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與段飛,宋佳佳,魏璎紅,正準備挑一号槳的位置滑下去時,卻被沈七夜急忙攔住。
“你們都聽我的,現在誰都不許下滑。”沈七夜面色凝重的組織了衆人。
“嗯?七夜,難道還會有危險?”
“不對啊,你們看下面都被炸成了火海了,就算有蒼蠅蚊子都能黑金炸彈給燒死了,怎麽可能會有危險啊。”
“七夜,大家都準備下去了,我們還不下去,會不會被嘲笑成孬種?”
小鷹号共扔下了十跟迫降的繩索,按照在小鷹号飛艇上夢溪堂共有三百人計算,每一根繩索共分配到三十人,現在小鷹号上的場面是哪一頭的繩索都擠滿了,迫不及待下去建功立業的夢溪堂弟子。
這一副畫面在沈七夜的眼中,就跟急着去送死一樣。
“那你們現在可曾見到左城門上屍首遍地了?”沈七夜指了指一裏地下方,彩虹城左側的城門說道。
“不對!下面根本就沒有滿地屍體啊!”林平安往下一看,突然吓的全身的肥肉都抖了起來。
雖然現在的天色還有些暗,但是五百米的距離已經足夠看清東西,按照剛才三艘飛艇集體轟炸的結果,應該遍地屍體才對,這裏面透露着蹊跷。
這時第一批下繩索的夢溪堂弟子,已經到了距離地面裏兩三百米高空的距離,一隻隻冷冽的兵槍突兀的從廢墟中拱了出來。
三百米的距離,正是機弩厲箭對空的最大射程。
“放箭!放箭!放箭啊!”
“爲了我們黃氏族地,爲了我們彩虹城的千年基業,跟入侵者拼了啊!”
話音剛落,上百上千根箭矢,如同螞蟥般從廢墟中射出,一批批毫無準備的夢溪堂弟子,分别從三艘飛艇上摔落了下來,甚至還沒有等到他們落地,就已經在空中被射成了馬蜂窩。
小鷹号,飛魚号,烈馬号三艘飛艇,近千名夢溪堂弟子全體嘩然,在也沒有人敢爬下飛艇!
“怎麽,這麽一點難題就把你們吓唬住了?”
小鷹号艦長于海華走到甲闆邊緣,往下探了探情況,剛才一下子掉下去十幾個夢溪堂的弟子,估計都已經死了,但是這點傷亡在于海華的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麽。
他更氣的是,這些夢溪堂的弟子,自己的師弟師妹,竟然會被這麽一點小困難給吓唬住了,這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們平日裏不是最喜歡自诩是天子驕子,高高在上的嗎,原來你們這些天子驕子也怕死?”于海華接着嘲諷道。
“你胡說什麽,誰怕死。”
這時從人群中站出來一個夢溪堂六級的戰師,對着于海華惱羞成怒道:“我們夢溪堂的弟子才不會怕死,但我們要死的有意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有防空部隊,你爲什麽不早說,現在讓我們下去,我們人還沒有落地,絕對會射成刺猬。”
于海華看着這一名狡辯的弟子,冷冷笑道:“那你現在知道了,那你爲什麽還不下去,說到底,你就是怕死,你們統統都是一群廢物。”
“我數三個數,在沒有人下去,小鷹号飛艇夢溪堂成員,全部按軍法處置。”
靖國的軍法十分嚴厲,遭受軍法處置者,可能會牽連到子孫後代,還有家族榮譽,這是所有人都萬萬忍不了的。
“你這是在濫用職權,我們要去朝堂告你。”
“對,你明明知情在先,卻不告知我們,不然我們可以穿一身盔甲來了,誰還怕箭羽。”
“你讓小鷹号着陸得了,我們也不用受地面部隊的威脅。”
“是啊,你說我們孬種,你自己還不是怕了,你他娘也是個大孬種。”
面對夢溪堂上百個弟子的指責與無理取鬧,于海華面色波瀾不驚,隻是淡淡喊出了一個數。
“三。”
“二。”
“我先來吧。”
沈七夜急忙叫停于海華在數下去,軍法無情,可不是開玩笑的,即便夢溪堂弟子有不少家族背景,但是在戰場上從來不偏袒誰。
剛才那一輪激射已經消耗了對方不少箭羽,沈七夜不得不出這個頭。
當沈七夜走到繩索的刹那,林平安竟然鬼使神差的站到他的身後。
然後,林平安對着一幫膽怯的夢溪堂弟子做起了鬼臉,嘲諷道:“以後你們就在夢溪堂好好呆着吧,一群孬種,跟你們一塊出來打仗,老子都他媽的丢人。”
“記住你們老子的名字,我叫林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