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你幹嘛到外面上廁所啊,嫌棄我家的廁所不夠幹淨?”陳南剛回來,老錢犯疑道。
“南哥,我可不是欣姐那麽好糊弄,你得說實話,不然我會擔心你的呢。”徐小曼一臉擔心的看着陳南說道。
雖然這話有損張欣的嫌疑,但是兩女的智商,還真是熊大的徐小曼勝出一大截,而且她還心細。
陳南也不想弄巧成拙,笑道:“我剛才特意去找汪主管了,報了劉老大的名字,怕他們事後報複老錢。”
“汪主管認識劉老大?”老錢與徐小曼同時驚呼,他們怎麽忘了這茬?
剛才陳南借口去外面上廁所,他們就覺得陳南應該去找汪主管料理後事了,畢竟從三分利降到一分利,難免這幫混子心有不平,會事後報複。
可見到陳南點頭後,他們則放心多了。
其實汪主管根本不認識光頭劉,别看錦繡區隻是江城最底層的一個經濟弱區,但往往在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山頭林立,就算汪主管認識光頭劉,都不一定會賣這個面子。
陳南這麽說,也隻是爲了讓兩人安心罷了。
“你們還沒吃飯晚飯,要不…….”
“老錢,我跟南哥到外面去吃點就行了,你慢慢收拾,我們先走了。”
還不等老錢說完,徐小曼拉着陳南就往外跑,怕不好意思拒絕。
出了錢家,前面兩百米,徐小曼還跑的挺快,但後面的幾百米,徐小曼漸漸的就跑不動了,全靠陳南拽着跑不說,那熊熊還不停的撞到了他的胳膊上。
“是C!”
陳南的腦海中下意識跳出一個英文字母,這段時間他跟林輕雪的熊熊打招呼多了,對女人的特征倒有了一定的認知。
“哇,跑的好舒服啊,好久沒有暢快淋漓的跑步過了呢。”剛出小區門口,徐小曼很滿足的仰天長歎。
“小曼,我們才跑了五百米左右吧?”陳南好笑道。
你是爽了,可我是隔靴搔癢,痛苦萬分。
“人家很久沒有運動了嘛,都有小肚肚了呢,所以乘這個機會多運動多用也是好的。”
“南哥,你們當過兵的體力就是好,要不你在拉着我跑一段路吧?”
陳南可不想在遭第二次罪了:可以松手了嗎?”
大街上人來人往,陳南怪不好意思的。
“噢…...”徐小曼失落的松手。
現在是秋夜的晚上七點,秋葉泛黃,月亮也偏黃,跟一個自己崇拜的男孩一塊漫步在馬路牙子上,徐小曼的心思也跟着活潑了起來,不似在三人都在時的内向。
“南,以後沒人的時候,我都可以像剛才那樣牽你的手嗎?”徐小曼說話的功夫,偷瞄了一眼陳南。
“可以是可以,但咱們能不能别跑嗎?”陳南哭笑不得道。
“爲什麽啊,我覺得你在前面拉着我跑的感覺,特别有精神呢……”
我能說我受不了跟你熊熊親密接觸嗎?
但這番話說出來就是在調戲人家小姑娘。
“小曼,你餓不餓嗎?”陳南故意轉移話題問道。
徐小曼猛搖頭:“我最近在減肥,不餓。”
“那一塊去見見錢英俊的代理吧。”像這種緬北的下注APP,都有個人代理。
在錢家時,陳南已經通過老錢問到代理人的号碼。
“要不要報警?”徐小曼既覺得刺激,又覺得害怕。
刺激的是,跟這種下注APP的代理人見面,有種刑警破案的新鮮感。
但他們畢竟不是警員,萬一人家有團夥呢?
“這種案子報了也沒用,先找到代理人在說。”陳南曾在緬北呆過一段時間,這種案子就算是報了也沒用。
其實徐小曼是可以單獨先回家的,不必趟這趟渾水,但她覺得三人小團體中張欣不負責就算了,自己在将陳南抛下,未免有些不厚道。
于是陳南撥通了那個代理人的電話。
起初那人還有戒備心,當陳南報出了錢英俊的名字,這人才同意見面,兩人相約在一家胡同裏的韓式烤肉店見面。
穿過小巷子,他們見到了一個穿廉價黑衣黑褲,戴綠色鴨舌帽的男子。
“要吃點什麽?”舌帽男子還以爲有大魚上鈎了。
“随便。”執行任務,陳南可以三天三夜不吃飯。
“來三分烤肉,三杯啤酒。”
吆喝了一聲,鴨舌帽男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掏出了一個二維碼:“你先掃描,我會幫你注冊,可以直接用龍币下注。”
徐小曼心髒都卡在嗓子眼了,畢竟她們不是真正的賭客。
“這家公司,給你們多少大水錢?”陳南灌了一口啤酒道。
“同行?”鴨舌帽男子警覺了起來,打水錢是行話,也就是抽頭的意思。
例如錢英俊這樣的肥豬,充值了一萬,無論輸赢,緬北那邊的場子都會給三到五個點的提成。
“我就随便問問。”
“不掃碼注冊,我就走先了。”
鴨舌帽男子聽說江城的地下勢力,最近接了好幾個緬北那邊的APP,分屬不同的場子,同行是冤家,他怕節外生枝,得趕緊跑路。
這也是陳南想要的結果,有些事情是徐小曼這種大學生接受不了的。
“南哥,他跑了,那我們怎麽辦?”徐小曼緊張道。
“你坐着吃烤肉,我去去就來。”話音剛落,陳南跟着沒入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