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是江城這座估計大都市大多數公司的集體下班時間。
錦繡分局内,卻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人頭雲動,吵鬧揚揚。
就在十分鍾前,錦繡分區接到了一起命案。
專案組大廳。
“死者,女,年二十五歲,身高一米六二,體重九十三斤,目前是江城理工大學的在讀研究生,就她的室友透露,該女孩是前天晚上去泡吧…….”
一個制服女子,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講述起死者的基本情。她的玉手也不停的劃拉着PPT,一張張關于女死者生前的照片,或P了圖,或打了馬賽克的照片視頻,從衆人眼前一一閃過。
“大家都有什麽看法,可以暢所欲言!”
介紹完畢,一個五十歲左右,國字臉的男子上台。
“關局,還能怎麽看,這明顯又是跟9.9特大兇殺案有關,讓江城大隊的來接手呗!”一個制服男垂頭喪氣道。
“你們就沒有點骨氣?江城大隊的老張,跟我是同一年當兵退役的,憑什麽他老張能破的案子,我們錦繡的破不了?查,一定要一查到底,絕不允許在出現第六個受害者。”
經過一番激烈的讨論,也沒有讨論出個所以然來,衆人便找各媽,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
“盧隊,你說9.9案的殺人犯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剛回到辦公室,小齊一陣吐槽道:“就先别說剛才那個女研究生了,前面死的幾個姑娘,哪個不是膚白貌美,可那個殺人犯竟然都沒有侵犯過?”
“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兇犯的殺人動機到底在哪?”
盧永浩在看了一遍卷宗後,擡頭問道:“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我現在就去問問。”
很快,小齊便從屍檢處回來了,氣喘籲籲道:“我問了法醫,還是跟前面四個女性死者一模一樣,YD内并沒有被侵犯的痕迹。”
盧永浩氣的直接将卷宗拍在桌子上:“這人絕對有精神病。”
江城9.9案已經被掩蓋下來了,與分局一街之隔的正是國際連鎖大超市。
小情侶或者一家三口,都在享受着工作一天的悠閑,誰能想到看似繁華的江城夜色下,藏着一個變态殺人犯啊。
“還是要找見見陳南!”盧永浩深吸了一口氣道。
“盧隊,咱們江城這麽多專家都破不了的案子,他能行?”小齊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受辱。
他是警校畢業,至今對這個案子找不到一點的頭緒,而陳南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他憑什麽啊。
“你太小瞧陳南這種人了!”盧永浩嚴陣以待道。
“怎麽說?”
“江城9.9連環的兇手,本質上隻是一個殺人犯,在我們眼裏,或許他是一名非常高級的殺人犯,但是跟陳南這種人比起來,他還差的遠呢。”
“您的意思是說,殺人犯最了解殺人犯?”
“也可以這麽說,但也不全是……等改天挑個時間,咱們去拜訪下這位昔日的大佬!”
與此同時。
江城中心大廈本來也到了下班時間,卻因爲江愛珍的臨時調動,小部分人被留了下來。
曾珍珍爲了能一步登天,更是将一口氣叫上了九十來号人,直撲八十八層的會議室。
這九十來号人,都是最近的實習生,剛才大家都在培訓,大家一聽江總遇見了麻煩,連江氏财團的培訓師都一同上了八十八層。
他們都準備在江愛珍的面前表現一番,今後可以得到重用。
“八十八層被周總封鎖,你們誰都不能闖入會議室,不想死的快滾!”一個壯漢保镖,率領着七八個周家的保镖堵在了會議室的門口。
“江氏财團姓江,不姓周,是江總讓我們來的,你是誰,又算老幾啊!”
“對啊,應該是你們周家的人滾才對。”
“在不滾,我們可要報警了。”
“咦,八十八層怎麽沒有信号,我剛才上來的時候還有的。”
“這裏頭肯定有鬼,快滾開,不然我們就用座機報警了。”
“且慢!”
江愛珍率領着三十多個心腹趕到,這些人看着比普通男員工身強力壯的多,距離她跑出會議室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江愛珍比誰都關心裏面的情況,怎麽還可能讓事情鬧大。
“黑子,你是知道周爲民與周家對我做了什麽,我就問你,今天你讓還是不讓?”江愛珍走到人群前,在一次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王。
而她眼前的黑子,正是周家的保镖投資,當初也保護過江愛珍。
在得知江愛珍逃跑後,黑子立刻率人從地下車庫上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時候就算他是周家的一條狗,他也不可能當着上百個人的面綁架江愛珍,她也不是泥捏的。
“我請示下周總……”
黑子剛擰開對講機,一道陌生的聲音陡然傳來:“讓他們進來,否則你們的周總就要死!”
林愛珍欣喜,而黑子驚悚萬分啊,一幫人火速推門而入。
當江愛珍,黑子,曾珍,還有一幫江城中心大廈的員工看清會議室内的慘狀時,他們每個人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隻見會議室内,隻有一個滿身是鮮血的年輕男子站着,其餘的人全都躺在地上,要麽渾身冒血,要麽是大腿,後背插上了木凳條子。
陳南在右手受傷的情況下,依舊戰勝了蔣飛熊等十八個虎狼保安。
他将會議室的辦公桌子都拆了,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要麽大腿,要麽背部,腹部插上木棍,以防他們追出會議室抓江愛珍。
十八個人在加上陳南自己的鮮血流了一地,将整個會議室的地面都染紅,其中還夾雜中着某些人的肉屑,或者手足筋頭,這無疑是驚悚片的現場啊!
而周爲民這個罪魁禍首,被陳南逼到了牆角,若是黑子在晚上一步,估計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陳南,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