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你爲何隻盯着小女子盤問,你爲何不問問蘇望龍與座山雕狩獵隊,他們是如何捕捉到三頭一級蠻獸的?”李牡丹轉移話風道。
陳天嘯沉肩一抖披風,這一片空氣中頓時勁風瑟瑟,殺機狂冒,顯然是不耐煩到了極點。
“本座現在是問你話,我看你一介女流,給足了你面子,你非要尋死不成?”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們陷阱中投放的餌料到底是什麽。”
話音剛落,陳天嘯在李牡丹身上釋放的威壓陡然在增三分,他是大丈夫,而李牡丹隻是一介女流。
他是四級戰師,而李牡丹隻是一個一級的戰兵,兩者之間的差距如同雲泥之别。
“好強大的威壓,我都覺得我連站都快站住了。”
正當李牡丹渾身被香汗打濕,遙遠欲墜時,夏明月與李牡丹站到了一起,頓時幫他分散了陳天嘯施加的威壓。
夏望龍微微欠身,抱拳回道:“陳大人,我們甘願受罰。”
李牡丹不願意暴露沈七夜,他就更不願意暴露沈七夜了。
陳天嘯冷哼一聲說道:“怎麽,你想跟李牡丹一起受死嗎?”
轟!
“什麽?”夏明月瞳孔猛縮,他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小三子,胡廣,胡達,包括沈七夜都有些難以置信,難道陳天嘯真的要大開殺戒?
“怎麽變成了這樣?偷取他人的獵物,不是一直是受五十鞭刑嗎,怎麽會要了老夏的命?”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座山雕跟蘇望龍在含血噴人,是他們要黑了我們獵物啊!”
“陳大人,還請你法外開恩,我們野狼狩獵隊願意全體接受五十鞭刑,不,一百的鞭刑,求你放過我們的隊長。”
小三子,胡廣與胡達急忙求情,牡丹狩獵隊這邊也毫不含糊,也直呼陳天嘯手下留情,願意加倍的接受鞭刑,隻求陳天嘯饒了李牡丹與夏明月一條性命。
畢竟蠻獸沒有了可以在弄,但是命都沒了,還要錢财幹什麽啊。
從這一點也可以出,夏明月與李牡丹在各自的狩獵隊裏,都是深得人心,不像蘇望龍與座山雕狩獵隊,即便是死了一個隊員,隊員連個屁都不敢放。
冷霜實在看不下去了,于夏明月站都了一起,口中疾呼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
夏明月在冷霜的心目中無比重要,如父如兄如夫,她又怎麽忍心讓夏明月去死,正當她準備出賣沈七夜時,她卻乖乖的閉上嘴巴。
因爲夏明月用一股決絕的眼神盯着她,仿佛隻要冷霜說出沈七夜的名字,那麽夏明月就不會原諒她,吓的冷霜直接就閉上了嘴巴。
蘇望龍落井下石道:“那是什麽,你說啊,冷霜你今天就是說出花來了,也逃脫不了鐵的事實。”
“第一,我們的獵區是毗鄰的,你們野狼狩獵隊想要摸清我們狩獵隊的行蹤非常簡單。”
“其二,你們野狼狩獵隊也配用陷阱抓捕蠻獸?你們有這個實力,你們有這種餌料嗎,異想天開,真是異想天開。”
“陳大人,事情已經非常清晰明了,還請您将夏明月與李牡丹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不殺這種小人,如果讓其他狩獵隊安心,陳大人的顔面又何在。”
……
殺聲震天,如同潮水般襲擊整座驿城時,夏明月絕望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沈七夜的。
而李牡丹貝齒緊咬,她的内心也備受煎熬。
小三子看向了沈七夜,胡廣與胡達來兄弟也看向了沈七夜,冷霜膝蓋微曲,都已經對着沈七夜準備做出了下跪的姿勢。
這個時候,隻有沈七夜能說出餌料是什麽,以洗刷野狼狩獵隊的恥辱,換來夏明月與李牡丹的性命。
但是魯統坤趁着衆人喊打喊殺時,偷偷的溜回了沈七夜的旁邊,使勁的拽着他的衣服往外走,隻要沈七夜走了,那麽夏明月與李牡丹的死活與他何幹。
這倒不是魯統坤忘恩負義,而是在野狼狩獵隊與沈七夜的安危面前,他選擇了沈七夜這個哥哥,這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沈七夜又怎麽做到的一直了之呢?
他的良心讓他選擇了站出來,即便他知道他站出來的後果,那将會是衆矢之的。
就在陳天嘯準備走人,讓手下的一名心腹行刑時,一道黑影大步走到了夏明月與李牡丹的跟前,大呼一聲。
“陳大人且慢,那餌料是我配的,我願意用我的性命與你對峙一次。”
陳天嘯無語搖頭,看向沈七夜的眼眸中更是透着一股子輕薄,如果随便跳出來一條阿貓阿狗都要與他對話,那他戰師的威嚴何在,驿城主事人的尊卑何在?
“行……”,刑字還落地,兩名二級戰兵已經提着大刀踱步上前,欲要取下夏明月與李牡丹二人的性命,沈七夜無可奈何之下,隻好扯出了虎皮。
“我是龍族人,我有親人在夢溪堂修行,誰敢動我龍族沈氏的人。”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