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梁鴻雁扔下一句有事先行一步,就快步離開了機場,然後楊朝掏出衛星電話叫來了一個中亞面孔,大鼻梁,黑卷發,深眼窩的中年男子,他面色凝重的跟這個中年男子交代了一句後,回到沈七夜跟前。
“沈師弟,他叫阿裏木江,是宗門外圍勢力的人,絕對可靠,他會帶你們去宗門,我跟梁師姐先行一步。”楊朝小聲交代道。
說完,楊朝火速跟上了梁鴻雁的腳步,完全是一副跟屁蟲的模樣。
阿裏木江原本看着沈七夜與王楚,猶如在看兩頭牲口,他還以爲沈七夜會像以前一樣的牲口一般,是去藥神宗送死,但他聽到楊朝稱呼沈七夜爲師弟,阿裏木江的帽子都吓飛了。
“神使大人,我是您最謙卑的仆人,阿裏木江。”阿裏木江趕忙一路小跑過來,一百度彎腰的說道。
見到阿裏木江卑微屈膝,都快跪下來親吻鞋子的模樣,沈七夜心中最後一點疑惑也煙消雲散。
藥神宗爲什麽能存世幾百年,卻不爲人知的神秘面紗徹底從沈七夜心頭解開。
神教!
隻有洗腦才能讓藥神宗存世幾個百年,而不爲世人所知。
昆侖山脈在往西走就是帕米爾高原,那裏是三國交界處,常年戰火,宗師信仰濃郁。
而藥神宗盤亘帕米爾高原數百年,必定會用一些手段,在這世界上沒有比信仰更好的控制人心的手段了。
光從阿裏木江口中的神使二字,沈七夜能判斷出藥神宗弟子,在這些多國交界處的土著中的份量了,怪不得梁鴻雁能這麽放心的将自己扔給阿裏木江。
“我們需要多久才能到藥神宗。”沈七夜看向阿裏木江問道。
“回神使的話,短則一個月,快則半個月,具體要看天氣。”阿裏木江恭敬回道,并沒有因爲沈七夜不知道藥神宗的具體位置,而心存懷疑,這真從側面證明,阿裏木江是藥神宗的忠實信徒。
“什麽天氣?怎麽會差這麽多時間?”王楚一臉霧水的擡頭看着天空。
此時正值正午,天空晴空萬裏,碧玉如洗,王楚在往遠一點看,就是連綿的雪山一望無際。
這樣的風景,對于生在天京國際大都市的王楚來說,無異于天空之城,美不勝收,如果不是爲了替父親報仇,王楚都想在這裏長住了。
沈七夜笑道:“王楚,我們現在的位置已經在昆侖雪山腳下,你别看現在是晴天,但是這裏的天氣多變,一會下雪,一會下雨,下冰雹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王楚恍然大悟,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山區氣候多變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因爲沈七夜有藥神宗外門弟子的身份,阿裏木江變得熱情無比,幾乎是有問必答,不知道他們三個關系的人,還誤以爲是來旅遊的登山客。
就在三人聊天的過程中,陸陸續續又有幾架私人飛機降落在昆侖機場,幾乎都是雪地靴子,加厚的羽絨服,清一色的登山裝備。
“哇雪山,真的是雪山!”
“昆侖,我們來朝聖了啊!”
“啊烏,啊烏,不周山,我們來了…….”
随着這幾架私人飛機的降落,從一側昆侖機場的休息室中,又走幾對年輕男女,原本在群山圍繞神聖而安靜的機場,一下子就變得活力四射了起來。
尤其是一支由三個漂亮女人組成的登山隊,就站在機場的跑道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美女組隊嗎?”
“是國内來的吧,我們一塊登山呗。”
“三位大美女,我們隊伍裏有專業的登山隊員,跟我們來一塊組隊啊。”
“你們三個女人一塊走很危險的,這裏可是離邊境不遠了,不光有豺狼,還有一些武裝份子,我們隊伍裏有保镖,跟我們一塊走呗。”
三個姿色八分的女人,才出了十來米,就遇見了七八支想要過來求組的隊伍,而且他們個個衣着光鮮,配備着這世界上最頂尖的登山裝備,像是一群群求偶的孔雀,絡繹不絕。
昆侖機場是一個小型的私人機場,能在這降落的都不是普通人,在加上國内這些年都有到雪山野遊的熱潮,一下子出現二三十個登山的年輕人,這本身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而且這七八支隊伍的隊長都說的沒錯,昆侖機場的外面已經位于了三國交界處,自然環境惡劣,三個漂亮的女人獨自登山野遊,确實會有不小的麻煩。
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哪怕三個女人不停的拒絕,那七八個登山隊的隊長還是在不留餘力的邀請他們加入,但這三個女人卻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直直的朝沈七夜這邊撲來。
“嗨帥哥,你們組隊嗎?”這三個漂亮女人中,其中一個稍微顯得年長,三十歲左右,穿着藍色羽絨服的大美女主動問道。
王楚小臉潮紅,心跳加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回光返照,死之前還能走一回桃花運嗎?
藍色羽絨服美女此話一出,直接導緻了剛才七八個力邀他們加入的年輕人,個個氣的直罵娘啊。
“草,這兩個小子走了什麽狗屎運,站着都能吃到大白菜?”
“他們兩個長的還沒老子帥呢,這要是放在國内,老子分分鍾弄死這兩個傻逼。”
“唉算了算了,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這裏都快出國了,大家都是同胞,爲了幾個女人不值得。”
要不是有隊員嫌麻煩的人勸着,估計沈七夜這邊有不小的麻煩,畢竟能出現在這裏的都是有錢人,而沈七夜面前站的着這三個,穿藍色,白色,粉色羽絨服的三個美女,也絕對是有錢有背景的人。
“不組。”沈七夜看着藍色羽絨服美女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