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此人武功高強;二是,此人對邊府非常熟悉。
否則,不可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直接摸到邊盛的房間,将其一刀斃命。
趙旭湊到近前,仔細檢查着邊盛的屍體。
檢查過後,心裏已經有了一定的計較。
待其它人陸續瞧過邊盛的屍體後,邊域天對衆人說:“諸位,我請各位來,絕對不是給我邊某人做看家護院的。但府上接連出事,不得不麻煩各位。如果有人能發現殺害我兒子的兇手,賞金兩百萬。如果有人将兇手緝捕或是殺了,替我兒子報得此仇,賞金兩千萬。”
邊域天将價錢開的這麽高。是因爲,兇手一定是個身手厲害之人。
這個價錢,對得起在場所有人的身價。
上官率先對邊域天表忠心,說:“邊将軍,請您放心。我等定當皆盡全力,抓住殺害大公子的兇手,以慰大公子在天之靈。”
其它人也跟着紛紛表态。
邊域天一臉憂郁的神色,說:“有勞儲位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令邊域天有些勢氣消沉。
原本,一個好好的家庭,在連續兩天的時間裏,發生了兩起命案。
換作是誰,也接受不了。
待衆人離開後,趙旭被邊域天單獨留了下來。
邊域天對趙旭問道:“池輝先生,你怎麽看待這件事情?”
趙旭說:“邊将軍,您過來瞧一下。”
邊域天一聽,就知道趙旭有所發現。
立刻來到兒子邊盛的近前。
趙旭指着邊盛的屍體,對邊域天說:“您瞧,大公子死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驚詫而并非恐懼。說明,兇手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
僅憑這一點,邊域天就對趙旭刮目相看。
其它人,誰也沒有瞧出來。
沒想到趙旭一口道出了其中關鍵所在。
趙旭經常與陳小刀在一起辦案,自然學到了陳小刀破案的一些本事。
邊域天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還有呢?”
“兇手能避開守衛的耳目,直接摸到大公子的房間。說明,對整個邊府的各個屋子結構非常熟悉。恐怕就連對邊府守衛巡值的情況,也摸得一清二楚。”
“并且,在我看來,令夫人的死與大公子的死是同一人所爲。就算不是同一人,也是同一黨羽。”
邊域天聽了之後,雙眉緊鎖說:“可整個邊府的外聘高手,除了吳明留在我身邊之外,其它人全部被我派到了兩夾山。難道府裏真的有兇手的内應不成?”
“這倒不見得!”
趙旭對邊域天解釋說:“從邊府到兩夾山,單程隻要一個半小時。我們到了兩夾山之後就各自爲戰了。畢竟,大家都是剛聚在一起的,還沒有形成統一的戰力。另外,這些人個個桀骜不馴,很難拜服某一個人。也就是說,兇手完全有可能從兩夾山趕回來作案,再返回兩夾山。在這深夜不堵車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做到在三小時之内奔波一個來回。”
邊域bsp;邊域天聽了趙旭話大驚失色。
對趙旭問道:“池輝先生,那當時都有誰離開?”
趙旭搖頭說:“我們十四個人,當時都走散了。隻是最後約定統一時間歸隊。對闖入谷裏的那些高手,也隻是驅逐爲主,而不是爲了擊殺他們。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甚至包括我自己。”
“你先回去吧!容我想一想。”邊域天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
趙旭拱手對邊域天打着招呼道:“屬于告退!”
說完,轉身離開了當場。
回到房間後,趙旭也在同樣想着邊盛被何人所殺。
正如同他所言,要麽邊府有兇手的内應;要麽是他們這些高手裏,有人折返回來殺害的邊盛。
事情再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之前,趙旭還對上官與沙客頭陀兩個人有所懷疑。
但這兩個人一直在趙旭的監視之下,并沒有回邊府殺人。如果邊府有他們的内應,應該會對那個叫“白舵主”的人彙報才對。
所以,趙旭直接排除了上官與沙客頭陀。
最受懷疑的兩個人被排除,趙旭一下子失去了懷疑的目标。
在對付邊域天的這件事情上,公是公、私是私。
邊域天這個人的品行沒得說,隻是因爲是煙城的話事人,做事有些飛揚跋扈。
同時,他是沐城劉賢的嫡系,又有柴項明的支持。所以,趙旭隻想廢除邊域天的權利,并沒想殺他。
有關于邊域天妻子與兒子的死,趙旭對這兩起事件還是非常痛心的。
既可以替五絕書生洗清冤屈,又可以拔除團隊中的這個毒瘤。趙旭才對這件事情非常上心。
趙旭剛要休息,就聽房門傳來了輕微敲門地聲晌。
“什麽人?”趙旭來到近前問道。
“是我!”外面傳來虛生的聲音。
趙旭急忙打開了房門,将虛生讓了進來。
對虛生不解地問道:“虛生,你這麽晚來我這裏做什麽?”
虛生對趙旭回道:“小姐讓我提醒你西廠的人來了。讓你多注意!”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趙旭對虛生說:“虛生,你認爲會是誰對邊夫人與大公子下的毒手?”
虛生搖了搖頭,回道:“我一整晚都在貼身保護邊将軍,直到大公子的侍女出來喊叫,方才知道大公子出事了。”
“看來,有人要對付邊将軍。你注意他的人身安全,以免被鑽了空子。”
“放心吧!有我在,一定會保邊将軍萬無一失。”
“還有,盯着點兒邊域天,别被他跑了。他有逃到國外的迹象。”
“趙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按我說得話去做就行了。你除了保護邊域天的人身安全之外,切記不要讓他逃了。”
“好的,我記下了!”
虛生答應下來,急匆匆離開了趙旭的房間。
都已經淩晨近三點鍾了,明天早晨應該還要去兩夾山抓那隻大鳥。所以,在虛生離開後,趙旭早早躺在床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