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明天就要單挑了,陳南教了些葉少文簡單的招數,以防不測。
等到他出了常春藤中學,斑馬線上的那頭,一個戴粉色眼鏡,紮着小波浪卷的女孩,匆匆忙忙的便小跑了過來。
“南哥,欣姐有事先走了,少文單挑的事情怎麽說?”徐小曼一邊跑,一邊叽叽喳喳的問道。
女生哪有天生的文靜,隻是分熟與不熟罷了。
像林輕雪看起來有些冷,其實内心有些小騷動,而徐小曼則是看起來安靜,相處久了之後,完全是一隻小麻雀,喜歡拉着你扯東扯西。
倒是像江愛珍那種,從外冷到的心的女人,還是非常少見的。
“凱哥答應了,明天下午的體育大課……”
陳南話還沒說完,一路飛奔而來的徐小曼竟然一唇筆直的貼了過來。
陳南正在介紹的起敬,舌頭還在翻動,而徐小曼原本是準備點一下就走的,可誰能想到馬路不平,腳尖磕到了一下,她尖叫的時候舌頭也是外吐的。
于是一頭粉毛的小白犬,完全将舌頭深入到了哈士奇的大嘴中,陳南與徐小曼結結實實的吻在一起。
“小曼,你……”陳南趕忙推開徐小曼,幸好沒有熟人在,不然真的說不清了。
“欣姐交代的,她說,她送你了一個同事之吻,咱們是一個小團體,她獻身了,讓我也跟着獻獻。”
徐小曼低着頭,可愛的粉色大頭皮鞋,狠踹綠化樹。
“可你也不爲應該伸出…….”
徐小曼倒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舌頭伸了就伸了,她也沒有強行辯解:“南哥,你能認我幹當妹妹嗎?”
“你家裏就你一個?”陳南愣了一下。
“是啊,我在小時候就特别希望有個親哥哥,而你恰好能給我哥哥的感覺呢。”
回憶起小時候的經曆,徐小曼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小時候她們都有親哥哥,被人欺負了還能報哥哥的名,可我家裏就我一個人,我被人欺負的時候,都隻能忍着,所以我特别能理解少文。”
說到最後,徐小曼堅強的昂起了小腦袋,那美眸一汪帶水的看着陳南央求道:“南哥,你願意當我的幹哥哥嗎,我不是想讓你幫我打架,我就是特别想有一個哥哥的那種感覺。”
徐小曼個子不高,隻有一米六三,看起來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
但她強硬起來,卻也有張欣無法比拟的氣場。
陳南原本是不想答應徐小曼這種沒理由的“妹妹”,但兩人互看了幾秒。,陳南竟然從徐小曼的眼眸中讀出了,“你不答應我,我就去死”的那種倔強。
他隻好點頭答應道:“那好吧。”
“哇太好了,我終于也有自己的哥哥喽,南哥你放心,我會當好一個幹妹妹的。”
錦繡區很大,常春藤中學位于錦繡區的南端,集團位于錦繡區的分公司位于錦繡區的圓點,而林輕雪分配的别墅在錦繡區的北端,橫跨大半個錦繡區。
等陳南到了家中,已是夕陽西下了,但他意外的發現,林輕雪今天竟然罕見的沒有加班,提前買了一堆菜回來了。
“這是鬧哪出?”陳南知道林輕雪是工作小狂魔,若不是遇見特殊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早退的。
往廚房掃了一眼,陳南更覺得今天特殊,鮮活的大澳龍,大石斑,西藍花,大墨魚,還有好大一塊豬肘子。
當陳南掃到廚房的竈台上還有一塊搓衣闆時,他有些郁悶了。
“輕雪,你買搓衣闆幹什麽?”家裏有兩台洗衣機了,搓衣闆這種老古董完全用不到了才對。
“那你買鑽戒了嗎?”林輕雪一邊殺魚,一邊回頭兇狠的瞪了陳南一眼。
陳南猛拍額頭,恍然大悟,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麽可能還不明白林輕雪的心思。
昨晚林跟林輕雪連婚期都訂了,可他這個智障,竟然忘了今天去買求婚鑽戒?
這要是碰見個渣男,早就将家裏布置的滿是鮮花氣,舉辦一場隆重的求婚儀式了。
“對不起,我明天就去買!”
陳南繞過竈台,怪不好意思的靠近林輕雪道:“那這搓衣闆買來是幹什麽的?”
“給你跪!”
咔咔咔,三刀,林輕雪跺豬肘子如跺陳南,忘記買鑽戒的事情,還真将她氣的不輕。
“我一個男的跪着不好吧?”陳南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
讓他跪着求婚,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别的男人求婚的時候都下跪,你爲什麽不能跪?”林輕雪一邊埋汰陳南,一邊麻利的将豬肘子放入高壓鍋。
在将大澳龍與大石斑放進了蒸屜,最後才放入了米飯。
“誰跪了?”
“電影裏的男主向女主求婚都跪了啊!”
短暫的沉默,林輕雪嘴上嫌棄陳南太大男子主義,但到了最後,她還是妥協了。
“那我們一塊跪吧,相互求婚的那種。”
“好!”
林輕雪特意将精心準備的隐約放出來,在遞過一份台詞,兩人非常有格調念了求婚台詞,林輕雪都快被感動的哭了。
也不知道是被求婚音樂感動,還是回憶起自己與陳南從小到大,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真摯感情。
“可惜沒有鑽戒,我沒有幫你補上。”站了起來,陳南極度不好意思道。
林輕雪狠狠刮了下陳南的鼻子:“你一天天除了知道跟我的熊打招呼,你還會個啥,我早給你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林輕雪站起來從抽屜裏掏出兩枚鑽戒,鑽戒不大,尺寸剛好,鑽石不大,卻夠閃亮。
在電飯鍋與高壓鍋,蒸菜鍋的聯合噴氣儀式中,雙方都有一種幸福美滿的感覺。
“南南,希望我們能一輩子這麽幸福下去…..”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