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陳南哭笑不得。
林輕雪見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趕忙拉陳南到沙發上,在将小腦袋靠到了她的懷裏,撒嬌起來。
“南南,不是我信不信你的問題,是錦繡集團,還有聖光集團,信不信你的問題呢。”
“你一個市場部的實習生,他們怎麽可能會輕易把合同交給你呢,憑你一個人很難搞定這種業務的。“
“我還有張欣,跟徐小漫。”陳南好笑道。
不提這兩個女人還好,一提起林輕雪又開始操心了。
是的,人就是這麽一種犯賤的動物,她自己瞞着陳南跟馬淮山接觸,但一想到陳南每天跟張欣與徐小漫這倆個女孩粘在一起,她的心裏又開始吃醋了。
“她們兩個蝦兵蟹将,隻是市場部的小職員,幫不上你什麽忙的,現在能幫你做成這單業務的,隻有我。”林輕雪強調道。
陳南不想做過多的解釋,先是扶着林輕雪上樓洗漱,安心睡下後。
陳南看了看時間還早,便準備一個人出去透透氣。
劉大軍的電話剛好打了過來。
“南哥,你的傷勢怎麽樣?”白天的時候,江愛珍也問過。
劉大軍是黑盾公司的隊長,又是光頭劉的親堂弟,雙方代表的立場不一樣。
“恢複的八九不離十了。”陳南淡淡道。
“那就好,那就好……”
劉大軍吞吞吐吐好了一陣,這才說道:“南哥,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陳南的神經立馬繃緊道:“壹号别墅出狀況了?”
“那倒沒有,是夫人晚上要出去,您有空過來一趟嗎?”劉大軍趕忙解釋道。
“工作上的事情?”
江愛珍掌控一家千億金融帝國,大晚上的有關應酬,或者參加一個慈善晚宴,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關于江氏财閥的事情,陳南也沒有特意打聽過,他隻是知道自己的這個雇主很有錢,在江城的能量很大。
“夫人說自己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南哥您也知道上次發生的事情,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是怕……”
“明白了,我現在立馬過來。”
陳南想着反正也沒事,便一口答應,打車趕往了外灘壹号别墅。
等陳南到的時候,八号别墅的一畝方圓的小花園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一堆人。
個個孔武有力,留着寸頭,都是血氣方剛的老兵。
“南哥。”
“南哥好!”
…….
陳南剛步入花園,劉大軍便領着十幾個老兵敬禮。
倒不是他們故意拍陳南的馬屁,而是發自内心的對這位傳奇人物的尊敬。
陳南的過去,被光頭劉隐晦的傳遞了一下。
“南哥,帶龍字的前輩,保密條例,多餘的我就不多做介紹了,大家也别多問,懂的自然就懂,咱們能跟着南哥做事,将來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劉大軍很是興奮指着陳南介紹道。
“這還用說嗎,跟着南哥混,肯定差不了。”
“劉老闆對我們也不錯,我們也心甘情願的給他賣命。”
“之前我在一家物業公司當保安,一個月給我開三千塊,劉老闆能給我們六千,還包吃包住,這命賣的值了。”
陳南的目光從這些老兵的臉上一一掃過,每個人無不是綻放着暖心的笑容。
龍國退伍軍制,要麽滿十二年,要麽帶高等級,特種兵退伍之後是沒有特殊待遇的。
六千塊,隻是江城藍領的水平,可對于這些老兵來說,這确是一份養家糊口的好工作。
陳南不禁熱淚盈眶,他不缺錢,但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不缺錢啊。
他加入黑盾公司的目的,也是希望将公司能做大做強,能多招些老兵,改善大家的社會地位與收入。
“大家的夥食怎麽樣?”陳南忍住淚水道。
“有肉!”一群老兵開心的像個孩子。
“每餐在加一個雞腿!”陳南提議。
衆人急忙将目光看想了劉大軍,他是黑盾公司的安保頭子,又是光頭劉的親堂弟,這種事情還得由他拍闆。
“好,我替劉老闆答應南哥了,不光每餐加一個雞腿,而且每天加一包紅塔山,隻要大家幹好這一票,我們的未來才能越來越好。”劉大軍不相信光頭劉不會給陳南這個面子。
“保證完成任務!”
唰!
十幾個老兵集體向陳南敬禮,在衆人的目光歡送下,江愛珍與燕子出了别墅大門,陳南上了副駕駛,由燕子開車。
因爲有陳南跟着,他們也不多此一舉,跟在屁股後頭了。
“到江邊公園轉轉吧。”江愛珍發号施令。
“是的夫人。”
将車子停在路邊,燕子先是到公園裏轉悠了一圈,确認沒有閑雜人等,陳南這才陪着江愛珍進入。
晚上九點,月盤當空,星空點點,月光混合着星光,燈光,将江愛珍這個獨居寡婦照射的肌膚賽雪,白裏透紅。
江愛珍似乎特别酷愛黑色,黑色的風衣,黑色的高根鞋,在加上她身上的那一條黑色的香奈兒的黑色套裙,整個人就像是穿梭在黑夜中的暗夜行者。
陳南是走在林愛珍的前頭警戒的,偶爾回頭的餘光,陳南甚至能見到,江愛珍遮擋山峰用的篷布都是黑邊。
“你是不是好奇,我的每一件衣服爲什麽都黑色的?”江愛珍冷不丁的說道。
出于素質,陳南幹脆回道:“我不好奇。”
“咯咯咯…..你好奇也好,不好奇也罷,我都會告訴你。”
“因爲黑色代表着神秘,代表着強大,唯有每天穿黑,我才能讓那幫人忌憚于我,我才能震懾住江城的那些鼠輩。”
“不瞞你說,我全身穿的都是黑色。”說完,江愛珍一屁股坐在了江邊的石頭凳上。
那豈不是,江愛珍的内也是黑色……
陳南不敢想象下去,但有一件事情,他不得不想。
想比于林輕雪,江愛珍不光年紀更大,閱曆更深,她隻表達自己想表達的,而不管你是怎麽想的。
率性,自然,灑脫不羁,或許就是江愛珍特立獨行的性格吧。
“如果輕雪姐剛才大大方方的承認我跟她的關系,我們又何必鬧變扭呢?”
陳南自覺站到了江愛珍的石頭凳後側,警戒四周的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