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多少？”陳南問道。

林輕雪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随口道：“不多。”

“不多是多少？”陳南追問，他這頭都快急死了，林輕雪還不知道輕重。

拿着計算器一陣噼裏啪啦，林輕雪這才說道：“也就幾萬塊，不多。”

“什麽叫也就…..”

林輕雪鎖住門還不放心，趕忙上前捂住陳南的嘴巴，嗔怪道：“南南，你這麽大聲幹嘛，想死哇，這是青山控股公司的規則。”

“我是分公司的老總，我不拿這個錢，我的位置怎麽可能坐的穩？”

陳南是越聽越糊塗了，他高超的邏輯判斷能力，在面對青山控股，複雜的企業人文環境時，腦力都有些不夠用了。

“那照你的意思說，你不拿這個錢，你還坐不穩分公司總裁的位置了？”陳南哭笑不得道。

“那肯定的啊，南南你就是傻，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呢…….”

随着林輕雪的娓娓道來，陳南對于大染缸的說法深信不疑。

正如林輕雪之前所說的，青山控股有數個分公司，分公司的一個高層收錢是一個陳規，也是一門學問。

公司的部門經理，都在偷偷的拿錢，而你不拿，在分公司内部，誰能放心跟你穿同一條褲子？

林輕雪若一身正氣的話，她這個分公司總裁也就是光杆司令，根本沒法跟所有人融合到一塊。

“那青山控股總部就不查的嗎？”陳南犯疑道。

“查，當然查啊，隻要賬目在一定的合理範圍内，這也算是另外一種補貼形式。”

“那麽說這點錢還不夠上犯罪？”

“當然夠不上了啦，隻有那種金額特别巨大的才算，我們這種小金額，隻會是總部想開除你的時候，作爲一種由，讓你自己滾蛋。”

說到這，林輕雪在次壓低聲音道：“其實這也是一種智慧，身爲高層，我們都知道青山控股的問題在哪。”

“我們高層的這種行爲，等于是落了一個把柄在青山控股總部手裏，這樣他們才能放心的用你。”

還是一把雙刃劍！

陳南真是眼界大開。

“下午快上班了，記得今天晚上少吃點，我媽會帶營養湯過來。”

“還有，今晚我也想吃奶奶馄饨店的夜宵，你可千萬别忘了。”

嗡！

陳南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大現。

“你昨天不是剛吃過嗎？”

“小時候的味道啊，你不喜歡吃嗎？”

林輕雪對陳南翻了翻白眼，還不忘嘴硬道：“以前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個人加班晚了，想還吃不上呢。”

“現在有你這個跑腿的，我肯定要多吃幾碗馄饨呀。”

“那你幹嘛不叫餓了嗎，美團，送到家裏吃呢？”

“我每次下班都九點了呢，深更半夜的，别說讓外賣小哥送到家裏，就是送到公司我也怕啊。”

陳南難明白的問題，站在林輕雪的角度非常容易理解了。

女子在深更半夜害怕陌生的男子，既然在林輕雪的角度是成立，那在其他女人身上也應該是成立的。

陳南的心裏基本已經确定了，9.9連環殺人案的身份特征。

“那如果換成一個老奶奶跟外賣呢？或者說是一個五十歲的大媽送外賣上門，你會不會害怕？”陳南面色嚴肅道。

“那我幹嘛要害怕，一個大媽能把我怎麽樣？她是會劫财還是劫色啊！”林輕雪率性的翻了翻白眼。有點怪異陳南的問題。

“沒事。我就随便問問。”

回到了市場部，陳南在腦海中在過了一遍劇情，基本能确定9.9殺人案的所有體貌特征，這下就等36号園那邊的消息了。

“聽說你跟黃大海接上線了？”趙德彪像是幽靈般飄從辦公室飄了過來。

既然金淑真收到了信号，那麽他也收到了信号不足爲奇。

陳南懶得理會，趙德彪卻不依不饒道：“爲什麽？我跟黃經理都已經稱兄道弟，他爲什麽會同意将單子交給你做？”

“這不應該啊，難道你陳南的身上有什麽過人之處，是我趙某人不知道的？”

“陳南，你隐藏的可真深啊，不聲不響就帶着兩個女娃娃搞定了黃經理，那你下一步還準備搞定誰？”

“搞定聖光集團的單子，在搞定我嗎？”

“陳南，爲了一個女人，跟我翻臉真的值得？”

“就算你将我趕出了分公司，換一家公司，憑我的能力不說做副總，但做回市場部的經理，還是綽綽有餘的。”

張欣與徐小曼不知幹嘛去了，趙德彪拿着茶杯就在陳南的身後獨步念經，想套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但最終的結果就與金淑真一樣，無功而返。

陳南連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你以爲搞定一個黃大海就能拿下聖光集團這一單，打我的臉将我趕出局嗎，陳南你是癡心妄想！”

趙德彪也是要臉的人，見問不出什麽東西，含恨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