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時間，陳南發了一條微信給林輕雪，說是要去跑業務，今晚可能晚一點回來。
林輕雪鬧了幾下變扭，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總不能第一天确定關系，我就管着他吧，那顯得我多小氣呀！”
總裁辦公室内，林輕雪放下手機，好一陣歎息呢。
“就是不知道陳南要跟市場部的哪個狐狸精去跑業務，煩死人了……”
與此同時，陳南與張欣已經打了滴滴。
“張欣，我們去哪？”坐在副駕駛的陳南回頭。
“皇朝娛樂會所。”
張欣信心十足道：“我有一個大學同學就在聖光集團上班，我打聽過了，聖光集團負責進櫃業務的黃經理，最喜歡到這家會所玩，隻要咱們能投其所好，一定能越過趙德彪，拿下這一單。”
“陳南，你别看這些老總啊，經理啊，張口閉口兄弟，其實談業務就是比誰的後門多，看誰給的好處多呢。”
話音剛落，張欣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這是她的所有家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高！”
開滴滴的老司機，直接給張欣點了贊：“小姑娘，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懂的還挺多，我年輕時候要是有你這覺悟，我也不至于開滴滴了，什麽詩跟遠方，這年頭跑業務就是給錢最實際。”
“那是，我當然很優秀啦！”張欣得意道。
陳南也是由衷的感歎，自己還有不少東西要跟張欣學了。
張欣跟自己同歲，去年江城大學畢業，因爲在大學的時候就狂做兼職，所以對社會的那一套東西，特别精通。
“張欣，你可真厲害。”陳南也跟着師傅誇了張欣一句。
“不然我咱們能在市場部當你師傅呢。”張欣更加得意道。
市場部是一個老員工帶一個實習生，因爲陳南與趙東東鬧矛盾的時候，張欣是站在陳南這邊的，所以人事部也指定了張欣帶陳南，兩人勉強也算是師徒關系。
“我有退伍金，這一次的業務公關費，算我一份吧。”陳南也從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
“那你可要想好了，聖光集團的黃經理胃口特别大，咱們這錢很有可能肉包子打狗，一去沒了。”
張欣猶豫，并沒有立馬接過陳南的銀行卡。
“我損失的起。”陳南淡淡笑道。
聽他這麽說，張欣也就不在猶豫，幹脆接過了銀行卡。
皇朝娛樂會所，是在錦繡區新開張的一家會所，爲了招攬生意，皇朝近段時間都是八折優惠。
而且這裏的小姐姐衣着極其暴露，是中年男人的最愛。
陳南與張欣到的時候，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在那！”
張欣看過同學給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了黃經理的位置，倆人迅速走了過去。
“黃總您好，我們是錦繡截圖那市場部的。”
張欣對着一個四十歲出頭，秃頂的中年男子率問好，今晚主要還是看她的表現。
“你們市場部，我就認識趙德彪跟趙東東，你們倆個是從哪冒出來？”黃經理不敢貿然認人。
張欣回頭給陳南眨巴眨巴眼睛，然後說出了一番讓他猝不及防的話。
“黃經理，我們倆個都是趙經理的人呀！”張欣對着黃經理嘿嘿笑道。
“嗯？”陳南眉頭微皺。
“做市場，一定要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這個黃經理跟趙德彪接觸過好幾次，咱們說是趙德彪的人，更容易讓他放松警惕。”
“等單子一拿到，跟他趙德彪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陳南。你還是要跟師傅我多學着點呢。”
趁着會所内的音樂大聲，張欣一邊歪頭跟陳南解釋，一邊他們已經順利的坐在了黃經理的卡座上。
等張欣遞過錦繡集團市場部的名片，黃經理已經信了大半。
趙德彪本身在錦繡集團就已經一手遮天，他已經聽說趙德彪住院，另外派人過來跟自己談，這也是基本原則。
“服務員，來兩瓶黑桃A，給黃經理滿上！”
張欣剛坐下就大手一揮。黃經理頓時對張欣刮目想看：“小張，挺上道啊，我非常看好你。”
就着果盤，聽着屌炸天的DJ，一瓶黑桃A很快就下了兩人的肚子。
陳南不喜歡出頭，就幹坐着，反倒是張欣與黃經理喝着喝着，距離已經坐的很近。
而且黃經理的鹹豬手，已經搭在了張欣白皙的大腿上。
張欣長的不差，在加上她爲了拿下聖光集團這一單，特意穿的性感熱褲。
在酒精的作用，黃經理的手已經越摸越往内了，看着張欣極度克制的樣子，陳南終于知道林輕雪這麽多年一個人，有多麽的不容易了。
“黃爸爸，你别急嘛，這裏人多。”張欣故作撒嬌道。
“有戲啊！”
黃經理猛拍大腿：“那咱們去房間裏談？你讓你的實習生先回去？”
“黃爸爸，那咱們是不是先談好條件？你說怎麽才能讓我們錦繡的産品，入住到聖光百貨？”張欣直截了當道。
“十個點！”黃經理張開雙手道。
“這怎麽可能！”張欣氣的差點沒有直接跳起來。
她終于明白趙德彪跟黃經理接觸了這麽久，始終沒有談下這單的原因了。
進櫃，扣點，在加上營運費用，十個點幾乎已經是錦繡集團進百貨的所有利潤點了。
給你十個點，那我們賺毛線啊？
“接受不了？那咱們可以換一個條件。”
黃經理挺了挺八個月大的肚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小張啊，要不你陪我一個星期，這回扣我也不是可以不要嘛…….”
說着，黃經理已經将鹹豬手推進了三寸。
噗！
張欣一個暴起，抄起就酒杯就将酒水全撲在了黃經理的肥臉上。
“黃胖子，你他媽做夢！我還不信，在聖光集團你能一手遮天！”張欣脾氣火爆道。
“臭婊子，你敢灑我，你們錦繡集團能入駐我們聖光百貨，老子跟你姓！”
“走。”
張欣拉過陳南就想走，倆人的争吵已經引起了皇朝會所的注意，一群西裝男已經壓了過來。
“草，也不看看皇朝會所是誰看的場子？”
“鬧事就想走。”
“我們皇朝極其注重客戶體驗，誰鬧事，就弄誰。”
黃經理趕忙站起來，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是我鬧事啊，是他們兩個挑的頭。”
陳南與張欣立馬被團團圍住。
“要麽賠錢，要麽跪下來道歉，你們自己選！”
這時一個口氣極大的年輕人從人群中穿過。
“毛哥？”張欣見到來人，愣了一下。
“怎麽是你們！”領頭的年輕人也傻了一下。
沒錯，這個場子就是光頭劉看的場子。
錦繡區就這麽大，光頭劉以前又是混地下勢力的，皇朝的場子開業，肯定是要請地頭蛇過來鎮場面的。
而領頭的年輕人，就是陳南與張欣要債時見過的光頭劉的貼心小弟，三毛。
“還還傻愣着幹什麽，這位是南哥！”
三毛是知道陳南已經成了安保公司的顧問，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這個面子肯定要給。
十幾個西裝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趕忙撤開包圍圈，就在陳南與張欣的跟前，站成一排，九十度鞠躬。
“南哥好！”
“嫂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