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第一批在明面上抵達小院門口的那三個男弟子的沉默派,以與秦天在背地裏一起抵達兩女一男的力挺派,以武穆與何玲爲首的反對派,三派九人一目了然。
“二師兄,這事我們先聽聽師尊怎麽說爲好。”武穆站出來說道。
此話一出,武穆立馬遭到了那兩女一男的強烈反對。
“我們是師尊的徒弟,固然要聽師尊的,但我們作爲各區主事人,我們是否要有自己的主見,依我看,那幾個海外家族竟然敢不把我們神宗放在眼中,一定要給與沉重的代價,否則他們會忘了誰才這個世界的主人。”
“對,像三十年前那一次,隻是讓他們一夜之間到昆侖無人區,恐怕并不能讓他們長記性,我們神宗必須要給與他們血的教訓。”
“武穆,像你這種軟柿子,隻會知道請示師尊,辛區要你這樣的主事人有何用?”
武穆剛想反駁,卻被何玲拉了一下衣角,秦天爲首的這三個師兄師姐已經對武穆有意見,若是在武穆在強硬下去,必然會被他們針對。
雖說有任九陽在,他們不敢在明面上加害于武穆,但是背地裏的小動作肯定少不了。
“三位師兄師姐!二師兄!”何玲上前一步,護住武穆抱拳說道:“我家武哥并不是這個意思,如今世俗界的科技日益發達,我們出手可以,但若出手過重,像三十年的龍家一樣,難免會引起世俗界的反感。”
“那幾個海外的頂級家族,其在國内的影響力與實力還在上三家之上,我們若在一次冒然出手,會不會讓我們神宗站在了整個世俗界的對立面上,這事是否要從長計議?”
何玲這話說的比武穆柔和不少,她既沒有直接反對秦天的意見,也沒有說對任九陽言聽計從,就爲了想要達到宗門和睦,十區和睦的效果,但何玲還是小看了秦天等人的決心。
“何玲,你是武穆的道侶,自然會占在武穆這邊,那我們現在就直接問你,那幾個海外家族已經擺明了不聽從我神宗号令,是戰還是和,你給個答案吧!”秦天那邊,一個紅袍男子咄咄逼忍說道。
武穆頭大,何玲也跟着頭大,包括沉默的那三個大漢都是頭大。
在任九陽的十個弟子中,刨去那個整天不務正業的大師姐,藥神宗十區内對于世俗界的聲音一直有三種,一種是秦天爲首的甲乙丙丁四區的主戰派,他們堅持要用武力讓世界上的幾個大家族臣服。
另一派則是武穆與何玲爲首的辛區與壬區的主和派,他們堅持神宗與世俗界雙方共存,互不打擾。
而最後一種聲音就是那三個男性大漢爲首的戊己庚這三區,他們的态度就是對于二師兄的主戰不上頭,對武穆的主和也不上心,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誰都不得罪,誰也不讨好。
眼看雙方争執不下,任九陽終于出聲說道:“對于世俗界的态度,并不是你我十人能決定的,關于這一次那幾個海外頂級家族勢力沒有選人來宗門,是否冒犯神宗威嚴一事,我會請示大人。”
乙丙丁這三區的主事人還想發表自己的意見,秦天卻黑袍一揮,冷哼一聲率先出了小院,那三個師兄妹隻好跟了出去。
戊己庚三區的主事人,态度與秦天截然不同,他們三個大漢對于任九陽恭敬有加,畢竟世俗界是世俗界,師尊是師尊,如果沒有任九陽的栽培,他們早就死了,在對任九陽噓寒問暖了一番後這才離開。
武穆與何玲留到了最後,武穆本來是想拉何玲走的,但何玲擔心武穆的安危,上前對任九陽一番請安後,才問出心結。
“師尊,你也看到了,秦師兄對四十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懷,他會不會有一天忍不下去,直接對武哥下手?”何玲面色極度不安的說道。
“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清楚,秦天不會對你們下手的,安心回去吧。”任九陽淡淡擺手說道。
既然師尊都這麽說了,武穆與何玲隻好出了院子,但何玲還是有些擔心,這種擔憂在大師姐不在的時候,尤爲明顯。
任九陽雖然是他們的師尊,從小撫養她與武穆長大,傳授無上武道,但秦天可是他們的師兄,也隻有大師姐能壓制秦天,可她最近這些年經常玩失蹤,喝何玲擔心不已,生怕秦天出長出反骨。
而且秦天主持的甲區,已有通玄期的内門弟子,内門精英的數量更是幾乎幾倍于辛區與壬區,就算秦天自己不出手,他示意甲區弟子暗處出手,那對于武穆與何玲倆人來說,也是莫大威脅。
“武哥,你說四十年前的事情,秦師兄會這麽就算了嗎”何玲挽着武穆的手,一邊往壬區走去,一邊憂心忡忡的看着武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