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并不知道,他就是你要懸賞尋找的人。否則,這一千萬行走的人民币,豈不是唾手可得。”
一旁的沈卓聽了醫怪的一番言語,心裏拜服不已。
不愧是人老成精,說得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趙旭并沒聽出什麽纰漏,緊鎖起眉頭追問了一句:“那沈卓爲什麽和你提起機關圖的事情?”
“他當時很缺錢,說得到了一個藏寶機關圖,問我買不買?我不知道那副機關圖是真的,就沒買。現在悔恨不已!”
在趙旭看來,一千萬對于普通人來講,絕對有着巨大的誘惑。
如果醫怪真的知道沈卓是自己懸賞的人,一定會通風報信給自己。
畢竟,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又哪裏知道,沈卓對醫怪坦白了身世。
相比起沈公墓穴的寶藏,一千萬又算得了什麽。所以,醫怪才肯爲沈卓整形,将他收爲徒弟。
醫怪瞧着趙旭,神色淡漠說道:“趙旭,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想怎樣?”
“不想怎樣,謝謝你的配合!”
說完,帶着陳小刀和印昆離開了醫怪的房間。
見成功把趙旭給搪塞過去,醫怪長舒了一口氣。
換作是别人,肯定會被趙旭瞧出破綻來。
醫怪已經是老江湖了,喜怒不形于色。說得又合情合理,趙旭便沒發現其中的破綻。
回到房間後,陳小刀對趙旭說:“少爺,按照醫怪的說法,那沈卓莫非還在陽城?”
趙旭搖頭說:“應該不在了!以張家的勢力,再加上陽城警方,不可能在陽城尋不到沈卓的蹤迹。”
“奇怪,那他能跑哪兒去了?”
“最大的可能性,他應該到福縣金山沈公的原墓,以及後遷到昆市的銀浜水冢。”
“你是說沈卓逃出來,是爲了沈家的寶藏?”
“至少和沈家的寶藏有關系。”趙旭解釋說:“我之前将他救下來的時候,獵戶門的人正在對他逼問沈家的秘密。當時,沈卓就在裝瘋賣傻,連我也被他騙了。”
“隻怪他裝得太像了!就連華醫生都無法判斷,他是真瘋還是假瘋。”
趙旭點了點頭,對陳小刀問道:“小刀,你瞧醫怪那個叫土蛋的徒弟像沈卓嗎?”
“面貌雖然不同,但眼神兒和身材可以說一模一樣。不過,我們不是對他驗身過了嗎?他身上并沒有沈卓身上獨有的特征。”
“這也是令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不過,既然假的機關圖出自他們之手,他們和此事定然有關聯。”
“那我們怎麽辦?要一直監視着他們嗎?”陳小刀問道。
趙旭扔給陳小刀一支煙,自己點燃一根抽了起來。
吐出一口煙霧,說:“醫怪、鐵山和冉懷三人皆已受傷,短時間之内不會離開,至少養上一周左右的時間才能完全康複。所以,派血飲和殘劍盯着他們就行。眼下,還是對付那些廠狗要緊!”
“少爺,僅憑我們這幾個人,怎麽對付東廠、西廠和錦衣衛的聯手?”
趙旭笑了笑,說:“當然要借力打力。”
“什麽意思?”
趙旭走到陳小刀的身邊,對他悄聲耳語了一番。
陳小刀聽了趙旭的計策,雙目綻放出精光。
對趙旭出聲贊道:“少爺,可真有你的,連這個法子都能想到!”
淩晨兩點鍾的時候,銀浜水冢換成獵戶門來接手。
夜讓手下嚴加防範,他要下水去開啓水冢的機關。
此時,銀浜水冢之地,皆是錦衣衛的人馬。
夜準備妥當,一頭紮進了水裏。
憑借對機關圖的記憶,以及出色的水性。很快,夜潛到了泉眼之地。
急忙施了千斤墜的功夫,身體沉向泉眼的位置。
就在他的身體靠近泉眼時,突然察覺到不對勁兒。
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将他的身體急速拖拽下去。
泉眼是向上噴湧的,而突破一定的水域,居然有股強大的吸力。
夜向下一瞧,把他吓得面無血色。
隻見泉眼地心的位置,有着兩組絞刀不住旋轉着。隻要他的身體墜到此位置,就會被絞刀給絞成肉泥。
夜不愧是高手!
電光火石之間,抽出了背後的長劍。
随着身體下墜的速度,夜用手中的長劍,抵在絞刀之處。
一陣咔嚓咔嚓的聲晌傳來,長劍被絞得寸寸斷裂。
要知道,夜的這把長劍大有來頭,可是一位有錢人收藏的寶劍。
就這樣毀了,着實可惜!
夜借着長劍上傳來的反震之力,急速運作丹田裏的内力,險之又險離開了絞刀的機關。
來到地下泉眼的水層,被水沖了上去。
到達水面的時候,夜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息。
快速朝岸邊遊來。
手下見夜進去不到五分鍾就上來了,伸手将夜拉上了岸,并遞給他一條幹爽的浴巾。
關心詢問道:“大人,您沒事吧?”
夜接過浴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搖頭表示沒事。
“哈哈哈哈!”
楊興的聲音傳了過來。
隻見楊興接連幾個縱跳,人已經到了夜的面前。
“什麽人?”
錦衣衛的人,上前将楊興團團圍住。
突然,又是一陣衣袂飄動地聲晌。
項輝也縱了過來。
對夜冷聲說:“夜,你們錦衣衛就是這樣對待同僚的?”
夜見是楊興和項輝,對手下喝令道:“你們退下吧!”
“是,大人!”
一衆錦衣衛散了開去。
夜先是瞧了瞧楊興,接着又瞧了瞧項輝,說:“現在是我們錦衣衛的輪值時間,你們兩個來這裏做什麽?”
楊興說:“夜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自己悄悄的潛進水冢,看來之前我們三個下水的時候,明顯你沒使出真本事。”
夜鼻裏輕哼一聲,道了句:“怎麽,我做什麽事,還需要向你們彙報不成?”
一旁的項輝說:“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行事失敗了。說吧,水冢下面倒底有什麽,我們好研究一下對策。僅憑你們錦衣衛,怕是打不開水冢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