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他剛剛撒的那些毒粉,若是真要比較,甚至能跟古代的鶴頂紅媲美。
中上這種毒,除非他現在是在手術台上,然後找來國内頂尖的醫生爲他手術搶救,否則斷無活路!
可現在...這個林神醫居然在短短十來秒内解掉了他的毒!
而且是無聲無息,輕而易舉!
奇藥房的人都看傻了。
房主臉色微白,雙眼也難保持淡定。
“你是如何解毒的?”他凝聲問。
“姚房主,咱們都是成年人了,這種幼稚的問題你怎說的出口?你會對你的對手說出你這些毒藥的配方嗎?”林陽不緊不慢的說道。
房主一怔,旋而神情凝冷,暗哼一聲:“看樣子我小瞧你了,林神醫,你果然有兩下子!”
“不是我有兩下子,而是你的毒藥太沒檔次了。”林陽搖頭。
“放肆!大話别說的太早!”
房主暴喝,繼而雙腳一點暴沖過去,手掌再是一揚,一個個好似顆粒般的物質飛了出去,朝林陽蓋撒。
這些顆粒很是密集,但覆蓋的範圍不大,按理來講,林陽要是身法好一些,反應快點,足以躲閃掉。
隻是...他竟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任憑這顆粒打在身上。
哧啦!
顆粒觸碰林陽的肌膚,如融化的冰塊般立刻化成液體,打濕了他的衣服。
林陽身上當即出現了大量黃色斑點。
房主并未就此罷手,再動手指。
嗖嗖嗖嗖...
一枚枚丹丸飛出。
沒有任何意外,這些丹丸也全部打在了林陽的身上,繼而全部裂開,飄散出一縷縷蠟黃色的氣息,被林陽吸入了體内。
瞧見這一幕,所有人都懵了。
林神醫爲何不躲?反倒是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原地?
“他這是幹什麽?”
“難道說他傻了?”
“該不會是放棄了吧?”
“不像啊,若是放棄,那爲何他能解房主的毒?”
奇藥房的人交頭接耳,面露擔憂。
“恐怕...隻有一個原因能解釋吧...”這時,一名奇藥房學生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但這話落下,旁邊的唐講師立刻喝開:“袁華!閉嘴!”
那叫袁華的學生不由一顫,立刻低頭不語。
但許多學生的臉色已經變了。
袁華是什麽意思,傻子都明白。
對方能解房主之毒,便意味着對方壓根就不怕房主,而現在對方連房主的毒都不躲,這意味着什麽?
這意味着對方根本不在乎房主的毒!
林神醫...怕是已經不将奇藥房主放在眼裏了!
許多人都倒抽涼氣。
視線再度落于林陽身上。
衆人屏息凝神,注視着林陽,等待着毒發。
當下奇藥房主手中的毒...已經不多了。
先前備藥的時間太短,根本不足以煉制太多毒出來,而且藥材有限。
畢竟誰能料到,奇藥房主煉制的七八種毒藥居然沒能放倒這個林神醫。
恐怕奇藥房主自身也沒有預料到。
兩記毒藥下去,奇藥房主停住了身軀。
他緊緊的盯着林陽,等待着毒發,神情尤爲緊張。
其實他也看出了不對勁。
對方根本是故意不躲閃。
他相信這絕不是對方傻,而是對方...自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無視掉我的毒!”奇藥房主直勾勾的望着,嘴裏暗暗呢喃。
可...沒過多久,林陽身上那些中毒的迹象...再度消失了!
他那蠟黃的皮膚恢複了正常,暗淡的雙眼有神了起來,片刻後,整個人是精神奕奕,若非衣服上還沾染着一些毒素的粉塵痕迹,甚至沒人敢相信他中過毒!
奇藥房主連連退了幾步,身軀踉跄,最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除了震驚,也隻剩下震驚。
至于周遭奇藥房的人,早就沒了聲音。
人們眼睛瞪得如棗般圓,嘴巴張大,神情呆滞,全部注視着林陽,一個個徹底傻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奇藥房主無力的望着林陽道。
“想知道答案?”林陽淡淡點頭:“罷了,那就告訴你吧。”
說完,他張開了嘴,從自己的嘴裏取出一枚藥丸。
這枚藥丸,正是林陽先前所吞吃的那枚。
但此刻這藥丸是漆黑一片,宛如一個煤球,與先前的色澤是截然不同。
衆人的視線全部鎖定在了那藥丸上。
奇藥房主也不例外。
“就是這個....解了你的毒嗎?”
“是的,就是這個,你的任何毒素在它面前,都沒有任何用途,隻要有它在,你的毒,根本對我造成不了威脅!”林陽平靜道。
“這...這是個什麽東西?是你煉制的藥丸?”
“當然是我煉制的,且就是拿你們奇藥房提供的藥材煉制的。”林陽将其一掰,藥丸裂開,裏面都是新鮮的藥泥,許多人都能辨識出那些藥泥裏摻雜了什麽藥材。
奇藥房主沒了聲息。
“這枚丹丸其實不是什麽解毒藥,而是一枚普通的丹藥,但它有一個特性,就是能夠綜合掉藥草葉鹽花的藥性,你的所有毒藥都是以葉鹽花爲基煉制而成,可如果葉鹽花沒了,你的毒藥也就沒了藥性了,自然是毒不死人,所以我隻要含上這樣一枚‘避毒珠’,你就輸了,我早說過,你的藥術,不過如此。”林陽平靜道。
“你...”
奇藥房主臉色蒼白至極,指着林陽,已說不出話。
他哪曾想到,林陽居然将他的藥術完全看穿看透了!甚至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想出了應對之法...
“現在,還是看看我的毒藥吧!”
林陽擡起了手,将手掌攤開。
那兒是一枚藥丸。
但下一秒,他将藥丸一握,徹底碾成了粉末,繼而松開了手。
粉末随風而蕩,直接飄向了奇藥房主。
“不!!”
奇藥房主急忙要逃。
但下一秒,清風吹來,那些随風飄蕩的粉塵全部打在他的身上。
奇藥房主步伐一個踉跄,繼而整個人軟倒在了地上,已是起身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