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的叫聲響徹秘境,仿佛晴空霹靂一樣,震的人耳朵隆隆作響。
遠處正在激戰的三人瞬間分開。
黃巢老祖看向楚雨楠,眼中的殺機凝成了實質。
看到這一幕,樸昶急忙吼道:“攔住他!”
韓非子也明白楚雨楠肯定是找到了什麽,很有可能就是出去的關鍵,所以黃巢老祖才會這麽失态。
“滾開!”
黃巢老祖淩空一掌劈向樸昶。
他已經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金蟾,雖然不明白楚雨楠怎麽找到的器魂,但是他絕對不能讓楚雨楠他們離開這裏。
轟!
地面顫動,一抹光亮從上方照下來。
隻見頭頂上的山峰緩緩分開,周圍再次變成了之前的山谷。
楚雨楠抓起金蟾扔進千千懷裏,“帶他藏好!”
“啊……我不要!”
千千尖叫一聲就要把金蟾扔掉。
“再加五百斤葡……一千斤!”
楚雨楠咬了咬牙。
千千一把抓住飛到半空的金蟾,轉身回了三千石碣中。
看到這一幕,黃巢老祖徹底暴走了。
那金蟾是天地孕育而生,是世間一等一的靈器,一旦成長起來,絕對是一大殺器。
此外金蟾還擁有空間類的神通,不僅可以藏身,也能用來困敵。
轟!
一聲巨響從上方傳來,随後強悍的氣息從天而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噗通!
玄葉直接被壓的跪了下來,梁良咬緊牙關,嘴角鮮血不斷溢出。
“别撐着了,會死人的。”
耳邊傳來從乾不鹹不淡的聲音,梁良幹脆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半空中,一道身影淩空而立,睥睨的掃視衆人。
樸昶松了一口氣,急忙收起法器,單膝跪地道:“參見王爺!”
韓非子心中悚然,同樣慌忙行禮,“韓寒,拜見康平王!”
康平王漠然的看了眼二人,随即便看向楚雨楠。
此女果然身負大氣運。
他把目光移向黃巢老祖,冷笑道:“本王該稱呼你黃巢老祖還是魔帝?”
黃巢老祖的面色異常難看。
“皇甫仁和!”
“呵呵……”
康平王笑了笑,“黃巢老祖倒是還記得本王,隻是你這一身魔氣,終歸還是入了魔道。”
楚雨楠腳步輕移,剛走了兩步,黃巢老祖猛地回頭。
“女娃,老夫勸你不要動。”
皇甫仁和眯起眼,示意楚雨楠不要輕舉妄動。
這麽近的距離,黃巢老祖若是痛下殺手,他也沒把握救下楚雨楠。
“王爺!”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莊老略顯狼狽的出現在康平王身後。
他看着山谷中的衆人,胡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黃巢老祖,束手就擒,今日還能有你一條活路!”
康平王負在身後的手沖着莊老打了個手勢,莊老雖然不解爲什麽一定要這麽做,不忘康平王的話對他來說就是金科玉律,照做就行。
不等黃巢老祖開口,異象突起。
一聲劍鳴聲沖天而起,強大而淩厲的劍意從山谷上方落下來,徑直砸向黃巢老祖。
康平王神色一凝,他竟然沒有發現誰動的手。
這道劍意也就天道境巅峰,嗯……融合了一些大道本源,不過想要重創黃巢老祖還差了些。
楚雨楠從沒想過道姑的這一劍能夠重創黃巢老祖,她隻需要黃巢老祖分神。
這種生命随時被别人掌控的感覺讓她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黃巢老祖一連三拳打出,每一拳都引起劇烈地音爆,空間仿佛都被打穿。
楚雨楠身形一動,直接往康平王的方向掠去。
黃巢老祖回過神來爲時已晚,他張開嘴,吐出一物飛向楚雨楠。
一瞬間,楚雨楠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铛!
莊老收回手,看了眼手中的令牌,上面被砸出一個凹坑。
他有些肉疼的收起令牌,沉聲說道:“黃巢,你今天逃不掉的,現在束手就擒,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被莊老這麽一攔,楚雨楠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康平王身邊。
除非黃巢能夠殺掉康平王,否則就不可能傷到她。
而莊老所站的位置,剛好把後面的樸昶他們擋在了身後。
“多謝王爺!”
楚雨楠屈身行禮。
康平王點了點頭,說道:“那道劍意是你斬出來的?”
“雕蟲小技,讓王爺見笑了!”
楚雨楠也不否認,在康平王這種強者面前,沒必要藏着掖着。
“劍道不錯,就是太雜了,日後可以前往王府,讓邢秧帶你去常春閣走一遭,裏面有十萬餘簡譜,劍道真解也有不少,興許對你有所幫助。”
楚雨楠沒想到康平王會這麽好說話,當即受寵若驚道:“多謝王爺栽培!”
“嗯,你帶他們先離開這裏。”
“是!”
楚雨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
來到衆人身邊,檢查了一下玄葉的傷勢,隻是氣血上湧造成了些許的輕傷,并無大礙。
梁良也是一樣,隻需要修養個把時辰就能恢複。
“樸前輩,韓前輩,王爺讓二位前輩先帶大家離開。”
樸昶點頭說道:“我們先出去,留下來也是累贅。”
韓非子毫無意見。
他現在慶幸的同時,心中的郁悶更是無處言說。
康平王随手扔出一物。
“樸管事,你帶幾位小友先離開此處。”
“是,王爺!”
康平王随手一劃,空間直接裂開一道口子,裏面就是狹長的通道。
衆人一擁而入。
楚雨楠有心想要找回石台上的那尊金蟾,不過現在并不是時候,好在千千告訴她,金蟾藏在三千石碣中,即便沒有了本體,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進入了通道,韓非子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大口的喘着氣,樸昶雖沒有他那麽誇張,卻也是靠着身後的牆壁,氣喘籲籲。
壓力太大了,一個不好就要隕落在這裏。
若非康平王及時趕來,他們就是死在這裏,也沒有人會爲他們報仇。
“樸兄,還是你算無遺漏!”
韓非子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樸昶幹笑道:“且當你是誇獎老夫了,不過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倒是黃會長……唉!”
他歎了口氣,韓非子罵道:“他死有餘辜,若非是他,我等怎會陷入如此險境。”
說這話,他渾然忘了黃韬當初并沒有逼迫他。
休息了片刻,樸昶站起身,清點了一下人數,來那麽多人,除了黃韬,現在都在。
“一切事情,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