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影子”如此托大,趙旭一連抽出了幾鞭。每每鞭子要打中影子,在鞭子落下的時候,影子總是能閃身避開。
趙旭練了這麽久的功夫,他還偏不信這個邪了。
鞭法全力施開,隻聽空中宛如爆雷一般,晌起“啪!啪!”抽打的聲晌。一口氣揮出了四五十鞭,卻沒有一下抽中“影子”。
趙旭這才知道,自己與真正的高手,還有着很大的差距。
影子故意對趙旭相譏道:“你學了這麽久,不會就這點本事吧?”
影子的一句話,成功挑起了趙旭好勝的心理。
隻見趙旭将體内的内力,灌注到鞭中。
每當趙旭揮出鞭子的時候,這次鞭子抽打的聲音,有如石破天驚。
啪!
趙旭一鞭子抽在地上的青色方磚上,就聽“咔嚓!”一聲,青色方磚被抽得直接崩裂。影子利用詭異的步法,又巧妙地躲閃了過去。
自始至終,影子都沒向趙旭還手。
趙旭一套鞭法打了下來,連影子的半片衣角都沒有打到。這不由讓他一度懷疑,自己這麽辛苦練習的武功,是否有學習的價值。
影子緩步朝趙旭趙了過來,對他安慰地說:“你不用心灰意冷,你比我想得得強多了。如果不是我集中精力,全力在閃躲你的鞭法,一定會中招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就算我的鞭法再厲害,還是一次沒有打中你。”趙旭從衣兜裏掏出煙,向影子遞了一根。
影子搖了搖頭,并沒有接趙旭的煙。
趙旭自顧點燃一支抽了起來。
就聽影子說:“你現在的鞭法剛猛有餘,卻無法做到操控自如。”
“就是說,你在速度上還有所欠缺。這不僅是指你力量上的欠缺,同時也是你身體速度上的欠缺。如果你身體協調的速度,跟不上你的腦速,就會是這個結果。當然了,很少有人身體速度會跟得上腦速。這也是我們習武之人,需要加強的地方。你聽說過梁山好漢鼓上蚤石遷吧?”
“當然聽說過,他不是輕功很厲害嗎?”趙旭反問道。
影子點了點頭,說:“鼓上蚤石遷之所以綽号鼓上蚤,也就是說他的輕功,跳到鼓上,會像一隻跳蚤那般輕盈。别看石遷幹得是偷雞摸狗的勾當,但輕功可是梁山好漢裏最出類拔萃的。你想啊!人的體重這麽沉,跳到鼓上肯定會發出咚的聲晌。石遷跳上去,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這就是差距。還有,就好比現代辦公的人,用鍵盤打字,有的人一分鍾能敲出幾十字,這是正常敲字的手速。可有得人,能練到一分鍾敲幾百萬,這就是差距。你隻有正視這個差距,武功才會取得更大的進步!”
聽了影子的一席話後,讓趙旭茅塞頓開。
人跳到鼓上可以不發出聲音,那麽他的鞭子揮出去的時候,也定然能做到不發出聲音,這就是影子所謂的“控制自如”。到時候想發聲就發聲,不想發聲,就發不出聲音,當真才練到一定的化境。
趙旭狠吸了幾口煙,眯着眼睛瞧着影子問道:“影子,你剛才說得讓我受益匪淺,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的身法。你來無影、去無蹤的,靠近我都不被我發現。幸好,你是朋友不是敵人。要是敵人,恐怕我的小命休矣。”
影子說:“我着重練得就是輕功,如果真得打起來,和你的實力差不多。這或許就叫寸有所短、尺有所長吧!你要是想練輕功,我可以教你。不過,練輕功也需要吃苦,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了這個苦?”
趙旭心想,自己天天大半夜來練功,一天都不曾中斷過。再說,練武之人,本就講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不吃苦又怎麽能練得成絕世功夫。
趙旭這麽勤苦的練功夫,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想從陳天河嘴裏問出事情的真相,想早日濟身于天榜的修爲。
“練武哪有不吃苦的。”趙旭将煙抽完之後,扔掉了手中的煙蒂。
“好,那你等我一下。”影子說完,接連幾個縱跳,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就眨眼的功夫,影子就不見了蹤影。
趙旭看到影子的輕功果然玄妙無比,眼神裏不禁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待影子回來後,隻見影子手裏多了一把鐵鍬。
一看鐵鍬,趙旭不解地對影子問道:“影子,你拿鐵鍬做什麽?”
影子笑了下,說:“你呆會兒就知道了!”說完,用鐵鍬在旁邊的林子裏,挖了一個沉坑。
沉坑大約有七八十公分寬,深度大約在七十公分左右。
影子讓趙旭跳到深坑裏,再跳上來。
趙旭聽了影子的話,不由緊皺起了眉頭。看來,影子是有備而來。否則,也不可能這麽快從車後備箱裏拿出鐵鍬。
趙旭跳到深坑裏後,對影子開玩笑地說:“你不會要活埋了我吧?”
“我是教你練輕功。”
“輕功是這麽練法?”趙旭大爲不解地問道。
影子沒理趙旭,說了句:“你試着跳上來!”
隻見趙旭雙腿一彎,腳下一發力,“嗖!”的一下,輕松從深坑裏跳了出來。
影子見趙旭跳得很輕松,不由點了點頭,對他說:“把你的負重袋,綁在雙腿上,再試試!”
趙旭将天天晨跑的負重袋,各自綁在了雙腿上。跳到坑裏後,這次接連跳了幾次,卻沒有跳出來。
趙旭用得負重袋,每隻重達二十五斤。也就是說,雙腿加在一起的負重袋重量超過了五十斤。
影子對趙旭說:“你自己練吧。什麽時候能在負重袋的情況下,從坑裏跳出來,接着我給你再加難度。”說完,走到一旁到跳到磐石上,學着孔老爺子開始打坐起來。
趙旭累出了一身的臭汗,在綁着負重袋的情況下,也沒能從深坑裏跳出來。
不過,他并沒有氣餒,而是一遍又一遍堅持重複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