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站在竈台前,有着棕色與金黃色頭發的少年,無語的吐槽。
“這都是些什麽臭魚爛蝦?”
“就這樣也要加入我們,一起進行聯合會的考察食戟?”
幾盤熱騰騰的菜品擺在面前,與之相對的是一道已經被橫掃一空的盤子。
“如果隻有這些水準,那麽”
“我隻能說.全部不合格。”
“都可以走了。”
身材矮小,好像隻有剛剛初二初三模樣的少年,身上的氣勢卻如同烈火一般。
左臂上的IGO認證徽章,更是代表了他已經是高達八星的料理人,接近完美掌握必殺料理的存在。
即便是放在京都禦這樣餐館林立的國際大都市,也是足以在IGO認證的高級餐廳裏擔任主廚。
所以在很多時候,他的評判就和真理是一般的,決定了很多事情的成功與否。
便是城市生活規劃公司這樣的房地産大企業,也要俯首聽命。
因爲這是美食的時代。
任何的行業比起廚師都要略遜一籌。
沒有任何的猶豫,甩了甩手讓最後這一批家夥直接離開,這個時候這位少年才看向了已經站在另一邊,通過考核的幾個寥寥的人影。
“三十多人,隻有這麽幾個能用。”
“看來你們公司找來的人,确實不太行啊”
身後跟着的是城市生活規劃公司派來的監理,見過了面前這位少年出神入化的廚藝,他也是滿頭的汗珠。
隻能點頭哈腰的半點其他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在那樣的炮爐溫度炙燒中連續烹饪對決下,竟然還能若無其事,隻能說遠月的十傑不愧一個個都是怪物級的天才。
而被譽爲這一代遠月學園裏‘中州料理天才’的十傑第八席久我照紀,卻并沒有太過在意身後那位監理的想法,反而是将注意力落在了通過他考核的幾個人身上。
‘一股腐敗的味道’
‘這些家夥。’
明明是自己考核了這些人,可是久我照紀總感覺其中有那麽一個,似乎料理實力還在他之上一樣。
在傲慢的神情外表下,擁有的是一顆足夠細膩的心。
若非如此,久我照紀也不可能把持十傑第八席這麽久。
‘看來這次的事情,還真沒有那麽簡單。’
‘黑暗料理人麽?’
‘這些陰溝裏的老鼠也都開始爬出來了。’
位于遠月的頂點,對于東櫻料理界許多的事情自然也是如數家珍,自然知道這些被許多尋常廚師視爲禁忌的家夥到底是什麽底細。
要知道這些人身上散發的那股癫狂的氣味,久我照紀根本不用看,也能分辨出來。
當你爲了追求料理突破,一再放縱自己的底線,讓自己被美食細胞的散亂意志掌控後,那股力量固然可以将他們的瓶頸突破。
可是底線一旦突破,那就隻能繼續降低,能從這裏面走出來的,千中無一。
黑暗料理人說白了,隻是一些堕落的困獸,最後的猶鬥罷了。
隻不過是因爲随着料理界的發展,爲了技藝進步選擇放低自己底線的人開始越來越多了,這些家夥才漸漸的變得龐大起來。
加上黑暗料理人的做法,很符合‘美食會’的口味,漸漸的東櫻黑暗料理人也就成爲了西美那些家夥的走狗。
當然這些事情,和久我照紀無關。
實際上,與黑暗料理人戰鬥都是IGO這個國際料理協會的事情,現在這些黑暗料理人隻要不亂來,那麽他們就是這次聯合會必要的幫手。
想到那得手的情報,久我照紀就忍不住一陣興奮。
‘對IGO認證都不屑一顧的中州料理天才麽.’
‘這可是最适合我的獵物。’
‘希望不要太弱了!’
矮小的少年,猶如看上了獵物的幼師,展現出自己狂傲的一面。
竟然讓那些對這還未進入社會,不過是廚藝尚可的小孩不屑一顧的黑暗料理人們也感到了由衷的壓力。
隻有一個人,看着散發着不俗氣勢的久我照紀,露出了一抹好似确認了什麽的笑容。
“要開始了”
在‘夜中火’當中,幾個擁有自己店鋪地産權,也是商業街算得上最有話語權的老闆相聚一起。
趙扶餘聽到從小林真司口裏說出的名字,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原來是他啊,這就不奇怪了。”
“這種手段,也隻有他這個‘煉金術士’會用得出來了。”
“說起來,比起料理,他對這些商業上的勾心鬥角好像更加擅長。”
并沒有掩飾自己對于遠月學園的熟悉,在場的這些老闆們自然也是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
有些時候事情不問出口,才是成年人最聰明的選擇。
不過問題依舊存在,尤其是那位居酒屋的老闆娘,沒有明白。
怎麽這個食戟的條件,就是‘殺人誅心’了。
“這個條件幾乎是白送,爲什麽不給其他的那些頑固的店鋪老闆,而是給我們這些擁有地産權的人?”
“因爲他們知道,我們聚集一起就能帶動其他店鋪的老闆,形成聲勢,阻撓商業街的改造。”
“可是這個條件出來,不接受還好,一旦接受了。”
“其他的老闆們,誰還會再聽我們的話?”
之前不說是因爲人沒有齊,現在開口就是直接在告知老闆娘她錯的地方。
那位一直沉默的壽司店老闆,終于開口将這件事的危害性說了清楚,可惜當時居酒屋的老闆娘沒想清楚這件事的影響,直接昏了頭的答應了下來。
也就造成了結果已經到了如果不赢,那麽商業街的改造,便再無能團結一起的力量抵抗的地步。
畢竟老闆娘第一次能爲了利益抛棄了商業街的其他人,那麽下次呢?
他們這些擁有地産權的店鋪老闆,能夠得到這麽好的條件,那誰能保證他們和其他的那些沒有産權的店鋪老闆們是一條心的?
可以說,用一場食戟直接就亂了整個商業街的人心,那個睿山枝津也不愧是商業奇才。
面色微白的老闆娘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接下這次食戟,到底意味了什麽,可如今事已至此。
她現在是真的慌了神了。
“食戟不會超過三場。”
“也就是說,我們至少要赢兩場才行。”
趙扶餘緩緩開口,看向這位始作俑者的老闆娘。
“第一場食戟,比的是什麽?”
“考核是什麽?”
那位已經有些楚楚可憐模樣的老闆娘擡起頭來看向店裏的時鍾,面色微變。
“第一場食戟,比的是各家拿手菜。”
“按照考核要求是.料理必須得到前來挑戰者,各家主廚以及評委的味道認可,以此來削減第二次食戟參與的人數。”
“比賽時間.就是明天!”
話音一落,别說是趙扶餘了,就連同爲深夜餐廳老闆的小林真司也是面色變化。
“這麽急?”
(本章完)