爲了這種珠子。可是我沒有想到靈珠的功效是會随着時間而慢慢枯竭的,但是我可以和你保證,你所遇到的那個麻煩,我會幫你解決。”
古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那些噩夢是真的?看來,比爾的畫真的是有靈異的。”
“不過那要等我回去之後,”查文斌頓了頓後又說道:“從這顆珠子的屬性來看,它屬于極寒極陰之物,你常年戴着它對你的身體我想并沒有什麽好處。”
沒想到古雪一把捏住了查文斌的手道:“你摸摸看我的手背,還有我的臉……”說罷她就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去,搞的查文斌十分尴尬的把手給抽了回來道:“你想說什麽就說,我們畢竟男女有别……”
古雪被他那副窘迫的樣子給逗樂了,她嘻嘻笑道:“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身上幾乎感覺不到什麽溫度,非常的冰冷,就像我的名字一樣。所以父親就送我去各種鍛煉,學習各種運動,其實就連醫生都說,長此以往,我的壽命不會太長的,但是我不敢拿下它,隻要一拿下那個噩夢就會回來,所以我總想在有限的時間裏多享受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