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劉若煙見母親韓香蓮的眼神躲閃,追問道。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我讓你不許打聽這些事情。這裏是佛門清淨之地,你快帶着林俏離開吧。”
聽了韓香蓮的話,劉若煙不由冷笑了一聲,說:“既然是佛門之地,我以爲你已經修到無怒、無嗔、無相、無我的境界。可是你爲了剛才的事情,沖我大發脾氣,說明你的心性定力遠遠不夠。媽,你不适合在這裏修行,還是和我回劉家去吧?”
“你給我出去。否則,我讓他們把你趕出去。”韓香蓮怒道。
“媽!你倒底是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跟我們說啊。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裏,我已經長大了。”
“沒有!”韓香蓮斬釘截鐵地說。
劉若煙的脾氣也一下子上來了,氣呼呼地說了句:“好!既然你不告訴我,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的。”說完,頭也不回轉身離開了屋子。
“若煙!”
“若煙!......”
韓香蓮朝女兒劉若煙追了出去,可劉若煙已經帶着侍女林俏走遠了!
回到屋裏後,韓香蓮歎了口氣。
“哎!看來,這件事情要瞞不住了。”
話音剛落,一個年約七旬左右的老尼姑走了進來。
“韓施主!”
“師太!”
韓香蓮見“淨笃庵”的師太親自來了,恭敬回了句。
師太點了點頭,對韓香蓮說:“韓施主,我早和你說過,你六根未淨,還不适合修行。這就是我爲什麽不肯給你剃度,戴發修行的原因。”
“師太,一切事情因我而起。我以爲我出家了,遠離了劉家,随着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煙消雲煙。”
“時間過了這麽久了,你将那件事情忘了嗎?既然你不能忘,又如何能讓事情煙消雲散?”
韓香蓮雙掌合十,對師太道了句:“多謝師太提醒,是我心性不夠。”
師太點了點頭,說:“如果你真得想出家,就要了無牽挂,心中做到無欲無求才行。心中隻有道法一途,你明白了嗎?”
“弟子明白!”韓香蓮說。
師太說:“你和你女兒剛才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女兒是性情中人,雖然刁蠻任性,卻心地善良。劉家最近多事之秋,全是劉家孽因所至。正所謂,種什麽因,得什麽果。你就不要去管劉家的事情了。至于你女兒,你還是不要管她了。或許,她會幫你解了心魔,幫你販依道門。”
“是!”韓香蓮對師太躬身行了一禮。
師太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韓香蓮的房間。
劉若煙離開“淨笃庵”這後,越想越不對勁兒。
如果他老爸劉鴻禧真的是太監,那麽這件事情,應該發生在她母親生了他們這些孩子之後。可爲什麽母親韓香蓮不對自己言明父親太監的真相?
這裏面肯定大有隐情!
劉若煙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女人,既然讓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有問題,她就會一定将這件事情徹查到底。
回到劉家後,劉若煙第一時間到了姐姐劉文茵的房間裏。
“姐,我問你一個事情。”劉若煙對劉文茵說。
“什麽事?”
“你知道那個......爸他......”
“爸怎麽了?”劉文茵不解地問道。
“哎呀!就是爸是太監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什麽?太監?”劉文茵聽了大吃一驚,驚呼道:“這怎麽可能?爸要是太監的話,怎麽可能有我們這些孩子?”
劉若煙壓低了聲音說:“是别人對我說得。我今天去媽那裏了,她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姐,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劉文茵蹙起秀眉,說:“我們劉家雖然是西廠一脈。可是自明朝之後,傳承下來,已經很少有太監了。老爸若是太監的話,也隻能是在生了我們之後,爲了修煉某種武功,把自己變成太監的。”
“對!我想起來了。那天進劉家來的老叫花說,老爸修練的功夫叫做絕陽功。絕陽功,顧名思義肯定是把自己變成了太監,才能修練這門武功。”劉若煙剖析說。
劉文茵點了點頭,說:“如果老爸修練的功夫,真得是絕陽功。那麽,真得有可能把自己變成太監。可這又何苦呢?難怪老媽會選擇去了淨笃庵。”
“姐!我感覺事情絕對沒這麽簡單,這裏面一定有隐情。我問媽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總是遮遮掩掩的。還告誡我說,不許過問這件事情,更不許對爸提這件事情。”
“小妹,你不會要查這件事情吧?”劉若茵問道。
“當然要查!我倒要看看,爸媽他們究竟在搞什麽把戲?”
劉文茵太了解這個妹妹了。
劉若煙從小就古靈精怪的,若是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做下去。那股子執着勁兒,就連她都十分的欽佩。
臨城!
趙旭帶着陳小刀等人回到臨城之後,陳小刀準備給師妹雲瑤一個驚喜。
公孫悔都已經是三歲的孩子了,說話要比正常孩子晚一些,隻會說一些簡單的話。諸如“媽媽”、“叔叔”、“你好!”這類的詞語。
陳小刀抱着公孫悔來到了雲瑤的住處。
自從陳小刀離開臨城去了杭城之後,雲瑤的一顆心,早就飛到杭城去了。
她聽說杭城劉家那個地方,不谛于龍潭虎穴。
陸小川就是給杭城劉家賣命的人,不難想象杭城劉家的實力有多麽強大。僅憑陳小刀一個人,想要把血飲和金珠姑娘救出來,難度系數實在是太大了。
咚咚咚!
房門傳來了敲門的聲晌。
雲瑤剛剛打掃完家裏的衛生,孩子的房間,她也打掃得十分整齊。雖然,孩子不在這裏,但雲瑤每天都會來房間打掃。
睹物思人,大抵不過如此!
“誰啊?”雲瑤走到門前,問道。
陳小刀在門外說了句:“雲瑤,是我!我是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