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女人被槍指着,說不定都吓尿了,江愛珍卻臨危不亂,甚至她今天爲了參加高層會議,特意穿的黑色小西裝都沒有褶皺。
可見江愛珍的心理素質有多強大了。
“你大哥周爲君的股權,都已經被你們周家繼承,江氏财團哪還有你們周家的股權?”江愛珍擲地有聲道。
周爲民一邊擡槍,一邊歪了歪了腦袋笑道:“你手上的江氏财團的百分之69的股權啊!按照昨天的收盤價,你手上的股權可是價值整整九百三十四億,而這些錢都是我們周家的。”
江愛珍反應激烈道:“你胡扯!這些股權都是我自己的,當初你大哥,隻顧着外面的小家,在江氏财團根本沒有出一分錢,一份力。”
“财團能有今天全靠我與幾位高層嘔心瀝血,就你們周家手上的百分之六的股權,還是我看在你跟你大哥夫妻一場的份上,送他的,否則你們周家連這百分之六都沒有。”
江氏财團,是江城的頂級财閥之一,控制了江城某些領域與進出口貿易的百分五十以上的份額,不光是在江城,連在整個江南省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江愛珍能送給周家百分之六的股權,已是仁至義盡。
“爲民。小江的股權都是小江自己的。”
“江氏财團成立之後。你大哥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過公司。百分之六已經是很多很多了。”
幾個白發蒼蒼的大股東贊成道。
江愛珍一個人占股百分之六十九,剩餘的五六個大股份,每個人也才分到百分之四或五,所以周家獨占百分之六的股權,确實已經很多了。
但周家怎麽可能甘心,讓江愛珍這頭肥羊給跑了?
“陳南?”江愛珍突兀喊道。
八十八層的玻璃窗外,兩個工人正在高空作業,擦拭玻璃,其中一人跟陳南的外形還真的神似。
“都給我閉嘴,今天此事跟你們無關!”
周爲民怒吼一聲,扭頭看着江愛珍道:“陳南就是你那個貼身保镖的名字吧,他現在人呢?”
上次江畔的狙擊槍手,是周家花了重金在海外請來的,卻被一個叫陳南的人破壞,說來也幸運。
上次的好事被陳南破壞後,江城豪門周家曾調查過陳南,發現了他是孤兒的身份,否則林輕雪與林家,早被就周家人抓起來了。
“周爲民,你剛才也聽清楚了吧,江氏财團與你們周家根本沒有半點關系,如果你今天放下槍走掉,我可以繼續保留你們百分之六的股權,否則等到陳南趕到,你們連這百分之六的股權都保不住!”
砰。
周爲民一拳打在了江愛珍的小腹,冷冽:“。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江城女王了嗎,說,你是不是跟那個叫陳南的保镖有染?”
“我憑什麽跟你說?”
江愛珍深吸了一口氣,因爲劇痛,讓她整個人都在發抖,唯獨她的俏臉毫無反應,依舊保持波浪不驚的姿勢與周爲民對峙。
周爲民好的就是這口,貼近道:“江愛珍,實話告訴你,我們周家全體上下都希望你死,而我卻不想,你想知道爲什麽嗎?”
見江愛珍眼冒星火,周爲民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知道我喜歡你,我大哥死了正好,他就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隻要你答應轉嫁給我,你不但不用死,江氏财團也還是你的。”
周爲民今年三十二歲,正值壯年,長的也帥,但與他的大哥周爲君相比,卻還是有些差距。
在十年前,周爲君是江城有名的鑽石王老五,不光出生豪門周家,長的是超級的帥。
在江家的強迫下,江愛珍看在周爲君豪門的出身,優秀的外表,優雅的談吐才嫁入了周家。
起初兩人還行過周公之禮,随着周爲君每天的早出晚出,還有身上固定的女人香水味,江愛珍便知他出軌了。
後來周爲君也坦誠,他是被迫娶的江愛珍,他在跟江愛珍結婚之前就,已經在外面組建了家庭。
江愛珍以淚洗面的足足一年,以事業代替了婚姻,這才組建了江氏财團。
于是在過去的十年中,周爲君也自知理虧,除了必要的場合,兩個會以恩愛夫妻的畫面,出席在江城的上流酒會。
私底下,江愛珍與周爲君早就分道揚镳,卻也相敬如賓,直到周爲君得了癌症去世,在他化療住院的日子裏,也是他的老婆兒子陪着較多。
這些事情周爲民與周家的人其實都知道,而周爲民與周爲君的人品相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周爲民,你簡直不是人!”江愛珍惱羞成怒之下,一頭撞在了周爲民的腦袋上。
兩人離的近,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黑,瞬間摔倒,江愛珍扭頭就想跑出會議室求救。
嘭!
一道震懾人心的槍聲,在江愛珍跑出了十幾步之後響起。
她的手都已經夠到了會議室的門把手,卻遲遲沒有推開,因爲江愛珍感覺到了,槍聲就在她的身邊。,是有人替她擋下了這一槍。
是大股東嗎?
不是……
是燕子嗎?
也不是……
一想到那個讓人着迷的渾厚背影,一股鋪天蓋地的驚悚感,瞬間襲遍全身。
絕對是陳南!
一個小了他整整十二歲,唯一讓她這個江城女王心動過的男人。
“不,不,不,不,千萬不能是陳南!”
可當江愛珍回頭的刹那,她的淚水猶如洪水決堤,眼前這道朝思暮想的背影,除了陳南還會是誰?
“你怎麽能這麽傻啊,爲什麽,你爲什麽要替我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