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還未回市場部,趙德彪就對自己的親信們釋放了一股信号,那便是他要與陳南化幹戈爲玉帛。
從今往後的市場部,還是以前的那樣鐵闆一塊。
得知這個消息後,市場部私底下的議論不少。有人說是總部的人出面調解,有的人說是趙德彪趙經理大人有大量,願意放過陳南這種實習生一馬,也有人說陳南已經搞定了聖光集團的單子,趙德彪私底下下跪磕頭求饒了。
總之一個早上,實創部說什麽的都有,張欣與徐小曼也納悶一早上。
好不容易等到陳南回來,兩女趕忙就将陳南拖入了茶水間“大刑伺候”。
張欣拿着一隻圓珠筆敲擊小桌闆,徐小曼則是給陳南倒了一杯滾燙的開水,大有一副你今天不招,我們就開水潑你臉上,圓柱子插進你鼻孔的意思。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張欣居高臨下,虎視眈眈道。
徐小曼也緊張的闆起小臉道:“南哥,你都不知道早上市場部的流言飛起,說是你跪地求饒,求趙經理放我們一馬,可是你明明都搞定葉少了啊,這一次的公開對賭,我們根本不會輸,趙德彪幹嘛釋放和好的信号?”
反正在徐小曼的心中,陳南就是無敵的,她堅決不相信陳南會向趙德彪跪地求饒,換成趙德彪還差不多。
“是總部的徐副總出面了。”陳南看着兩女哭笑不得道。
“你說的是徐向東?”張欣立馬叫出名字。
“是。”陳南點頭。
“欣姐,徐向東是誰啊?”徐小曼比張欣晚來了半年,對于青山控股總部的人還不是很熟。
張欣小臉蛋凝重:“青山控股老董事長的兒子,現任青山控股副總,竟然是他出面做和事老,趙德彪還真是有能量。”
“那我們就這麽放過趙德彪,外面都在傳,是南哥服軟了。”徐小曼替陳南打抱不平道。
“小曼,胳膊是扭不過大腿滴。”
這一回都不用陳南出面解釋,張欣語重心長起來:“徐向東一句話就能決定我們的前途,包括林總的生死,在他的地盤跟徐總擡扛,那不是找虐嗎,這一次就當我們放趙德彪一馬了,有過這一回的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市場部作作威作福?”
“正是這個道理。”
陳南不想讓張欣與徐小曼這兩個女孩牽扯的太深,畢竟這已經牽扯到了徐向東這種層面的人,已經不是張欣與徐小曼這種初出社會的大學生能參與的了。
鈴。
這時張欣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手機立馬挂掉。
“是你的那個前男友?”徐小曼吐了吐粉舌道。
“煩死了這人,小氣又摳門,現在的小姑娘找男朋友,不就是找一張長期的飯票嗎,我陪你睡,你給我消費,都不知道張偉這傻缺怎麽想的,帶他這種人出門,我都覺得丢人。”張欣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女孩子。
男人找女人不就是想那啥,而她找男朋友不就是爲了請客吃飯給她買化妝品,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原本張欣還以爲張偉這人能有點靠譜,可誰能想到,他吃一頓低檔次的牛排都要找茬打折扣。
徐小曼剛想張嘴問問對方現在是幾個意思時,電話又在次響起,張欣氣鼓鼓的直接将張偉拉黑,徐小曼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了。
看了看時間,到了陳南跟秦紅月約定的時間,他起身出了市場部。
“有什麽事情打我電話。”
“好嘞,南哥。”
見到徐小曼一臉輕松的樣子,張欣反倒将好奇心放到了她與陳南的身上。
“請假兩天放下了?”張欣對徐小曼擠眉弄眼道。
“還能怎麽辦?我看出來了,南哥隻是将我當妹妹。”徐小曼耷拉着小腦袋。
“小曼,就本仙女的智慧告訴咱們,陳南不是池中物,能跟他當朋友就不錯了。”張欣在茶水間神秘兮兮說道。
“怎麽個簡單?”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覺得陳南過去不是一個簡單的大頭兵這麽簡單。”
擊傷八極大師楊剛,對江愛珍的示好熟視無睹,若陳南隻是一個普通大頭兵,他豈能接二連三的創下奇迹,還拿下聖光集團的單子?
所以張欣及早的勸退徐小曼,不要在暗戀陳南了,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品種,強求是沒有什麽幸福的。
“我也這麽覺得呢…..”
看着陳南走遠的背影,徐小曼逐漸放下了心中的那份蠢蠢欲動。
愛情起于感覺,敗于時間,一個女孩子或者男孩子,起初隻是覺得對方順眼,才會心生愛慕。
但這種愛慕或者情愫能持續多久,那就隻能天知道了,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在時間的長河中,愛與恨都會蛻變。
唯有像陳南與林輕雪,秦紅月與衛慧峰這種因爲時間的堆積,讓愛情中參雜一絲絲的親情與牽絆,這種感情就不是普通的愛慕那麽簡單了。
還是上一次的海鮮餐廳。
陳南到包廂時,秦紅月已經點好了一桌子的海鮮大餐,隻是面對這一桌的好酒好菜,秦紅月的心情卻怎麽也不美麗起來。
“我随便點了幾個菜,不夠你在自己加。”
啪嗒!
秦紅月生疏的掏出打火機,點上了一根煙,還問陳南要不要,爲了避免包廂變的臭氣熏天,陳南還是果斷的拒絕了。
“昨晚你沒睡好?”陳南看出了秦紅月有點不同尋常。
首先她從未見過秦紅月抽煙,其次秦紅月還點了酒,眼眸帶有血絲,連妝容都不在是以前那麽精緻。
“我想要讓金淑真死,你能幫我嗎?”秦紅月猛吸了一口煙道。
透過層層煙霧,陳南見到了秦紅月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