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唐成安等人懷疑人生,盧耀陽想都不想,直接将匕首扔到草叢裏,馬勇三人也扔掉匕首,可就在他們要跪下時,盧耀陽的身體卻被一隻大手扶住。
“你的膝蓋是用來跪天地,跪父母的,而不是用來跪小人。”沈七夜走上前說道。
剛才他在後面觀察了半天,田雞與唐成安的距離太近,即便以他内氣小成的速度也無法營救,所以他隻能先阻止盧耀陽跪下。而且從沈七夜的角度看來,即便盧耀陽等人跪下,今天這事也絕對不可能善了。
“夜哥,蘿蔔已經死了,可是田雞還在他們的手裏,我身爲結拜大哥,我怎麽還能讓田雞出現意外,今天就是我死,我也絕對不能讓我兄弟出現意外。”盧耀陽面色掙紮道。
楊朝在後頭聽了盧耀陽這番話,大爲感動,同是從世俗界來的王楚,與盧耀陽一比,人品高下立判。
王楚爲了自己的欲望什麽事都做的出來,而盧耀陽爲了自己的兄弟,甘願給小人跪下,這種真漢子,到哪都值得人敬佩。
“相信七夜,這事就交給他來解決吧。”楊朝也走到盧耀陽前面,面色凝重道。
雖然楊朝在名義上是沈七夜的大師兄,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楊朝早以沈七夜的意見爲主。
他既然能在辛區的擂台上,從陳鵬宇與韓豐陽的手中營救下苗賢惠,那麽隻是從一個外門弟子手中營救下田雞,自然不話下。
“你是誰,你跟盧耀陽是什麽關系?”唐成安眼眸微眯指着沈七夜大聲呵斥。
沈七夜與楊朝剛一出現,唐成安早就發現,隻不過他連盧耀陽都沒有放在眼中,自然也就不介意多出兩隻阿貓阿狗。
但從現在看來,他似乎想錯了,盧耀陽似乎以沈七夜爲首,那他就不得不重視沈七夜。
“我是誰并不重要,我隻知道你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利用盧耀陽的兄弟對付他,你堂堂一個内氣期的高手,還怕了一個連氣感都沒有的世俗界人嗎?”沈七夜上前一步,完全越過盧耀陽與楊朝,接過了一行人的話語權。
這句話直接就戳中了唐成安,以及他身後五名外門弟子的神經啊!
藥神宗雖分區而治,但每一個區的弟子,幾乎都有兩個緻命的缺陷。
第一,藥神宗的弟子極其藐視世俗界,自認爲比世俗界的人自覺高人一等。
第二,城府謀略不深,習慣用去拳頭解決問題。
沈七夜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營救田雞的方法,但隻要從敵人的弱點出發,方法總會比困難多。
果不其然,唐成安還沒發話,他身後的五個師弟已經迫不及待跳出來反擊。
“小子,你什麽意思,連你敢看不起我們唐師兄?”
“呵呵,我們隻不過想戲虐盧耀陽,讓他跪下給我們磕頭,要弄死盧耀陽,都無需唐師兄出手,我們幾個足以。”
“一群世俗界人,我們想怎麽弄死就弄死,小子你就幹脆劃出道道吧。”
就在這五個藥神宗弟子摩拳擦掌時,唐成安渾身一震,這才覺得大事不妙。
這五人都是從小在藥神宗長大,根本不知道世俗界的人心險惡,隻是輕輕一激,就被沈七夜牽鼻子走,失去了自己這邊有人質的大好優勢,唐成安自然不甘心。
他急忙将田雞扔進了一個師弟手中,雙手攔住衆人,目光灼灼看着沈七夜反問道:“你想怎麽樣?”
沈七夜雙手負後,在次上前一步,似笑非笑道:“敢不敢,賭一把?”
咯噔一下,唐成安心中的不安在次眼中起來,這分明就是套圈。
雖然他不知道沈七夜到底是何妨神聖,是什麽武道修爲,但這個坑确實挖的巧妙。
沈七夜先是激怒自己這邊五個師弟,然後提出賭約,自己若不接,豈不是說自己怕了沈七夜?
唐成安的内心不否認,自己是怕了盧耀陽,但如果自己連沈七夜這個無名之輩都怕了的話,那豈不是有損自己在諸多師弟心目中的形象?
人都是虛榮的,唐成安也不例外,他能接受沈七夜的賭約,但前提是這個賭約不是個坑。
“你想怎麽賭?”唐成安死死盯着沈七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