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藤中學,作爲江城頂級貴族學校,不光有普通的知識文化課,校方還特别的注重德智體全面發展。
校園1500畝的占地面積,都快趕上了普通的大專學校了。
鋼琴室,話劇院,遊泳館,擊劍舍,泰拳道,拳擊館幾乎應有盡有。
今天下午是全校的體育大課,幾乎也是學生們自由活動的時間,鄭凱提前預約了拳擊館的擂台,在常春藤中學也沒有人敢跟他搶。
陳南與葉少文到拳擊館時,館内已經集聚了不少好事的學生,足足有上百人之多,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南哥,那大個子就是欺負了我三年的張鐵,要不是他帶的頭,我也不會淪爲整個常春藤的笑柄!”葉少文指着一個一米八幾,穿着籃球運動套裝的男同學,憤憤不平道。
張鐵,葉少文的同班同學,因爲常年的籃球訓練,他壯的跟頭牛似的,塊頭幾乎有葉少文倆個這麽大。
“你害怕嗎?”陳南看向張鐵的方向冷笑。
而他本人正在幾個妹子在吹噓,自己待會怎麽把葉少文屎打出來。
“不害怕!”
葉少文牙齒在打顫,剛才的雞血到了現場,已經消耗殆盡,剩下的隻能靠他自己了。
“記住我的跟你說過的,打人就打頭。”
這兩天陳南也沒少教葉少文打架的要領,他能聽進多少,全靠實戰的磨練了。
點了點頭,葉少文與張鐵在數百隻眼睛下,集體等上了拳擊擂台。
一旁的鄭凱還讓人送上了拳擊手套,以防萬一。
“葉少文,你吃了龍肝鳳膽了,竟然敢找我單挑?你想死就早說啊,何必上擂台這麽麻煩,老子在教室裏就成全你!”張鐵一邊戴着拳擊手套,一邊冷漠道。
“張鐵,你,你,你欺負了我三年。”
葉少文說狠話的時候,都還要掃一眼陳南,确定他還在,他才有膽子站在擂台上,跟張鐵對視:“今天我要當着全校人的面,替我自己讨回一個公道。”
拳擊手套戴上,單挑也正式開始,張鐵怒吼了一聲,邁着長滿腿毛的大腿,筆直沖向了葉少文,這是絲毫沒有将他放在眼裏啊。“讨你麻痹,我老子打你跟玩似的。”
嘭!
張鐵一拳掄在了葉少文的額頭,他瞬間就蒙圈了。
雞血,信念,哪怕是誓言,在一個欺負了自己三年的魔鬼面前,瞬間奔潰,葉少文吃痛,一連倒退了十幾步才站穩。
常春藤學校的拳擊擂台,是标準的7.8米乘7.8米,葉少文退到了缰繩邊上,張鐵助跑起來呼呼帶風,一記飛腿踹在了葉少文的肚子上。
嘔!
葉少文中午吃的三大碗米飯,總算起了點作用,直接噴在了張鐵臉上。
“草,你故意惡心我的是吧?”
“要不是給凱哥面子,你這種垃圾也有資格跟我單挑?”
“給你臉了是不是!”
“去死!”
嘭嘭嘭!
張鐵一句一拳,幾乎都不帶停的,怎麽打人的話葉少文一句沒聽進去,但陳南教導他怎麽保命的話,他倒是全聽進去了。
隻見在擂台上,張鐵雖然出拳給力,但葉少文抱頭縮成了一塊,而且還來回滾動。
張鐵倒是下腳了,葉少文雙頭護住了頭,即便踩在屁股上,大腿上,也沒有受重傷。
于是說好的單挑,就變成了葉少文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慫樣,全場頓時一陣噓聲啊。
“就這?專門找鐵哥來挨打的吧?”
“葉少文,就你這小體格也敢跟鐵哥單挑,吃屎去吧。”
“趕緊認輸,這種單挑看的都沒有勁。”
“葉少文,不是張鐵的對手,像他這種連還手勇氣都沒有的軟蛋,除非扔到戰場上訓練一個月。”鄭凱走到了陳南的身邊。
他也看出來了,陳南所站在位置,剛好正對擂台的葉少文,也就陳南給他壯的膽,他才敢對張鐵發起挑戰。
但爛泥就是爛泥,真的是扶不上牆啊。
“你調查過我了?”陳南目光盯着擂台。
隻要葉少文有生命危險,他還是會出手,除非之外,他甯願靜靜的當一個看客。
“嗯。”
“然後呢?”
“什麽都沒有調查出來!”
鄭凱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無能,聳肩說道:“我終于相信你昨天說過的話。”
“哪句?”
“你的身份能吓死我。”
“呵呵。一句玩笑話而已。”
鄭凱才不會信了陳南的鬼話。他二叔也在部隊中服役。是一位少校。但他二叔身上的血腥味。遠不及陳南的十分之一。
中校?
上校?
大校?
至于將級,鄭凱連想都不敢想,畢竟一位将級,哪個白發蒼蒼,戰功顯赫,陳南的檔案雖然查不出來,那隻能說自己伴當家的權限不夠。
一位校級,也值得鄭凱結交了。
“要不要我幫你出這個頭?”鄭凱根本就沒有把一個張鐵放在眼裏。
“不用。”陳南淡淡搖頭。
“戴了拳擊手套,雖然受不了什麽重傷,可這樣下去,葉少文的臉都要丢光了。”
鄭凱對陳南頗有興趣,提議道:“明年我們就要高考了,如果在高考之前,葉少文不能翻身,常春藤中學會是他一輩子的噩夢,以後他開同學會都不好意思來。”
葉家的高度,已經超過普通人太多,陳南不覺得自己能永遠的幫助葉少,所以這一關,他必須自己過。
“你聽說過淩遲嗎?”陳南看出了鄭凱的意圖,确實也應該釜底抽薪了。
“是古代的一種酷,也就是我們平日裏說的千刀萬剮,古代的帝王爲了懲戒犯了大錯的大臣,會命太監用漁網将大臣裹住,然後在挑選宮中最好的劊子手,一刀一刀的将其的肉割下。”鄭凱似乎通曉古今的樣子。
“養鷹也是如此。”陳南道。
鄭凱似乎有些明白陳南的用意了。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
“把少文的班長叫過來。”
鄭凱一愣,瞬間有些佩服陳南的腦子,他這是要把葉少文盯在恥辱柱上烤啊。
若是能翻身,葉少文絕對脫胎換骨,必定是個瘋子。
“既然葉少文喜歡他們的班長,爲什麽不早叫過來?”鄭凱還是有些不明白。
“隻有掉到最深淵的魔鬼,才會最努力的往上爬,早到一步,少文都不會被熬成鷹,而現在正是他遭受千刀萬剮的時候。”
鄭凱見到陳南波瀾不定,一臉淡定的看着葉少文在擂台上挨打的樣子,他渾身十億根汗毛倒豎。
“瘋子,這些當兵的都特麽的是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