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爲了梁良飛升之後的氣運。
氣運這些東西摸不着看不到,卻真真切切的存在着,當初武瞾憑借大慶幾百年的氣運,可以衍生出一條真龍,若非碰上了青玉樓,還真讓她成功了。
梁良看了眼南宮允兒,上前幾步,和孔嗣同肩并肩。
也沒有擺什麽香案貢品,二人就這樣許下了誓言,結爲兄弟。
冥冥之中,梁良感覺自己和大梁多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陛下,大真人!”
梁良拱了拱手,說道:“仙途渺渺,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孔嗣同說道。
梁良沖衆人行禮,随後走到南宮允兒身邊。
南宮允兒随手一揮,一條金色鎖鏈直沖雲霄。
衆人看着這一幕紛紛替她捏了把汗。
五千年了,凡人界從來沒有人能夠飛升,如果這二人能飛升,絕對是青史留名,名垂千古。
青玉樓随手一揮,衆人被一陣風裹挾着向後退去。
整條街早已經被禁衛軍管控起來。
金色的鎖鏈沖入雲端後便沒了動靜。
南宮允兒用手拽了拽,輕喝一聲:“開天門!”
她用力扯動鐵鏈,天上的雲層被鐵鏈上爆發出的強橫氣息直接沖散。
天穹上出現一道金色的細線。
細線彎彎曲曲,乍一看,還以爲天要裂開一樣。
青玉樓雙手攥緊,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天空。
是非成敗在此一舉。
“開!”
伴随着一聲輕喝,天空被撕裂。
裂縫處,金光璀璨,一座丈許高的金色門戶出現在衆人視野中。
青玉樓身軀一震,這就是仙門。
五千多年了,自從仙凡之路斷絕,仙門也從未出現過。
世人都知道成仙,可沒人知道,隻有走過仙門,才是真正的仙。
仙門不是一扇門,而是仙界的法則之力凝聚而成,代表着天道的認可。
沒有走過仙門的人,縱使再強,也不是一個仙人。
這也是大家幾千年來形成的共識。
随着門戶的出現,南宮允兒手腕一抖,金色鎖鏈消失不見。
她挽住梁良的胳膊,盈盈一笑,說道:“諸位,後會有期!”
說完,腳下輕輕一點,二人直接沖天而起。
恰在此時,一道金光從天落下,将二人籠罩在内。
二人沐浴着金光,看起來宛如谪仙降世。
隻不過二人是自下而上。
“了不起,當真了不起!”
青玉樓感慨道。
隻有見證了南宮允兒以一己之力開天門,他才明白對方的強大,這個女子恐怕早就到了最後一步。
要知道這看似簡單的舉動,所面臨的的不光是凡人界和仙界的天道法則,還有昊天帝布下的陣法。
仙界。
巨大的聲響讓不少剛剛閉關的人驚醒。
難道是禅宗和龍族同歸于盡了?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就被他們否決了。
當日一戰,如今還曆曆在目。
挲鼎不愧是禅宗的佛首,哪怕六道不全,依舊能夠以一己之力鏖戰胡千刃,璃夢外加一個敖天,可見其強橫的修爲。
不過挲鼎終究還是一個人,被胡千刃三人拉扯,龍族和白虎族聯手殺了不少的禅宗弟子。
說起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不管是胡千刃還是敖天,都已經不在乎了。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那就打。
多殺一個禅宗的人日後就少了一個敵人。
戰事落下帷幕,挲鼎受傷不輕,而胡千刃和敖天也好不過哪兒去,大家各自休戰,舔舐着傷口。
不過大家都知道,雙方的梁子算是結下來了,日後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轟隆!
巨大的聲響,讓整個仙界都爲之一顫。
天地法則突然變得活躍起來,仙界的某一處,金光彌漫,仙氣格外的濃郁。
不少大能紛紛想起了傳說中的天門開,亂世啓。
“是天門!”
某門派老祖瞳孔緊縮,死死地盯着遠方說道。
言語之中充滿了擔憂。
這是大勢所趨,沒有人能夠阻擋。
他看向三十三重天,那裏一片祥和,并無任何的異樣。
梁良抓着南宮允兒的手臂,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是一處平原,方圓百裏一馬平川。
濃郁的天地靈氣,讓人深吸一口氣就可以神台清明。
南宮允兒抿起嘴唇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嗖!
嗖!
一道道身影疾馳而來,不過這些人并沒有現身,而是藏在暗處看着這二人。
作爲仙庭之後第一個飛升的人,他們受到了足夠的關注。
南宮允兒仰着頭,看着三十三重天,她能感受到那個人很強大,不過真要是交手,她倒也不畏懼。
暗中的人她沒有絲毫的興趣,現在唯一的阻礙還是上面那位。
梁良總感覺後背有些涼,小聲說道:“我們去哪裏?”
“等!”
南宮允兒俏皮的眨了眨眼,笑着說道。
梁良有些懵,環視了一周,他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要不咱們還是先走吧,仙界強者衆多,咱們應該低調一點!”
“你怕了?”
“我……”
梁良臉一紅,低聲說道:“我怕他們傷了你。”
“不會!”
南宮允兒笑着說道:“沒人敢欺負你,誰欺負你我就殺了他!”
說着,她擡起頭,挑釁的看着三十三重天。
突然,她皺了皺眉,看向遠處。
“這些人,太讨厭了!”
她突然随手一揮,隐藏在暗處的某勢力老祖吓得急忙施展身法就跑。
看似随意的揮手讓他感受到了死亡。
徹骨的寒意籠罩下來,他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勁狂奔逃命。
其餘人見了這一幕紛紛面色巨變。
走!
惹不起!
“五千年了,凡人界總算出了個像樣的仙!”
平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下來。
所有人都爲之一顫。
隻見從三十三重天上垂下來一條丈許寬的金色大道,昊天帝的面容被一層雲霧遮掩,讓人無法看清,一身華服蟒袍亮麗奪目。
“裝神弄鬼!”
南宮允兒冷哼一聲。
昊天帝笑道:“本座修的是無相功,不便之處,還望姑娘諒解。”
南宮允兒吸了吸鼻子,不滿道:“你要攔我?”
昊天搖了搖頭,看向梁良說道:“此人修爲不足。”
“我的人!”
南宮允兒一把将梁良護在身後,怒聲說道:“要打就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