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組那麽多年,他當然知道那種從小就能讓人體朝着某一個方向改變的方法是多麽重要。
他是萬萬沒想到林輕雪的身體竟然是改造過的。
“南哥,你不要多想,你應該知道龍組關注林輕雪并不是什麽壞事!”
“我知道,因爲誰也不知道這種改造是爲了什麽,有些是好的,有些是爲了達成某種特殊的秘密,比如養蠱的載體,制毒的藥人……這些我都清楚!”陳南緩緩開口。
那種改變并非是壞事,但是對改變的人來說可就不一定了。
古老的傳承之中有好有壞,有些甚至惡心到了極緻。
比如那個老太婆,爲了一幅畫,可以殘殺四個少女,爲了一個不知道什麽秘密的東西,能隐藏幾十年。
所以陳南也不敢保證,那個對林輕雪的身體做出改變的家夥到底有沒有惡意。
“還有,南哥,我發現輕雪身上的這種改變已經到了極緻,很快就會達到那人所期望的最終目的,而我們來這裏的最終目的也就不止是爲了調查事情這麽簡單了,還要肩負起保護她的責任!”
“你是隊長,應該能明白這個事情吧?”夜莺說道。
“所以……我走了之後還會有人來接替我的位置,嗯鑒于你跟林輕雪的關系,肯定不能派個男人來,那必然是派個女人了,咱們隊裏的女人能勝任這個任務的除了我之外就……”
夜莺沒有再多說了,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陳南,“琳瑤姐姐哎,那可是個大美女啊,怎樣?心動不?”
陳南在聽到琳瑤的名字的時候小心髒都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别打岔,除了她就沒别人了嗎?”
看着陳南有些心虛的樣子,夜莺沒好氣的說道“林瑤姐怎麽了?她那麽關心你,那麽溫柔……你怎麽……”
“别亂說你,你還是繼續待着吧!”陳南一臉的黑線,“該幹嘛幹嘛去,别跟着我。”說完下車轉身就走。
坐在車内的夜莺撇撇嘴,然後将自己的發現迅速上報,果然,上面直接便讓她留在此處了。
這件事在普通眼裏或許很一般,但是在他們這些特殊組織的眼中可就大不一樣了。
陳南沒有去上班,也沒有去中江城中心大廈,他将自己關到了房間裏。
看着眼前的那副畫卷,陳南的心中有着絲絲異樣的感覺。
這是自己家的東西,但是每次見到這個東西,他的心中總有一股戾氣,想要一把撕了它。
陳南察覺到了不對勁,“我對這個東西怎麽會這麽讨厭?”
他心中微微疑惑,自己好像從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的時候就特别讨厭它,當時年級還小的陳南都被吓哭了。
這件事在他的心裏留下了很深的陰影,現在再看到這幅畫卷,還是那麽的厭惡。
很明顯,這不正常!
忍着心中的厭惡,陳南将那副畫緩緩的打開。
上面的那個人首蛇身的怪物仿佛在對着他發笑一般,那陰森詭異的氣息,讓陳南手一抖,差點給扔出去。
“我……好像不對勁!”這一次,陳南能清晰的感覺到,的确是自己的問題。
他是龍組的隊長,經曆過無數殺伐,什麽畫面沒見過,人世間的生離死别更是經曆了不少。
在陳南的心裏,自己應該沒有什麽懼怕的東西了,但是這幅畫……那種仿佛要從地獄深淵中爬出來什麽怪物的詭異氣息,讓陳南隻覺得頭皮發麻。
“我……這不對!”陳南知道,自己在那個老太婆的手中拿回這幅畫的時候也不是這種狀态。
那時候自己雖然讨厭,但是還沒有我像現在這樣,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會有一種宛若堕入深淵的感覺。
“等等,這幅畫上的血迹呢?”陳南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再次将那副畫拿了過來。
原本塗滿了整副畫的血迹竟然都消失不見了。
那些血可是那老太婆取的四個少女的月紅,當時他看到的時候,還有的,甚至還鮮紅如初,但是現在怎麽就沒有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南不斷的回想着當初的場景。
老太婆既然殺人取血,那就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才要打開這個秘密,當時……當時……對了,輕雪!
陳南聲音一滞,他趕到的時候林輕雪的月紅也是被老太婆取了一點,雖然隻是一點,但老太婆的确是将血塗抹在了畫上。
自己當時并未注意,如今看來,應該是那最後一滴血了。
想到剛剛夜莺告訴過的他,林輕雪的身體被人改造過的話語還曆曆在目。
“難道……難道就是爲了這幅畫?”陳南忍着心中的惡心,悸動,不斷的觀察着那副畫。
但是那就是一幅畫啊,并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人首,蛇身。
面目陰冷,畫色陰郁……
“人首蛇身的畫像應該是傳說中的女娲跟伏羲,女娲乃是神話中的人族之母,再怎麽畫也不可能畫成這幅德行,所以這畫上的人物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陳南百思不得其解。
“顧天玄……還有那個什麽老太婆,我的父親,他們都跟這幅畫有關,現在還要加上林輕雪……”陳南拿着畫不斷的在房間裏踱步。
他開始将一切慢慢的串聯起來,希望找到其中的聯系。
“爲何是輕雪?爲何是她?”
陳南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那是一絲極其不易察覺到的東西,仿佛一道閃電,擊中了他的腦海。
“是不是呢?”陳南的心情有些激動。
他趕緊找來一張紙,将自己的腦海中的東西畫了下來。
那是一張地圖,一張很簡陋的地圖。
上面是一個個的民居。
那是陳南記憶中的地方,最中間的一座房子,便是他家,而在旁邊不遠處就是林輕雪家。
根據記憶,他将小時候的畫面繪制了出來。
“都是城中村的……而那時候,我家跟林媽家的關系極爲要好!”陳南一點點的回憶着。
“那時候,林媽跟林爸經常帶着輕雪來我們家做客,那時候,我們兩家的院牆中間好像還有一個門。”
“那時候,我好像經常……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