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有一位老者似乎在草地上盤坐了一夜,身上都挂滿了露珠,熊碧婷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在了那老者的旁邊,嘻嘻笑道:“師父,你又坐了一晚上嗎,每一次藥園開啓,你都不睡覺。”
對于一位通玄的強者來說,一夜不睡,并不是什麽大事,任九陽已經步入通玄幾十年,開辟氣海,他深知自己的大限快到,或許下一次藥園開啓時,這座小院也就換主人了。
“藥神宗十區,依托于藥園而存在,藥園在,宗門在,藥園壞,宗門敗,你讓爲師如何睡的着,你的癸區準備好了?”任九陽卻沒有太多的傷感淡淡說道。
熊碧婷暼了暼嘴,對于任九陽龐大的責任心不太認同,畢竟十區是十區,藥園是藥園。
藥園的事情一直都是阿大與小小他們兩人在掌管,什麽時候輪到到任九陽在操心啊!
“安啦,安啦,師父,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待會就回去開啓藥園,你不要總催我。”
任九陽剛想張口詢問熊碧婷癸區的藥園事項,熊碧婷急忙打斷,神秘兮兮的說道,“你說你執掌藥神宗六十年,你不就好奇,藥園存在的意義?”
藥神宗十區的建立,對應的是藥園的十個入口,可以說藥神宗的存在,完全是依托于藥園,對于熊碧婷的這個問題,任九陽想過,他的前幾任藥神宗十區總話事人都想過,隻是大家都沒有統一答案罷了。
“難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任九陽口中的他們,便是藥神宗前幾任的總話事人,他不信他們這些快死與已死之人,都想不明白的問題,熊碧婷這個頑徒會知道?
這一回任九陽還真的被熊碧婷勾起了好奇心,熊碧婷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覺得我們在等一個人。”
任九陽眉頭微皺,關于藥園的存在意義,他與他的前幾任都有不同的看法。
第一任藥神宗總話事人猜測,藥神宗與藥園的存在,是爲了培養上萬高手,開疆拓土,建立一個龐大的王朝。
第二任總話事人腦洞大開,覺得藥園存在的意思,是爲了占領整個地球。
第三任的猜測就簡單的多,他隻是覺得藥神宗,是阿大與小小随手創立的宗門。
而任九陽作爲藥神宗第四任總事人,他覺得阿大與小小是利用藥園在尋找長生的辦法。
畢竟曾經的他,看不到武道的盡頭,阿大與小小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通玄後面的路該如何走。
這也在一段時間内讓任九陽錯以爲通玄就是武道的盡頭,直到阿大上一次在雪山湖旁展現出的哪一手道法水龍,才讓他與熊碧婷見都了自己的渺小。
也正是那一次後,熊碧婷對于藥園的存在意義開始了第一次深挖。
“你這個猜測過于荒唐,大師公與小師公在等誰?又有什麽人,值得他們如此大動幹戈,創立藥園與藥神宗,等上數百年?任九陽否認道。
“師父,這不正是問題所在嗎?”面對任九陽的否決,熊碧婷很是堅決的說道:“那你如何解釋,爲什麽大師公與小師公會如此堅持每三十年,讓我們十區挑選一批世俗界的人進入?”
“這……”
這個問題确實是将任九陽給問住了。
因爲上一次阿大現身雪山湖與上一個三十年,小小現身雪山湖,帶來兩個截然不同的要求。
“師父,你想,我們十區從世俗界帶來的都是什麽人?”熊碧婷趁着任九陽發呆之際,接着腦洞大開道。
“都曾是,或者現在是,這個世界上血脈最尊貴之人。”任九陽想也不想的說道。
從國内,到海外,從世家到古老家族,藥神宗什麽人都抓過,但他們所抓之人,都有一個顯著的特點,要麽現在是皇宮貴胄,要麽他們的祖上是皇宮貴胄。
“師父,你這豬腦子現在開竅了吧!”熊碧婷猛拍大腿,沒大沒小的喊道:“兩位師公讓我們把人送入藥園,名義上是讓這些人去藥園中鏟糞,但其實這不是對這些人身份的甄别嗎,如果他們真是讓爲了鏟屎,用的這麽這麽大廢周章嗎?”
“師父,你看要不要這樣,這一次由我假扮從世俗界的人,深入藥園探索一番,我覺得兩位師公絕對有貓膩……..”
熊碧婷話還沒說完,任九陽一把抓住熊碧婷的衣裳,直接将她大力飛出了院子。
“吉時已到,速去開園,你若敢誤了藥園開啓的大事,我關你十年緊閉。”任九陽沉聲說道。
“别啊師父,我剛剛就跟你開玩笑呢,我現在就回去,您可千萬别管我禁閉啊!”熊碧婷尖叫道。
“另外,若是讓我知道你敢偷混入藥園偷吃神藥,同樣關你十年緊閉。”任九陽繼續說道。
“是……..”
熊碧婷見自己的小九九被揭穿,耷拉着腦袋,無力吐槽了,隻好滾回了她的癸區。
她就是想趁藥園開啓的機會,進入藥園,渾水摸魚一番,偷吃藥園中獨有的神藥,可惜她的這點小心思,怎麽逃得過任九陽的法眼?
等到熊碧婷回到癸區,藥神宗十區内,人頭湧動,上百名内門精英紛紛走向了外門,來到了各自的外門茅舍中,替各自的師弟師妹們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