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高·薩利納斯焦急的在自己房間裏來回踱步,等待着自己的手下傳來捷報。
身爲洪都拉斯赫赫有名的黑幫十八街的頭目之一,亞高很久沒有這種焦慮的感覺了,尤其是與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勢力交火,他以往曾與多方勢力把酒言歡,其中不乏洪都拉斯的總統、軍界高層,乃至于來自美國CIA的神秘人物,大多是在和睦的氣氛下結束。
起碼,需要他親自出面下令幹一些不幹淨的事這一點是他很久未曾體驗過的了。
以往他隻需要呆在自己奢華的房間裏搖晃着高腳杯,與各式各樣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聊着天,等待着手下将他所擔憂的隐患處理完畢,并不需要親自出面下令,隻需要一點兒若有若無的暗示,或是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他忠誠的手下就能将一切處理好。
現在,他爲了将瘋狂藝術家這個人人皆知、人人畏懼的殺手寵絡到自己手下,親自下令讓那些小頭目們全副武裝去那些想要抓住瘋狂藝術家的來曆不明的人,亞高猜測他們是國際刑警,因爲在他眼裏隻有國際刑警會做這種事,FBI對于洪都拉斯的殺手并不感興趣,CIA也是如此,除非瘋狂藝術家想着去美國境内搞個大新聞。
“還沒有消息嗎?”亞高低聲問道。
“沒有,這次的敵人異常頑強,”神色嚴謹的手下說道,“他們武器精良,而且看起來受過相當專業的軍事訓練,有兄弟猜測這會不會是某一國的特種部隊,或是歐洲來的精銳雇傭兵,不然我們以絕對的人數優勢應該早就将其擊潰才對。”
“在合格的軍隊面前,人數并不是那麽有用啊,”亞高歎道,“算了,我本來也沒指望一群天天吸毒的小孩子去擊潰軍隊這種事太過癡心妄想,他們不誤傷同伴就算不錯了。”
亞高雖然做着販毒的生意,但也看不起那些吸毒的幫派最外圍成員,在他的管理下,歸他所屬的那些精銳還有幫派頭目統統不準吸毒,但可以獲得巨額資金享受其他娛樂,隻要能保證自己腦子在該清醒的時候清醒就可以。
不過亞高也不反對讓那些外圍成員吸毒,因爲這些人并不忠誠,隻是爲了錢财以及地位而來,在洪都拉斯這個國家,黑幫身份就算得上一個還算好用的護身符,所以他們選擇加入并不意味着他們多麽喜歡這個組織,隻代表他們需要這個身份。
這樣的外圍成員,關鍵時刻起不到一點兒作用,尤其是需要他們沖鋒陷陣時,他們隻會抱着槍畏縮的躲在牆壁後,等待着槍聲結束。這時毒品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它可以讓這些膽怯的孩子們勇敢沖鋒。
所以亞高從來不吝啬這方面的花費,因爲這麽做是他成爲十八街頭目的重要原因之一。
“需要讓兄弟們去嗎?”手下問道。
手下所說的兄弟,正是在這座豪宅裏負責警備的黑衣人,他們服裝統一,均帶着槍械,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警惕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這是亞高最精銳的打手,也是他統治了半個聖佩德羅蘇拉的資本。
“我先——”
亞高的話尚未說完,就被響起的警鈴聲打斷。
“怎麽回事!”亞高驟然站了起來,四處觀望。
“有人入侵這裏了,首領,希望您可以在這裏好好休息一會兒,”手下握緊手槍,“我會和兄弟們處理掉這個入侵者的。”
亞高點了點頭,目送手下離開。
而白均此刻已經突破院子裏的防線,來到了豪宅門前。
“這就是黑幫大佬的警衛嗎,還挺強的。”白均回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些警衛人員,略有感慨,他對這些警衛人員居然能反應過來他的攻擊感到意外,但也僅限于此了,他們反擊的速度完全比不上白均,白均甚至可以在他們開槍前就将他們繳械。
“裏面的人估計會更強。”白均看着眼前的門,稍微考慮了下,并沒有直接闖進去,他剛來闖進來帶來了那麽大的動靜,警鈴聲大到睡得跟死豬似的人也能被吵醒,所以如果現在直接闖進去,很可能會被數十支槍指着,他不是沒有能處理的手段,但是手段這種東西能藏一個是一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帶來奇效。
白均退後幾步打量了下這座豪宅,而後加速一步跳起,輕松握住了二樓的欄杆,然後翻身跳到上面來,他打算從上方觀察一下,也可能直接從上方突破,不過根據他那從電影裏得出的對黑幫的了解,猜測那位黑幫大佬現在應該是藏在地下室裏。
“希望這位黑幫大佬蠢一點兒,沒有準備地下室。”白均低聲說完,随後用手上的劍切開二樓窗戶上的玻璃,這種煉金刀劍稱之爲削鐵如泥毫不誇張,切割起玻璃來也不比金剛刀遜色。
白均用手捏住被割下來的玻璃,将其輕輕放在地上,試探着把件劍放進去,沒有反應,又試探着踩進去一隻腳,也沒有反應。
白均深舒一口氣,稍微有了點兒信心,然後一下子整個人都進去了。
嗡!
聲音突然響起,與之伴随的還有不斷閃爍的紅光,讓白均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越獄途中被發現的囚犯。
“靠,這什麽東西,非得一整個人進來才能觸發!?”白均抱怨了幾句,迅速沖進房屋,打開門向下層沖刺,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他清楚的聽到了樓下傳來的交談聲還有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對他而言最好的方法就是迅速突圍離開這裏,不然被包圍之後以他現在的體力可能會栽在這裏。
白均一腳踹開一扇裝飾華麗的門,入目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還有十數個看着他的黑衣人。
兩方對視了幾秒鍾。
“額,如果我說我是誤入的,你們信嗎?”白均舉起雙手,尴尬的笑着。
咔嚓
整齊劃一的上膛聲,白均瞬間被十幾支槍瞄準,他毫不懷疑下一刻這些人就會開槍打爆他的腦袋。
白均輕歎一聲,身體突然突進。
踏前斬。
所至之處無需動用其他手段,盡是踏前斬配合拳擊就足以擊潰敵人,他們完全無法承受白均的一拳,也根本反應不過來白均是如何接近的,在他們眼裏白均就像是一個速度極快的鬼魅,人類的眼睛自然是追不上鬼魅的。
這種奇妙的技巧不像是劍術裏該有的,反而像是武俠小說裏所說的那些輕功,缥缈、極速,本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能力。
但此刻的白均無心感歎于這種機技巧的奇妙,因爲他此刻再次感到了那種感覺。
快樂!
任何敵人都追不上你,任何敵人都隻能看着你潇灑的背影而望塵莫及,任何攻擊都隻能落在你的身後,像是穿梭于槍林彈雨之中卻沒有挨上哪怕一發子彈。
此刻白均終于明白了他的師父爲什麽會說踏前斬無比快樂了,不,不應該說用出這個技巧會感到快樂,應該說這個技巧本身就象征着快樂!
他靈活的穿梭于各個黑衣人之間,所有子彈都被他甩在身後,因爲不知道怎麽做才能合适的讓敵人暈倒,所以他幹脆每次對準黑衣人的下颌來一記重拳。
白均在擊倒最後一個黑衣人後,對這種快樂仍是念念不忘。
“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體驗這種快樂,”白均回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遺憾的搖了搖頭,而後退開這扇門,走了進去。
一個老人驚訝的看着白均,像是詫異爲什麽白均會從這裏走進來。
“亞高·薩利納斯是嗎?”白均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眼前的老人,臉上的微笑猶如春日陽光,“不好意思,接下來需要您做一點兒事情。”
PS:感覺情節有些奇怪,修改了一些,昨天腦袋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