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再不斬的叙述,上杉真司才得知他因爲和波風水門多次交鋒而聲名鵲起後,在霧隐村的年輕一輩忍者中已經有了巨大的聲望,不少如再不斬這樣的年輕忍者将他視爲了村子的一面旗幟。
從最開始的時候,桀骜不馴的再不斬更多是将上杉真司視爲趕超的目标,尊敬倒還談不上。但後來上杉真司離開霧隐村前擊敗了三代水影枸橘矢倉,這件事卻是改變了他的想法。
随着三代水影政策上越來越高壓,所作出的很多決策也讓霧隐村漸漸有了沒落的趨勢,村子裏對他不滿的忍者越來越多,尤其是那些沒有掌權、通常會被作爲犧牲品的年輕忍者們。
在這些忍者中,再不斬就是比較激進的一位,激進到原本想要吸納他的照美冥都沒有敢向他遞出橄榄枝。
後來,也就是從上杉真司擊敗三代水影還順手幹掉了幾個忍刀七人衆成員的時候,再不斬的心态逐漸發生了變化。他不再隻是将上杉真司視爲立志擊敗的對手,更多的是将對方視爲了偶像。
(備注:偶像這個詞本身是褒義詞。。。但現在因爲娛樂圈劣質偶像太多,這個詞用起來都感覺變味了)
等到他得知上杉真司竟然又擊敗了忍界半神,已經帶着白流落在外的他心中便做了一個決定,投奔自己這位曾經在霧隐村的前輩!
當然,再不斬的闡述并沒有如此細緻,但上杉真司還是從話中聽出了他真正的想法。
對方之所以如此尊敬自己,一方面是因爲力量,另一方面則是因爲自己叛逃之前狠狠打臉了他所不滿的三代水影。
“隻可惜這一次我刺殺枸橘矢倉的計劃消息敗露了,否則的話定然能夠幹掉那個混蛋!”再不斬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大,就差将‘不爽’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此時蠍也知道了再不斬的身份,他搖了搖頭道:“刺殺影可不是這麽容易的,等有時間身爲前輩的我再傳授你幾招吧。”
說話時蠍頗有幾分自得之意,畢竟忍界從建立到現在也不過隻有十五位左右的影,真正能夠親手殺死過影的人自然更是屈指可數,而他赤砂之蠍正好就是其中一位!
再不斬聞言臉上不爽的神情更甚,他沒有理會在自己面前秀肌肉的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上杉真司問道:“接下來你們要怎麽處置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想要本大爺求饒是絕不可能的!”
“接下來,你就和我們一起去鳥之國。”上杉真司淡淡說道。
再不斬聞言眉頭一皺,不明白對方此言何意。不過這個時候,上杉真司擡手将面具緩緩移開了一些,露出了左側半邊臉。
這一刻再不斬雙眼圓瞪,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眼神之中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則是欣喜,以及還有一絲絲的...緊張。
“前...前輩!”
......
時間飛逝,轉眼又是大半年時間過去了。
此時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結束,最終結果以雲隐村、霧隐村的無條件投降而終結。這期間照美冥成功發動政變,推翻了三代水影的統治。
在武力政變的過程中,霧隐村衆人也終于發現三代水影竟然被别人用幻術控制了,而事後據三代水影自己透露控制他的是擁有寫輪眼的忍者。
不過這些信息都是霧隐村的機密,并不爲外人所知曉。霧隐村對外宣布是三代水影因爲戰争失利引咎退位,而年輕的照美冥則是被元師爲首的一衆長老推上了水影的寶座。
照美冥上位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木葉求和,第三次忍界大戰能如此快的結束與她這個果斷的決策也脫不開關系。
決定停止戰争和修生養息的方向後,霧隐村内部對于與鳥之國外交關系的定位也進行了激烈的讨論,最終認爲應當與鳥之國建立合作關系的高層占了上風。
至于請上杉真司回歸霧隐村,這個提議在霧隐村高層中根本不會出現,這是忍者這個身份的性質所決定的。
所謂‘忍者’,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無條件服從上司的命令。
無論這個命令是對是錯,無論發号施令的上司是否與你有恩怨情仇,忍者個人必須要令行禁止,就算是讓你去送死也必須毫不猶豫的執行!
即使遇到了莫大的冤屈,也隻能事後平反。一旦個人選擇了違背命令,那麽就永遠無法再得到組織的信任,更不要說是叛逃出村了。
不過現在上杉真司聲威日隆,自己也算是一方首領,霧隐村高層自然不會再去追究他曾經叛逃的事,更多的反而是想要借助他的聲威來幫助霧隐村度過現在這個最虛弱的時期。
照美冥繼任四代水影的任命儀式,霧隐村就官方正式的邀請了上杉真司作爲觀禮嘉賓。邀請曾經的叛忍作爲嘉賓,對于霧隐村的聲望來說是有一定打擊的,但是卻又透露出了上杉真司依然與霧隐村交好的訊息,算是換得了一些裏子。
原本将鬼鲛留在霧隐村,上杉真司就是準備在照美冥這裏留一條聯絡線。現在對方成爲了水影,雙方的戰略合作也算是可以繼續推進,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因爲上杉真司的個人影響力,照美冥在與木葉的戰敗賠償談判中也稍稍強硬了幾分,或多或少減輕了一些霧隐村的損失。
......
此刻在鳥之國将軍府的書房中,來訪的大蛇丸正靜靜的站在一幅字前。這幅字挂在書房的正中央,是毛筆書寫的一個巨大的「忍」字。
字寫得不算工整美觀,但筆劃蒼勁有力一看便是出自武者之手。
最讓大蛇丸在意的是,書寫之人筆墨揮灑間仿佛是肆意揮毫,卻又在收筆時做到了藏鋒斂锷匿于無形,深得忍之一道的精髓。
“什麽是忍者!?”
聽到身後漸漸走近的腳步聲,大蛇丸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詢問的開口說道。
這個話題他曾經與三忍之一的自來也聊起過,在他看來忍者是掌握忍術之人,而對方則認爲忍者是能夠忍受苦難之人。
一番争論之後,兩個道不相同之人自然是不歡而散,理念的不同也決定了他們未來必将分道揚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