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佐助信心滿滿的将最近的修行成果展示給父親宇智波富嶽看,期望能夠得到父親的贊許。
不過可惜的是曾經見識過宇智波鼬那恐怖的天賦,佐助現在展現的才華并不能讓宇智波富嶽心中有任何的起伏,從頭至尾他的臉上都是一副平淡的表情。
父親的表現深深刺痛了佐助的内心,讓這個一心渴望認同孩子再一次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看着宇智波富嶽緩緩離開的背影,佐助的心底竟然有一股強大的怨念開始蔓延。
“爲什麽...爲什麽我這麽沒用...爲什麽父親從來都不肯正視我的努力!”
佐助痛恨自己的力量不夠強大,痛恨學校裏的鳴人總是壓了他一頭,痛恨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總是那麽不屑一顧,痛恨所有人都将他和那個天才的哥哥相比較。
當佐助内心的恨意甚至蔓延到自己最尊敬的哥哥身上時,腦海記憶中哥哥溫柔的笑容卻是将他的意識拉了回來,這時他才後怕的發現自己剛剛的情緒竟然如此異常,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
佐助并不清楚,他實際上是六道仙人之子因陀羅的轉世身。
宇智波一族都是六道仙人的後裔,繼承了其血脈中輪回眼的基因。隻不過因爲血脈力量不斷的稀釋,最終輪回眼退化成了現在的寫輪眼而已。
寫輪眼本質上是一種陰遁查克拉具象化的強大血繼限界,而陰遁查克拉的源頭則是忍者的精神力量。也正因爲如此,宇智波族人精神力量普遍都遠遠強于其他忍者,大多族人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幻術天賦。
但也正是受這種血脈的影響,宇智波族人的情感十分豐富,很多族人情緒都并不穩定,而且情緒越是極端化的族人往往精神力量就越強。
作爲因陀羅的轉世身,佐助有着一顆極度偏執的心。此時的他涉世未深,雖然從忍者學校畢業,但本質上還隻是一個單純的孩童,這種偏執還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一旦負面的情緒從他内心滋生蔓延,而且沒有人幫助他壓制心魔,引領他重新走上正途的話,那麽後果将會無比的可怕。
但可惜的是,身爲父親的宇智波富嶽對這一切并不清楚,而總是忙碌于任務的宇智波鼬也沒有能夠察覺到。
......
距離宇智波鼬從木葉出發前往土之國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此時在土之國一個偏僻的寺廟中,一名少年正在一個簡陋的工作台前搓着泥巴。
少年有着一頭柔順的黃色長發,用發帶紮了一個馬尾,顯得非常的幹淨利落。他的身上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忍者服,臉上則帶着一絲狂熱的表情,眼神中隐隐透露出興奮之色。
“哈哈哈,果然藝術就是爆炸!我最新發明的C3産品,這威力就算把岩隐村炸翻也綽綽有餘了吧!”
這個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從岩隐村叛逃的天才忍者迪達拉。自從他離開村子之後,便開始四處流浪。剛好土之國有許多廢棄的寺廟無人居住,這些地方也就成爲迪達拉安身落腳之所。
迪達拉對于物質生活的要求很低,隻想要安心鑽研自己的黏土炸彈。他一生中有兩大夢想,一是可以捏出讓人拍案叫絕的黏土造型,二則是制造出忍界威力最爲強大的炸彈。
迪達拉倒是從沒想過去炸翻岩隐村,隻不過岩隐村是他所待過最大的村莊,習慣性的用岩隐村來衡量他最新制作炸彈的威力。
就在迪達拉十分滿意的端詳着自己的新産品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少女聲音。
“迪達拉哥哥,你可真是死性不改呢,又躲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捏泥巴。”
迪達拉聞言眉毛一挑,轉身向着寺廟入口處看去,便看到五名來自岩隐村的忍者站在了那裏。而其中領頭的正是他的師妹,也是三代土影兩天秤大野木的孫女黑土。
黑土秀氣的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中拿着一串已經失效了的黏土炸彈,十分随意的在左右手抛來抛去。這些黏土炸彈都是她在寺廟外解除的,否則一般的人還沒有靠近寺廟就被迪達拉預先設置的陷阱給炸得粉身碎骨了。
看着這個從小跟自己青梅竹馬的搭檔,迪達拉苦惱的用手撫了撫腦袋,十分無奈的說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呐!”
黑土輕哼了一聲,帶着身後四名精英上忍走進了寺廟。她先是環顧了一圈寺廟裏那些破爛一般的設施,然後看向迪達拉說道:“别再胡鬧了,快跟我回村子吧。老爺子已經發話了,對你的擅自離村的事不予追究,回去最多被他奚落一頓就完事了。”
迪達拉撇了撇嘴道:“切~你以爲我怕那個死老頭子嗎?我離開村子的原因,是因爲那裏沒有人懂得真正的藝術!”
說到這裏,迪達拉長歎一聲,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擡頭看向窗外遠方的風景。
“真正的藝術家,注定是孤獨的!”
“人的生活除了任務,更重要的是藝術和遠方!”
聽到迪達拉的話,黑土忍不出嗤笑一聲,拿起手中那已經失效的黏土炸彈說道:“這特麽就是你口中的藝術?”
黑土手中黏土炸彈的造型都是迪達拉精心設計的,但無論從什麽角度去看都顯得極爲幼稚。全部都是一些小動物的形象,而且構成也極其卡通化,幾乎都是簡單的幾何體拼湊而成。
黑土身後四名精英上忍也都表情古怪,一副強忍笑意的樣子。
迪達拉見狀怒哼一聲道:“我跟你們這些俗人沒有共同語言,以後你們别再找我了,今後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迪達拉話音剛剛落下,身體便驟然變成了一個造型搞笑的粘土人偶。
黑土面色一正,冷哼一聲對帶來的下屬們吩咐道:“動手!别把這厮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