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爺吐了一口煙圈說道:“沈七夜,你好歹也算是一方枭雄,不如跟我幹吧。”
“三爺,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沈七夜是絕對不可能背叛我們王家的。”王嫣兒聽着來氣,柳三在這種時候還想着挖牆角,從沈七夜背後蹿出來說道。
三百年的山槮,世間罕見,具王嫣兒所知,哪怕上三家,也隻有三支,而其餘兩家都已經用了半根,唯獨王家的這一支三百年的山槮完好無損。
林初雪母子全靠王家的這一支山槮救命,沈七夜怎麽可能會背叛王家呢?
而且沈七夜如今是王嫣兒香河的最大依仗,她怎麽可能會讓沈七夜站到柳三那邊去。
“沈七夜,你莫非是有什麽把柄在王家?”柳三似乎聽出了一些道道,看向沈七夜說道:“這個簡單,王家在三河的産業全靠我柳三撐着,王公必然會賣我一個面子,你跟着我幹怎麽樣?”
既然柳三再三提出了拉攏沈七夜,十幾個手持砍刀的部門經理也跟着柳三爺的節奏,紛紛起哄。
“沈七夜,你還不快投降,我們三爺可是很少會屈尊的,能拉你入夥,那是給你天大的面子。”
“你可能在南方算個人物,但是到了我們三河,像你這樣的人比比皆是。”
“沈七夜,我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我們三河最不缺的就是打手,過來跟我們一起幹吧。”
這時的一幕無比滑稽,柳三爺就坐在會議室的盡頭在看戲,一幫西裝暴徒手持砍刀正虎視眈眈,嘴上還說着讓沈七夜投誠的話。
其實柳三爺也知道讓沈七夜這種人反水的概率極低,但是他必須要要弄清楚,王公派王嫣兒來聖光集團的目的,王公的目的也絕對不是查賬這麽簡單。
“三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沈七夜抱拳說道,這一句話等于代表沈七夜堅決站在王家這頭,那柳三爺也沒什麽好留戀的。
十幾個中年大漢對手了一眼,正準備上手,盧耀陽帶着保安部的幾十個壯漢也剛趕到,眼看沈七夜與王嫣兒被包圍,小李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都他媽的住手,沈七夜是陽哥的朋友,誰敢動一下試試?”小李子大吼一聲道。
十幾個手持砍刀的部門經理紛紛一愣,随即偏頭看着柳三爺,他們都覺得納悶,盧耀陽什麽時候跟沈七夜成爲朋友了?
“盧隊,沈七夜是你的朋友?”柳三爺輕拍椅子扶手,緩緩的起身。
盧耀陽抱拳說道:“是,還請三爺賣我一個面子。”
十幾個部門經理,一聽盧耀陽要替沈七夜出頭,頓時炸了。
“盧耀陽,你是三爺請來做事的,你知道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王嫣兒這個小雜種扇了三爺一巴掌,在香河你盧耀陽也算個是人物,你知道這一巴掌的含義。”
“你替沈七夜出頭,就是不賣三爺面子。”
“盧耀陽,你到底站那頭的。”
這十幾部門經理的語氣,雖然還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但是語氣明顯比剛才弱了三分。
他們明知沈七夜的底細,卻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卻賣了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面子,盧耀陽明顯大有背景。
小李知道這事是王嫣兒不對,爲了撇清關系,給柳三爺一個台階,他急忙再次吼道:“打了三爺的是王嫣兒,你們找他算賬她,跟夜哥沒有關系。”
部門經理也站出來一人喊道:“小李,你忘了沈七夜是王嫣兒的保镖,我們要動王嫣兒,沈七夜會袖手旁觀?我現在就代表三爺問你們一句,你們是不是今天保定了沈七夜?”
盧耀陽沒有說話,柳三爺也沒說話,聖光集團内,兩個老大級别的人物就光站着,倒是雙方的幾十個小弟站着互撕,整座聖光大廈都陷入了一片罵聲中,猶如菜市場鬥毆的大媽,誰都沒有膽子先動手。
這時一個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站到了雙方人馬的正中間,沈七夜猶如站在了楚河漢界之上,左手邊是盧耀陽,右手邊是柳三爺。
“柳總,你是不是王嫣兒的叔叔?”沈七夜抱拳看向柳三爺說道。
柳三爺一愣,王嫣兒一愣,盧耀陽也跟着一愣,怎麽好端端的扯到王嫣兒與柳三爺的關系了?
但是剛才柳三爺一口一個侄女,十幾個部門經理聽見了。
而且盧耀陽能夠知道樓上的消息,也是兩個巡邏的保安告訴他的,也就是等于說保安部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柳三爺爲了拿捏王嫣兒,一口一個侄女叫着。
柳三爺說出的話,他怎麽可能會在舔回去?
畢竟在三河這個地方,人人都惜字如金,一口吐沫一個釘,柳三爺絕對不會否認這句話,否則就是對他三爺這塊金字招牌的極大侮辱。
“是!”柳三爺點頭說道。
沈七夜淡淡一笑道:“那敢問柳總,難道侄女打了叔叔一巴掌,叔叔就非要置侄女于死心?侄女閨字待中,還未嫁人,還有改造的餘地,侄女不懂事,不懂的孝敬長輩,還有改造的餘地。”
“難道柳總貴爲聖光集團的總經理,香河縣的三爺,也不懂事?”
轟的一聲,十幾個部門經理,竟然被沈七夜說的啞口無言。
前一秒,他們還在爲三爺被王嫣兒掌掴,想要至王嫣兒于死地,但是現在沈七夜竟然将柳三受侮一事,說成了是侄女不懂事,不敬重長輩?
如果這時三爺爲了找回面子,要砍死王嫣兒,那豈不是柳三爺不懂事?
尼瑪,沈七夜都提到了王嫣兒閨字待中,還未嫁人,還有改造的餘地,這連梯子都給柳三爺給架好了?
衆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沈七夜在次給柳三爺送了一座過橋梯,隻見他對王嫣兒揮了揮手,她竟然屁颠屁颠的小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