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知道明道的存在,要是鐵了心的改變,那麽對于主世界來說就不會是什麽好事了。
始終到現在衆聖閣還是偏保守一派,這位孫秀新老天王便算是其中的一員。
不是那願意接受新事物,并且運用新時代工具的就是激進的改革派了,同樣也不是代表了不做這一切,就是保守一脈。
“孫老宗師太客氣了。”
面對這麽一位保守派中堅的擔憂,趙扶餘可以回饋的也就是輕輕一笑,然後不再理會這件事。
繼續看向朱十二這位衆聖閣真正領頭的老祖級天王。
“既然嘗過了,那麽誰高出一籌,想必諸位也都有體會了,那麽剩下的菜。”
“讓周圍的看客們,都試試?”
這位衆聖閣的老祖級天王,自然是擺了擺手,無視了鄭福深以及康耀帶着探究意味的詫異眼神。
“客随主便!”
“趙師有意,你們就都上來試試看吧,記得給其他人都要留一點!”
衆聖閣和趙扶餘祖母南鬥的恩怨,别說是他們自己,就連外人也都了解得很詳細。
雖然說衆聖閣當年也是出了意外,但認真說他們沒有責任,那也是屁話,否則不會在南鬥大鬧了一番以後,依舊任由這位天王安然的離開了中州。
這本身就是衆聖閣的‘心慈手軟’,隻不過衆人都沒有想到,在有着如此舊怨的情況下,趙扶餘竟然還是願意讓衆聖閣的諸多神聖們品嘗一下他的料理和手藝。
隻看那幾位天王吃完以後的表現,這些衆聖閣的成員們眼睛又不瞎,哪裏不知道這其實就等于是一種提前感知天王之上道路風景的福利?
可以說趙扶餘這樣的大方和坦蕩,也是讓許多衆聖閣的存在極爲的驚異。
因爲按照道理來說,情報分析得出的這位年輕的天王之上,并沒有這麽好的心思。
本質上來說這位其實是一個極爲純粹的人,而純粹的人也往往相較極端。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就是最簡單的體現,衆聖閣和趙扶餘絕對算不上有恩,多少也沾點帶仇。
是以這次衆聖閣才拿出了本該拿出來的東西,借花獻佛也好,玩了點小花樣小心思也好,用這麽一個借口希望可以緩和兩邊的關系的同時。
也是讓衆聖閣内的那些眼界已經不知不覺偏頗了的神聖們,再次能夠正視一位天王之上的含金量。
隻不過此時身在局内的諸多神聖們在爲趙扶餘的味神之境的奧妙驚歎,沉迷,乃至是不可思議的攻破心房的同時,卻并不知道這也同樣是一種反向的篩選。
回過頭來看,朱十二也是在邁入了天王之上的新天地後,才隐約明白。
這位看似大方的趙師,實際上已經決定了那些衆聖閣的神聖們日後的料理之道的高低次序,或者有無可能邁入天王之上。
建設總困難,但要破壞起來,那就太簡單了。
“草蛇灰線,布局千裏。”
“這位趙師的心思難以測度,到底是爲了什麽原因,又能造成什麽結果,太難預料。”
在這場論廚論道之後,實際上衆聖閣的一幹天王當中也不是沒有讨論過,甚至是數度發生了争辯,可結果依舊是很難判斷趙扶餘的心思。
最終也就隻能是不了了之。
當然,勝負已經如此明顯的情況下,衆聖閣也不是什麽糾纏之人,本就是一個有心,另一個有意。
便将約定好的東西全數取了出來,至于何時送到趙扶餘的手上,這也是一個問題,畢竟眼饞這些器物的,可也不在少數。
“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麽衆聖閣認輸得這麽輕松。”
“就好像之前的比拼,全是表演一樣。”
影響極大也極其深遠的這場論廚論道,對于東櫻料理界來說就好像是一顆核彈落下,但是爆發以後又忽然往回縮了一點。
讓人看不清到底究竟發生了什麽。
正常人用腦子想一下就能明白,衆聖閣的幹脆認輸必然是有着極爲明确的原因。
但是在外圍僅僅是靠器物觀看的衆多料理人卻很難分辨,這個原因到底是他們口裏說的,還是背後還有深意。
“表演?有差點心境都被搞破碎了的表演?”
言語之中帶着幾分不屑的料理人很快就出頭,見到目光彙聚。
他倒是也一點不怯場,見識過了幾次趙扶餘的手段,他很清楚這位的性子。
對于衆聖閣大多數東櫻料理人也隻是了解一點,多半也是不明白他們在中州是一個什麽名頭和組織。
“輸是肯定輸了,而且是輸的很大,底褲都輸沒了的那種。”
“不然就衆聖閣在中州的那霸道性子,你看那些後來嘗過料理的神聖們,怎麽也得給你說點毛病出來。”
“結果呢?一句怪話都說不出來。”
“這才叫打人打臉!”
衆聖閣是什麽個意思,趙扶餘清楚,東櫻料理界的這些外人也未必看不出來。
至少這次衆聖閣算是被趙扶餘狠狠教訓了一頓,他們這些東櫻料理界的存在也是大感長臉。
“不過說是表演也對。”
“這本來就是那位閣下對衆聖閣以及我們進行的一次表演,告知一下我們到底味神之境是個什麽風景。”
“可惜,沒有這個資格能進去真正嘗一下那位閣下的料理,甚撼!”
有了一個難得的通透之輩,将這場論廚論道說了個清白,這番話語倒也是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
不過最終結果是爲何,實際上也隻有趙扶餘自己清楚。
“還是太慢了。”
“時間有限,要增強東方這邊的力量,光是靠簡單的等他們自己想通,已經不夠了。”
其實這場論道也是一場講學,内裏的一些奧妙也是薙切仙左衛門後面才想通,此時趙扶餘聽到這位食之魔王提及緣由,也是無奈輕輕晃了晃腦袋。
“京都禦的大變,不在于第二次沖擊。”
“而在于沖擊之後的異常!”
“方向錯了,所以準備都錯了!”
“這也是爲什麽,無論怎麽做,都好像是竹籃打水一般,對于京都禦未來境地沒有半點緩解的原因。”
“可惜.”
“我察覺到這一點也晚了一些。”
聽到趙扶餘的這麽一段話,薙切仙左衛門才恍然大悟,緊接着便是一陣不解。
“二次沖擊之後的異常?”
“既然有伱在,二次沖擊以後,東櫻又有什麽異常是你無法解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