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與王将的交談很快就結束了,沒有爆發沖突,沒有帶來任何大動靜,甚至就連王将走的時候都是走的悄無聲息,無人察覺。
當櫻井小暮再次乘坐電梯登上頂層時,卻發現男人已經穿戴整齊,腰間攜刀,這很明顯是有出行的打算。
“您要離開了嗎?”櫻井小暮問道。
“嗯,有某些任務需要我去完成,”男人扭頭看了看櫻井小暮,“極樂館這邊的事就先交給你了。”
“是。”櫻井小暮深深地鞠了個躬,擡起身時,男人已經從窗戶那裏跳到停留在外的直升機上了。
直升機接到男人後,就慢慢離開了。
櫻井小暮站在原地看着直升機消失的方向,許久才離開。
東京半島酒店。
白均躺在沙發上思索着自己及接下來的應對。
按照來之前的預想方案是盡可能查收到日本分部或者說是蛇岐八家的黑道事務之中,因爲猛鬼衆和蛇岐八家的交鋒主要就是在黑道層面,如果白均插手蛇岐八家的黑道事務,那麽得到的猛鬼衆的情報就是一手的且未經蛇岐八家修改的。
但剛來白均就把主導權給了源稚生,所以他現在所思索的應對也隻是應對後面大概率出現的東京旅遊而已,他打算去神社給蘇曉樯求個護符什麽的,還有去秋葉原給路明非買個朝比奈實玖瑠的等身抱枕,路明非對這件事挂念好久了,隻不過一直沒有來日本的機會。
白均慢慢思考着打算帶回去的禮物,但在想到芬格爾時不知道帶什麽好了,以芬格爾那習性,貌似對二次元不感興趣,至于其他的東西,好像也沒什麽喜歡的,難道要帶日本特色美食回去,可那還不如在餐廳食堂裏請芬格爾吃一頓,學院餐廳裏有着專業的日本廚師,能做的一手專業的日本飯菜。
最後白均思考着用什麽理由讓源稚生和自己打一場,貴爲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的源稚生肯定是不能被當面挑戰的,而且在路上他還隐隐約約聽到有些黑衣男稱呼源稚生爲少主。
說起來蛇岐八家一共有八個家族,其中就有一個源家,那麽這個源稚生也許就是源家的少主,比對一下,差不多就是皇親國戚,皇族親王的兒子源世子。
那這就更不好發起挑戰了,萬一源家的那些人或者說是源家的附屬們認爲自己是在折辱源稚生,那問題可就大了,白均可不覺得自己能在日本這個島國上躲過蛇岐八家的追殺。
“該怎麽做才能合理讓自己對源稚生發起挑戰呢?”白均犯起了愁,他現在要是有個卡塞爾學院的身份然後再向源稚生發起挑戰也就不算侮辱了,但問題是本部給日本分部的資料上隻寫着他是精英學員。
什麽是精英學員?
就是以前初高中裏三好學生一樣的榮譽,但榮譽并不等同于地位,而且日本分部對本部的榮譽并不怎麽看得起,他們更認同實力,要麽像昂熱那樣親手讓整個日本分部折服,要麽就擺出足夠輝煌的戰績,起碼得是一頭龍王。
白均認真思考起從執行局屬下的關東關西兩支部一路打到執行局局長源稚生的可能性,雖然這會被視爲挑釁,但是總比視爲侮辱比較好,既然日本人崇尚強者,那就用足夠的暴力壓倒這群日本人。
“喂,我感覺他在想一些很危險的東西啊。”酒德麻衣吐槽道,“這不會是一個天生的殺胚吧?”
此刻距東京半島酒店足足有一公裏遠,通過望遠鏡來觀察白均的酒德麻衣依然開着冥照隐藏自己,在機場那次差點兒把她的魂兒給吓出來,這次直接吸取教訓遠距離觀察。
“這個結論不是已經蓋棺定論了嗎,長腿?”蘇恩曦的聲音在酒德麻衣的耳機裏響起,“在看到他的檔案時你就應該明白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胚了。”
“我确實知道他是個殺胚,但那是在面對死侍,而現在他似乎又對日本分部的那群人動了心思,難道他這次的任務裏有着收集白王血脈的事兒?”
“不會吧,雖說蛇岐八家也曾将自己的血液交給别人研究,但最後還是保護好了白王血脈的秘密,如果這位兇猛的小白兔打算把白王血脈的秘密捅出來,我簡直不敢想象接下來他會面對什麽,大概是整個日本黑道的追殺?他不會這麽不理智的吧?”
“誰知道,以他的實力,我很懷疑現在蛇岐八家的皇是不是他的對手,貌似那位皇有着史上最弱這麽一說?”酒德麻衣努力回想着以前看過的資料,尋找着有關源稚生的信息。
“最弱隻是相對于其他皇來說,如果是對上那些還沒有跨過臨界血限的混血種,皇就基本是無敵的,如果他們願意用處言靈,那就是無敵的,不過這次的小白兔我們也不知道他的戰鬥力具體是什麽數值,老闆說如果小白兔願意甚至可以和人形龍王抗衡,不會這個小白兔其實也是蛇岐八家流落在外的血脈吧,蛇岐八家現在的皇就是流落在外的血脈然後被找了回來。”
“這種事情太狗血了,簡直和韓劇有的一拼。”酒德麻衣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但如果是老闆.....是他的話做出這種事貌似也不是不可能。”
“對了,薯片,我們的一号小白兔現在怎麽樣了?”酒德麻衣突然問道。
“和以前一樣,成績優秀,愛說爛話,沉迷星際,暗戀陳雯雯,不過在白均離開以後,貌似一号小白兔對陳雯雯的注意減少了不少,看起來是打算努力學習向現在的猛狼型小白兔看齊了。”
“和我們眼前的小白兔比起來,還真是平淡。”酒德麻衣歎了一聲,突然注意到周圍的暗影似乎發生了某些變化,有着幾個人形的陰影出現在了附近。
“薯片,等會兒再聊,我現在需要處理一些突然來到的小老鼠了。”
偷偷潛行到這裏的幾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酒德麻衣的存在,冥照最好的隐蔽就是在夜晚,夜色會把僅留的那一縷陰影藏起來,除非是有着能夠聽到聲音或者聞到氣味兒的手段,不然隻靠眼睛看不到酒德麻衣。
很顯然這些人并沒有這種手段,酒德麻衣輕松地給他們抹了脖子,身爲專業的忍者,她本就擅長暗殺這一手段。
“白種人?”酒德麻衣拿開這些人臉上的面罩,看着那極具白種人特色的面容,愣了愣,她本以爲會是蛇岐八家或者猛鬼衆的人來這裏偷偷觀察白均,但沒想到會是幾個白種人,難道是蛇岐八家或者猛鬼衆招聘了外籍人員。
可就算無視猛鬼衆和蛇岐八家的排外性,這種任務也不可能讓外國人來處理。
“見鬼,難道又有新的大老鼠瞅準了小白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