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姑見攔車的人是趙旭,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結果,被殘劍一把抓住手腕,逮了個正着。
“總算是找到你了!”殘劍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
若是尋不到巧姑,就算趙旭不責罰殘劍,他也會深深的自責。
趙旭走到出租車的駕駛座位前,輕輕敲了敲車窗。
司機打開門走了出來,對趙旭怒聲說:“你不要命了!”
趙旭沒有回答司機的話,冷聲對司機說:“你是不是想拐騙少女?”
錦市隻是一座小城市。
到了晚上,街上非常的冷靜。所以,趙旭一瞥之下,才偶然發現巧姑在這輛出租車上。
司機一聽,差點兒氣笑了。
對趙旭解釋說:“兄弟,這小姑娘是你什麽人?”
“她是我的妹妹!”趙旭回道。
司機說:“你這個妹妹是我拉了一個鄉下的活兒,在村子口見到的。她當時被幾條狗追着,我見她可憐兮兮,問她家的在哪兒,她說不知道,我才将她拉回到市區裏。”
“你不感恩也就罷了,不用血口噴人吧!”
趙旭這才知道,自己誤會對方了。
看來,這輛出租車和巧姑逃走時乘坐的那輛出租車,不是同一輛出租車。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趙旭是個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對出租車司機緻歉說。
“沒事兒,講開就好了。”
“這麽晚了,你們也不好打車,你們要去哪兒,我可以送你們。”出租車司機對趙旭問道。
“我們住在利洋酒店。”
“上車吧!我送你們。”
出租車司機重新坐在了車裏。
巧姑見自己又落在了趙旭的手裏,吓得一聲不吭。
趙旭也沒推辭,對殘劍吩咐了一聲,“帶巧姑上車!”
三人先後坐在了出租車裏。
出租車司機是個非常健談的人,年齡大約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
趙旭通過和司機聊天,方才知道對方的名姓。
原來,司機叫做楊慶生。
是個全職出租車司機。
就在車子行駛到一半的時候,楊慶生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對電話裏的人,說:“我馬上去醫院!”
說着,對趙旭說:“老弟,我急着要去醫院,實在抱歉,不能送你們到酒店了。”
趙旭已經聽清了電話裏的内容。
大緻内容是,楊慶生的父親病危,醫院正在搶救,并且催他們繳手術費。
電話裏的女人哭着說,手術費高達三十萬。
他們上哪兒弄那麽多的錢。
趙旭動了側隐之心。
這個世界的窮人很多。
他雖然不能做到每個人都幫助到,但能幫一個是一個,這是趙旭做人的原則。
裝作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說:“我們不着急。你也說了這麽晚了,不好打車。就先去醫院吧!”
楊慶生本想開口解釋,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立馬調轉車頭,向錦市的市醫院駛去。
到了市醫院後,楊慶生停好車,快速朝醫院裏跑去。
趙旭對殘劍吩咐說:“殘劍,你在車上看着巧姑,這回千萬别被她跑了。”
“放心吧趙先生!這次巧姑再逃,我關禁閉一個月。”
“沒有那麽嚴重。”趙旭笑了笑。
趙旭緩步朝錦市市醫院走去。
到了手術室的門口,見楊慶生懷裏摟着一個哭泣的女人。
看來,應該是楊慶生的妻子。
“小曼,爸怎麽樣?”
“醫生說,爸必需做腎髒移植手術,才能活下來。可這個手術做下來,至少要三十萬到五十萬,我們上哪兒弄那麽多的錢啊?”女人哭泣着說道。
“咱媽呢?”
“她去找親戚借錢了。”
話音剛落,一個年邁上了年歲的婦女,氣喘虛虛跑了進來。
對楊慶生喊道:“慶生!”
“媽!”
楊慶生急忙迎了上去。
“你爸怎麽樣了?”楊母問道。
“爸還在手術室裏。媽,你借到錢了嗎?”
楊母歎了口氣,說:“你二姨、三姨、四姨我都借過了。可他們的經濟情況你也了解,哪有那麽多的錢。我隻借到了五千塊!”
楊母從身上,掏出一些褶褶巴巴的錢。
趙旭站在一旁,瞧着這一家子。
都說是錢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在這家人的身上完美體現到了這一點。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一名醫護人員走了出來,問道:“楊魁家屬在嗎?”
“在!”楊慶生急忙回道。
“你們交了手術費沒有?”
“還沒沒湊夠。”
“快一點兒,不交手術費,怎麽給老爺子做手術。錯過了最佳時機,就算想做移植手術,也做不了了。這可是别人捐獻的器官,在第一時間給你家老爺子用上。”
“大夫,你放心!我一定會湊上的。”
趙旭聽到這兒,轉身去了醫院收款台的地方。
替楊慶生的父親楊魁,預繳了五十萬的手術費。
拿着票據走了回來,對楊慶生說:“楊哥,手術費的錢,我已經替你交了。可以通知醫生手術了!”
楊慶生聽了一陣目瞪口呆。
接過趙旭遞來的票據一瞧,上面寫着預繳了五十萬的手術費。
瞠目結舌,驚叫着說:“趙老弟,你這”
“救人要緊,你快去吧!”趙旭對楊慶生催促說。
楊慶生應了一聲,急忙去按了手術室旁邊的鈴。
趙旭回轉過身體,緩步朝醫院外走去。
楊母和楊慶生的媳婦,不知道趙旭是何人也。兩人見趙旭幫着繳了手術費就要離開。
對楊慶生喚道:“慶生,你朋友要走了。”
楊慶生一聽,立馬追了過來,出聲對趙旭喚道:“趙老弟,請留步!”
趙旭剛走到樓梯的位置,聽到楊慶生的叫喊,停了下來。
楊慶生奔到趙旭的近前後,“噗通!”一聲,在趙旭面前跪了下去。
對趙旭說:“兄弟,我們素不相識,你就幫了我天大的忙。你放心,就算我楊慶生這輩子做牛做馬,也一定會還上你的錢。”
趙旭笑了笑,說:“不用了!我是慈善基金會的人員,哪裏有需要,就會到哪裏做慈善。”
“慈善基金會?”楊慶生眼神裏充滿了驚訝,心想:“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麽會被自己遇到?”
轉念一想:不對啊!就算趙旭是慈善工作人員,也是專款專用。
怎麽會擅自動用錢款,來救他的父親。
“老弟,你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對不對?因爲,你根本不是慈善基金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