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颠倒黑白

“停車!”

伴随着聲音響起,馬車驟然停下。

來福跳下馬車伸了個懶腰。

即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也能猜出來個大概來。

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欺負小姐的人。

李淳風見對方停下來,也沒有過多在意,在他看來這些人也就是過路的商人,尤其是最後面一輛馬車還拉着幾個大箱子。

當即便沖衆人低聲說道:“我們繼續趕路。”

郝媛媛冷冷的掃了一眼來福,這個登徒子,早晚自己要殺了她。

幾個人剛要離開,來福慵懶的說道:“都等等,沒讓你們走呢。”

聞言,李淳風轉過身,遲疑了一下,快步走過來,拱手說道:“小哥,不知道還有何事?”

來福打量着他,倒是有禮。

隻是……

“我不找你們,不過我家小姐找你們,所以小姐沒讓你們走之前,誰也不能走。”

李淳風微微皺眉,解釋道:“我們是揚隴書院的,此次北上乃是參加道盟今年招募弟子的比試,若是有得罪了小哥的地方,還請小哥海涵。”

自己都把道盟搬出來了,想必對方不會爲難。

畢竟動起手來,他們可都是修士。

來福玩味的看着他,揚了揚手上的馬鞭,嚣張的指着一衆學院的學生。

“我不管你們是學院的,還是道盟的,都給我老老實實的站好了,誰要是敢跑,别怪我把他腿打斷!”

衆人嘩然。

見過膽大的,倒是沒見過這麽膽大的。

明知道他們是去參加道盟的弟子試煉,還攔下他們,這就是純粹的找死了。

按照大梁律,即便殺了對方,朝廷也不會追究責任。

郝媛媛走到程頤身旁,雙手扶住他的胳膊,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師兄~這人也太嚣張了。”

程頤冷冷的看着她,郝媛媛微微挺了挺腰,讓兩座山丘又高了幾分。

程頤深吸了口氣,撥開她的胳膊,上前幾步。

“閣下是不是太過了?”

聞言,來福笑道:“過不過的不知道,我就是一個雜役,俗話說主辱仆死。”

好家夥,先賢聖言算是被他學明白了。

就連張三都樂了。

郝媛媛忍不住嗤笑道:“連話都說不明白,還敢攔我們的路,師兄,教訓他!”

來福嘴角挂着冷笑,李淳風站在一旁,未曾表态。

不過也算是表态了。

至于程頤,則是皺了皺眉,看着來福沉聲說道:“你可知攔下我們乃是死罪?”

“喲!”

來福臉色一變,故作惶恐道:“還真不知道,大梁律有寫過這些嗎?”

“大梁律是沒寫過,不過我等既是參加道盟試煉的弟子,便如同進京趕考的學子,所以你們已經犯了死罪!”

“哦~”

來福拉長了音調。

“這麽說來你們還不是道盟的弟子,至于等同學子,可你們也不是學子。”

程頤面色難看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等一等,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來福急忙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見他一副市井小民的奸猾模樣,程頤冷哼了一聲。

遠處郝媛媛走過來,嘲諷道:“你是怕了?”

“怕!”

來福直接承認了下來。

郝媛媛笑道:“那給你個機會,跪下來道個歉,本姑娘興許一高興就能饒了你。”

“就是,給師妹道個歉。”

“能給師妹道歉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幾名學院的弟子七嘴八舌的不斷起哄。

郝媛媛得意的看着來福。

來福很想一巴掌扇過去,不過小姐看着呢,他不能丢了小姐的面子。

“道歉說早了,我是怕待會兒動起手來,把你們打死打傷。”

“哈哈!”

郝媛媛笑道:“口吐狂言,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你不跪也得跪!”

她神色突然一冷,直接拔出佩劍,斜着劈向來福的脖子。

這一劍要是落下來,來福可就直接去找老爺報道去了。

來福腳下用力一蹬,向後退去。

郝媛媛一劍落空,頓時就要追上去。

程頤喝道:“回來!”

郝媛媛持劍指着來福,雖然心有不甘,不過程頤的話她還是要聽的。

随着修仙的普及,以前的那些名門世家都走了下坡路。

現在不再是看錢多錢少,而是看誰家能出修士。

就像丁家,之前也算是大戶人家,可是家中沒有修士,前不久就被人吞并了。

而程家因爲程頤的存在,現在已經是揚隴縣的第一家族。

若是能和程頤結爲道侶,到時候程家和郝家聯手之下,整個揚隴縣都将徹底被他們兩家掌控在手中。

“師兄。”

郝媛媛剛一開口,程頤便說道:“不用說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這話,郝媛媛多少有些不信。

她雖然資質不是很好,可也算是在家族傾力培養下突破到了築基中期,若是她都不是這個潑皮的對手,那對方難不成是築基後期?

程頤警惕的看着來福。

“金丹境?不過若是你隻有金丹初期,一樣是死!”

轟!

他身上的氣勢瞬間爆發,猶如山嶽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郝媛媛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頓時雙眼冒光的看着程頤,不愧是程家的第一天天才。

但是這份氣息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來福有些慫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張三靠在馬車上,甚至連劍都藏了起來,顯然是不打算幫忙的。

靠人不如靠己,一念至此,他沉聲說道:“打不打得過,打了才知道。”

說罷,他雙手握拳,直接沖向程頤。

笨拙的步伐,簡單的一拳。

起初程頤還防着他,可過了兩招之後,他發現來福除了修爲是金丹境,根本不會任何的武學。

“天雷劍陣!”

程頤低喝一聲,手中的長劍頓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雷紋。

随後雷紋不斷壯大。

這天雷劍陣是他們程家花了不菲的代價才從拍賣會上買回來的,雖不比程家的雷神劍訣,威力也不容小觑。

随着他一劍斬出,細密的雷紋猶如真正的天雷一樣砸向來福。

來福咬了咬牙,運轉真元,将真元灌注進雙臂之中。

随後,他赤手空拳打向厚重的雷紋。

這一幕看的郝媛媛瞪大了眼睛,他竟然想要硬抗程師兄的天雷劍陣。

要知道,天雷劍陣最重要的是劍陣二字。

那些雷紋看似沒有什麽威力可言,但是隻有了解天雷劍陣的人才會知道,那些不起眼的雷紋,都是一道道劍氣。

一旦被擊中,就等同于瞬間遭受幾十上百道劍氣的襲擊。

轟!

來福隻感覺拳頭撕裂般的疼,随後身上的衣服被劍氣割的四分五裂,一道道傷口出現在身上,好幾處都深可見骨。

他的身體向後飛去,随後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直在馬車裏窺伺的徐長勝急了,急忙走下馬車。

“來福!”

見來福落敗,郝媛媛高聲喊道:“師兄,殺了他!”

程頤遲疑了一下,随即堅定地走向來福。

徐長勝看着地上遍體鱗傷,不停吐血的來福,心都要碎了。

好在來福命硬,吐了幾口血之後,虛弱的說道:“掌櫃的,我還死不了,我還等着給你送終呢。”

徐長勝險些沒把他掐死。

來福擡起頭,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程頤,掙紮着坐起身。

“老頭兒,你去馬車上去,他還殺不死我。”

徐長勝也懶得在意他一連換了兩個稱呼給自己,看着他一身的傷,徐長勝哀歎道:“别打了,再打真要死了。”

“不,男子漢大丈夫,甯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他說的堅定,徐長勝險些就要信了。

隻見他說完突然腦袋一歪。

“哎呀,我暈了。”

徐長勝:……

程頤走到跟前,看着“昏迷”過去的來福。

“回來吧!”

李淳風終于開口了。

程頤眼中的殺意逐漸退去,他收起劍轉身就走。

“怎麽,打了人就想走?太霸氣了吧。”

張三嘴裏叼着一根草棍子,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

程頤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張三。

“你也想動手?”

張三搖了搖頭,“我真的會打死你的。”

“你……”

程頤面色一沉,作爲程家的天才,他走到哪裏不是萬衆矚目?

“别你你你的,我對你沒興趣,之前你們誰欺負人的,給我站出來。”

張三直接無視了程頤,看向另外幾個人。

李淳風回過神來,也知道了爲何對方攔下他們。

不過看這個樣子,恐怕是無法善了。

雖然耽誤幾個時辰也無傷大雅,可傳出去終究不好。

“這位小哥,若是因爲丁一的事情,我想大可不必,丁一是我們學院的人,她又盜竊了同門的物品,已經回學院了。”

“盜竊?”

張三問道:“可有物證?可有人證?”

“有物證!”

郝媛媛拔下頭上的發簪,說道:“這就是物證!”

“哦,人證呢?”

“我就是人證。”

郝媛媛說完,看向其他人說道:“他們也都可以證明,丁一已經親口承認了是她偷了我的發簪。”

“你們是人證?”

張三看向另外幾人,幾個人猶豫了一下,紛紛說道:“不錯,我們就是人證。”

張三點了點頭,繼續看向程頤。

“你呢,你是不是人證?”

“程師兄!”郝媛媛開口喊道。

程頤點頭說道:“我可以證明,的确是丁一偷了郝師妹的發簪。”

“好,既然水落石出了,那我就明說了。”

張三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

“鄙人道盟内門弟子張三!”

轟!

衆人隻感覺腦袋轟的一下,尤其是李淳風,他很清楚道盟内門弟子的分量。

最弱的也是元嬰起步,據說現在已經有大乘期的了。

程頤面色複雜的看着張三。

張三笑道:“沒事兒,一個身份而已,誰沒有身份?不過你們說丁一偷了發簪的事情,我覺得還要好好查一查。”

說着,他看向另外幾名臉色慘白的弟子。

随手一揮,幾個人被抓到了他跟前。

“接下來,我會把你們的五官封住,挨個問你們丁一盜竊的過程,若是你們誰說錯了,那就别怪我手下無情,若是你們說的都不一樣,我會選一個我認爲比較正确的。”

幾個人立馬就慌了神。

他們根本不知道盜竊的事情,至于人證,那隻是因爲大家都是同門,而郝媛媛又是大家族出身。

現在得知張三是道盟内門的弟子,他們哪敢繼續幫郝媛媛去作證。

“師兄饒命!”

其中一個人率先跪下來。

“師兄,我不是人證,我也沒見過丁一盜竊,一切都是郝師妹說的。”

張三看向其他人。

“張師兄,我們也沒見到丁一偷東西。”

“嗯!”

張三點了點頭,随即看向程頤。

程頤面色陰沉,卻還是說道:“的确是丁一偷了郝師妹的發簪,他們都是估計同門的情誼,才會撒謊。”

“這麽說你親眼所見了?”

程頤點了點頭,“确實是親眼所見!”

張三走向後面的馬車。

來福有些凄慘的趴在馬車前面的車架上,見他走過來,哀聲說道:“三哥,直接宰了他們算了。”

張三一把拍在他肩膀上,用的力氣不大,卻讓他疼的嗷嗷亂叫。

“盟主,已經問清楚了。”

“嗯,丁一,你去自行處理,不要有任何的顧慮。”

簾子掀開,丁一從馬車上走下來。

張三拱手說道:“我會保護好丁師妹!”

郝媛媛看到丁一像是見了鬼一樣。

她指着丁一,厲聲說道:“你怎麽沒走?”

“我沒走,你很失望?”

丁一嘲諷道:“我一直拿你當姐妹,你卻誣陷我偷你的發簪,郝媛媛,郝大小姐,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我沒污蔑你!程師兄可以爲我作證!”

程頤閉上眼,握着劍鞘的手微微顫抖着。

他是氣的。

這個蠢女人現在正在一步步将他推向萬劫不複。

丁一搖了搖頭,憐憫的看着她。

“偷不偷都不重要了,我隻是想告訴你,從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丁一也從沒有認識過你!”

聞言,郝媛媛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她尖聲說道:“你以爲你是誰?還不認識我?你就是一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雜種……”

啪!

丁一一個巴掌甩過去。

“再有下次,我必殺你!”

她的目光讓郝媛媛打了個寒顫,想要罵,卻不敢罵出聲。

看着馬車漸漸走遠,郝媛媛的目光越發惡毒。

早晚要殺了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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