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愈發的冰冷,也愈發的不客氣。
“我們讓你去聯系江城的那個林神醫,你爲何沒有照做?爲什麽沒有給我們答複?怎麽,你是把我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我記得我也沒有答應過你要幫你們聯系林神醫啊。”林陽平靜的說道。
“你說什麽?”那人的語氣立刻提高了八度。
“當初你隻是把這話說完了就挂掉了電話,你似乎是沒聽我的意向吧?”林陽淡道。
“那你的意向是什麽?”那人凝起了聲音。
“我做不到。”林陽徑直道。
那人沒有說話。
“我林陽雖然是個廢物,但我是不可能把我的老婆送給别人以求上位,你可能對我不太了解。”林陽再道。
這話一出,電話那邊的人徑直失聲笑出。
“你不過是個野種,是個窩囊廢,若不是你母親安排,讓你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以爲你還能有今天這種機會!不要廢話了,三天内給我答複,這是你唯一一次機會,也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好好把握,你會失去一切,相信我!你應該明白林家的能量!”
說完,那人再是将電話一挂,似乎也懶得再跟林陽廢話了。
林陽看了眼手機,也是啞然失笑。
“小林啊,怎麽了?是碰到了什麽麻煩嗎?”後面的鄭南天皺眉問。
雖然具體内容他不知道,可從林陽的言語來判斷,顯然不是什麽好事。
“哦,沒事...隻是些混混騷擾我而已,我不想搭理他們。”林陽笑了笑道。
“是嗎?”鄭南天皺了皺眉。
“林神醫,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們講,能力範圍内的事情,我們一定會盡力相助的。”旁邊那穿着制服的人道。
“不用了,多謝。”
林陽笑道:“諸位,我還有事情,就不久留了,再會。”
“那好,林神醫,我叫小趙送送你。”
“不必不必...”
林陽拒絕了,便離開了療養院。
鄭南天望着林陽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皺着。
“南天,你怎麽了?”
“我在想小林的事情。”
“林神醫也是奇人,一些事他自己會處理的,你就别操這個心了!”
“可剛才那通電話,我好像聽到了‘林家’這兩個字。”
“什麽?林家?”
衆人呼吸皆是一緊,臉色沉凝。
“小趙!去查查。”
“是,守長!”
......
......
出了療養院,林陽上了龍手安排的車子,直接離開了江城。
車子一路飛馳,竟是直接出了省,開到了桂雲省内。
林陽有些錯愕。
桂雲省有一座雲居山,十分有名,據說雲居山曾出了一名得道高僧,受人尊敬。
當然,汽車并非朝雲居山上的雲居寺開去,而是來到了雲居寺的西南側。
這裏有一座新建的山莊。
山莊幽靜,獨有幾名穿着工作服飾好似傭人的人進出。
汽車開進山莊後,立刻有一名穿着西裝留着短發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他忙爲林陽拉開了車門。
“請問是林神醫嗎?林神醫,我叫梁生,您好您好!”
“你好!”
林陽與之握了握手,卻是見這梁生的眉宇間盡是焦急之意。
“林神醫,很抱歉,您可能不能先歇息喝茶了,我爺爺的情況比較危急,您能不能先移步一下,給我爺爺看看情況?實在抱歉!”梁生急急的說。
“好,你馬上帶我去吧。”林陽點頭。
病人優先,十萬火急,林陽也不是喜歡擺譜的人。
梁生大喜,立刻帶着林陽朝中央處的庭院走去。
然而人還未入庭院,便能聽到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啊?”
“老爺又咳血了!”
“快,快拿止咳藥來!”
驚慌失措的聲音冒出。
随後是幾名傭人匆匆從裏面跑了出來。
其中一名傭人還端着個盆子,盆子裏盡是血水與沾着鮮血的紙巾。
梁生看到這紙巾,臉都白了數圈。
林陽也掃了一眼,眉頭頓皺。
這些血...都呈現着漆黑之色。
顯然,病人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二人立刻入了屋子。
屋子裏的景象比林陽想象中還要可怕一分。
這哪是屋子?這根本就是一個大型的手術室跟病房!
屋子裏擺滿了各種先進的儀器,中西醫的都有,藥材滿桌子都是,而且都價值不菲。
病床上的老人正輸着液,幾名醫護人員圍着病床正在爲老人護理。
但這效果顯然并不理想。
“我建議立馬進行手術!”這時,一名醫生開了口道。
“還手術?這都幾回了?上一次的傷口都還沒好呢!你是想要我爺爺死在手術台上嗎?”這邊的梁生氣憤不已,立刻喝喊道。
衆人一聽,才注意到梁生在場,紛紛閉嘴。
“梁少爺,我們也是無奈之舉,目前病人的情況很危急啊,必須進行手術!”那醫生歎氣道。
“哼,你們這群飯桶,診治了我爺爺數年之久,卻沒有一點成效,你們是來騙我們梁家錢的吧?”梁生氣道。
幾名醫生不敢再說話了。
“你們都離開吧,我已經爲我爺爺找了個神醫來治!你們都走!”梁生心煩意亂的說道。
“神醫?”
幾人皆不約而同的朝林陽望去。
“好年輕!”
“梁少爺說的是這位嗎?”
“這位朋友,你是哪個醫學院畢業的?就醫幾年了?”
這些人皆詫異的問。
“我不是醫學院畢業的,我是一名中醫!”
林陽笑着道。
“啥?中醫?”
“這麽年輕的中醫?”
“之前也有老中醫來看啊,據說名氣還很大,但都沒有效果,現在梁少爺把這個毛頭小子叫來...”
衆人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誰都不敢相信。
但梁生可管不了那麽多,直接喊道:“你們治不好,不代表别人就治不好,走,都走!”
梁生要趕人了,衆人連連搖頭,也不多言,便要離去。
但在這時,屋外響起了一個漠然而清脆的聲音。
“我說弟弟啊,我得說多少遍,中醫都是騙人的把戲,你怎麽還把這些神棍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